第21章 宁教我负天下人（1/1）

看来我得呼叫火力支援了!

——老约翰：卸磨杀驴！

地精这个种族上古时期是巨魔的附庸，主要的工作就是挖矿。德罗的这名仆从，更是地精里的人才——一名地精工程师。精通矿洞作业、精通定点爆破、精通火药调配、精通炸弹制作。

就在山下的两架抛石车表演两个小时后，德罗的仆从自洞口中爬了出来。地精向德罗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旁人听不懂的语言，德罗向地精点头示意，并比了个“ok”的手势。地精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引爆器一按，枯山的整个山口传来阵阵爆炸声。

联军阵地上眼瞅着枯山山口地动山摇，烟尘弥漫。很多人觉得是火山要喷发了，转身就要跑。这时德罗用魔法扩音安抚众人。告知联军上下这一切是自己仆从做的定向爆破，大家不用紧张。等烟雾散开后，整个枯山山口矮了一截。原本矗立在山口的八座高塔已经不见了踪影。而炸碎的山石，只有很少一部分顺着山势向外滑落，多数山石崩入山口内。联军集结总攻的同时，派出侦查小队前去山口。再得到安全的反馈后，第二次总攻开始了！

登山过程中没有任何阻碍。直到大部队距离山口五十米的时候，正在山口警戒的侦查小队逃也似的向山下飞奔。边跑边打出旗语“敌军势大！火速撤离！”。领军的教廷执事稍一犹豫，就看见山口上出现了一个卡车头大小的蜘蛛头颅。距离蜘蛛头颅最近的两根节肢，张开足有十米。

巨型蜘蛛出现后猛吸一口气，长长的呼啸持续了半分钟。然后一口毒雾就从巨型蜘蛛口中，源源不断喷吐而出。不一会，山口就隐没在毒雾中，更有一股毒雾奔着联军而来。面对这种规模的毒雾，联军全军喝下事先准备的解毒药剂。然后开始了战术上的向后进攻。

二次总攻没有造成减员。只有80人由于中毒过深，短时间内失去了战斗能力。伤兵营内德罗与圣殿骑士们为伤员拔除毒素，牧师们治疗伤员由于摄入毒素产生的并发症。当晚联军开启了第二次作战会议。

会议桌上，最多的言论还是扯皮和推脱。半个钟头毫无进展。有心人看向德罗，问能不能再派地精上去炸一波。德罗解释这样做事不可能的。蛛魔也是极为善于打洞的种族，对于地下凿洞很有心得。中午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投石车的干扰以及地精身材矮小噪音低。现在蛛魔肯定有了防备，再来一次绝无可能。

在众人毫无办法的时候，德罗又给了联军一个希望。德罗安排联军黎明集结有生力量，准备第三次总攻。而德罗说他自己，会在黎明时刻向蛛魔巢穴发动致命偷袭。开完作战会议，德罗在联军中搜集了一批魔法恢复药剂，说是用于偷袭。黎明前的一小时，一宿没有动静的德罗带着地精仆从走出了营房。

德罗出帐后使用变身术化身成为一头臂展接近四米的巨鹰。巨鹰驼起地精，朝着枯山山口飞了过去。巨鹰最终在枯山山口上方一百米的地方盘旋。地精则在鹰背上开始施法，不一会巨鹰的宽广的后背上驮满了处于隐身状态的魔法炸弹。德罗与地精分别喝下一瓶隐身药剂，两人进入隐身状态。德罗就这样驮着地精和满身的炸弹飞进枯山山口。

枯山内已经一片狼藉。原本如蜂巢的茧，已经被崩落的巨石破坏殆尽。原本如立交桥似的巨型蜘蛛网，也别砸的千疮百孔。山口中央的空地上，趴着一头巨型卡车大小的蛛魔母蛛。这头母蛛正是下午喷吐毒雾的那头。在母蛛的周围，密密麻麻的匍匐着虔诚的各类蛛魔。一看便知，蛛魔在进行什么仪式。等仪式成功，联军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德罗驮着地精，将炸弹贴着山体布置在山底北侧。之后德罗又驮着地精又向云端飞去。德罗刚飞出山口五十米的距离，德罗和地精的隐身药剂的持续时间刚好结束。

如是三番，德罗在枯山山底，布置了一圈炸弹。这之后德罗驮着地精在空中又制作了一鹰背的炸弹。然后朝着山口内的母蛛一股脑的倾泻而下。等这波空头的炸弹坠落地面，地精同时引爆了全部炸弹。这时，天将黎明。

此时的联军营地内，除了养伤的伤员。其他能动的有生力量大约1700人已经集结，等待总攻的号令。等了不到一刻钟，一声巨响自枯山山体内发出。没一会，枯山就像火山爆发一样从山口往外溢出大量烟尘。突然一道身影自山口飞掠而下，朝着联军大营飞来。

这道身影悬停在集结的联军方阵前，一头巨鹰慢慢化成德罗的身影。德罗高声向亚伦汇报，母蛛已经被炸成两节，其余蛛魔死伤无数，现在正是总攻的最佳时机！

这次联军在亚伦的指挥下轻而易举的翻进了枯山山口，喊杀声逐渐从山口中传出。失去母蛛的指挥，蛛魔大军仿佛降智。两个小时就被斩杀殆尽。德罗对外宣称法力透支严重，并没有跟随大军攻山。等部队凯旋，亚伦带给了德罗一对母蛛的眼睛。这对眼睛可是紫色史诗品质的材料。进攻端有石化效果，防守端有毒抗效果，辅助端可以平衡多种材料增加融合性。德罗欣然接受了这份战利品。

约翰·普罗德摩尔能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他的庄园管家特瑞·加西亚就是代表普罗德摩尔家主参与征讨蛛魔的领队。前线拼命的事老约翰可以不用亲临。但是在利昂港举报的庆功宴，老约翰则是必须参加。

觥筹交错的酒宴上，红男绿女各怀心事。老约翰来这就三个目的，向亚伦道贺；寻找与德罗的合作机会；拉拢那个在战场上大放异彩的地精工程师。前两个目的很容易就达成了。

亚伦收到了老约翰赠送的两瓶年份过百的壮阳酒。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亚伦是坚定的保皇派，只要不是想造反的，都会交好这类保皇派。而那些想造反的，会更加卖力的交好这类保皇派。

老约翰与德罗也达成了在普罗德摩尔家族游轮上架设斗兽场转播设备的共识。并且约定了德罗获得游轮上斗兽场盘口八成利润的分红。

第三个目的则没有实现。因为那个地精工程师完全不会斯威特语。两人一番手语交谈，只能举杯悻悻然饮酒。不死心的老约翰探查到地精工程师只有10级，于是准备搞点小动作。

老约翰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强力牧师。于是老约翰挑地精工程师进入洗手间的时候也跟了进去。老约翰趁机释放“精神控制”，准备翻捡地精的记忆。轻易得手的老约翰还没来得子沾沾自喜，就被地精记忆中的画面震撼了：

铁鸟在天上飞，铁马在地上跑。山一般的建筑一片连着一片。浑浊的空气遮住太阳。人与人之间充满冷漠。贫民窟里住着行如僵尸的穷人........

老约翰在地精的记忆里只看到了人类形象，没有发现一个其他智慧种族。就连地精自己，只是一个名长得有点像地精的人类。地精记忆中叽里呱啦的语言，和地精与德罗交谈使用的语言极为类似。由此老约翰判定这个地精并不是一个自然生物。他是由德罗制作身体，复生得来的造物！这是神的领域，德罗在渎神！

老约翰探明真相后没有声张，而是对地精释放了“精神安抚”，并扶住了有些醉酒的地精。等地精清醒过来，老约翰笑着提醒他少喝点，然后走出了卫生间。

走出卫生间后，老约翰端起杯酒走到德罗身前。老约翰有意的和德罗攀谈起有没有海运业务的需求，还报出那些港口的哪些货物存在利润。倒卖虽然不值当，但是买来自己用绝对合适。老约翰这么做并不是单纯为了交好德罗，而是打算听听地精与德罗的交流。

不一会地精从卫生间出来了，举头四望寻找着什么。德罗举杯以示提醒。不一会带着醉意的地精走到德罗身边，叽里呱啦的聊了起来。老约翰好奇的站在两人身旁。等交流完，德罗扶住摇摇晃晃的地精。德罗抱以歉意的对老约翰说，地精刚才说这里的酒太烈了，他要休息。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我先带他回去。劳烦爵士阁下代我向执政官阁下带去歉意。说完，德罗就带着地精离开了。

老约翰虽然不能短时间内学会一门语言。但是他很确定，在地精的记忆里他叫考迪克，而德罗刚才也称呼地精为考迪克！

酒会结束后老约翰在书房给自己的好友写信。这位好友远在首都翡冷翠，时任圣殿骑士团红衣大主教。在教庭这位老友的职位仅次于教皇，掌管征讨异教徒的军事武力。信中老约翰列举了德罗是渎神者的种种证据。并对德罗现有资产进行了评估。还隐晦的计算出德罗资产的分配问题。写完信，老约翰召唤出渡鸦将信寄出。自己趁着酒意沉沉睡去。

两天后老约翰还没有等来回信，却等来了一个重磅消息：剿灭蛛魔的功臣、德罗伯爵的心腹、地精炸弹人考迪克先生，由于酒精中毒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