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提审（1/1）

第五章

“尹泽珂，提审”

“尹泽珂！提审。”犯子们传送着监室门门口提着手铐警官的话。

“你妈妈来接你了。”老大漫不经心的说道。“别再来了。”

警官攥着尹泽珂拴在手上的铐子，来到一个T字拐角，进入了右边的第一个提审室。

走到门口，警官突然停下，问到：“怎么没喊报告?”

“哦，报告。”尹泽珂对着提审室的门喊道。

再次被按在询问凳上，对面坐的是昨天的头儿和胖警官，这次是正规的穿着警服，还有一个，是带着不安表情的中年女子——尹泽珂的母亲，中间横着一道铁窗。

在两天不到的时间内接受了太多前所未有的经历和刺激，心态跌到谷底的伊泽珂没有再度崩溃的余地，他透过铁窗的缝隙望着模糊的母亲，他看不清母亲是否也看着他，或是别处。

“妈。”尹泽珂吐露出一声。

母亲没有回应，胖警官插嘴到：“我们先提审，后面再给你们时间。”

“还是那个问题，”胖警官敲着笔记本上的键盘。

“那么，你今天想起来了吗？”

沉默不语，从表情上看，尹泽珂依旧有避而不谈的意思。

“好好回答，这样我和别人警官才好帮你。”母亲开腔，十分失望的语气。

母亲的恨铁不成钢击碎尹泽珂一切抵抗想法。

“网吧”尹泽珂脱口而出，“学校对面菜市场的网吧。”

“这不记得很清楚吗？”头儿歪头谈到，“终于肯配合了？”

“做了什么?”胖警官追问。

“我之前学习压力大，记不清了，真的记不清了。”

“看来我话说早了。”头儿抬头望向天花板，双手推了推额头。

“刑法第二百八十七条”胖警官读着笔记本上的条例，“非法利用信息网络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可能有一定精神问题，”尹泽珂使用了他的救命稻草。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

“你想清楚，”头儿指出，“我觉得你没有问题。”

“说实话，我经常听到有人在我耳旁说话，”尹泽珂指了指耳朵，“但身旁没有人，甚至有时候身体好像不受我控制。”

两位警官在次对视。

“他之前好像是有一点。”母亲打断了两位警官的眼神交流。

胖警官继续盯着屏幕，头儿凝视着尹泽珂，尹泽珂并没有表现出惊恐的神情，他看不清头儿此时注意力在哪。

胖警官叹了口气，“昨天的精神科医生是针对未成年的特殊关照，那你说有的话，就检查一下吧。”敲着键盘说着。

“根据法律法规，我们此次对你进行合法合规的提审，提审警官潘志，谢众民。根据《未成年保护法》相关条例，你的母亲全程旁听此次提审，未对你进行任何权益侵害，你是否有异议或问题？”

“没有。”尹泽珂现在也不敢有问题了。

尹泽珂在此时学到即将伴随他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一句话。

“在这签字，”潘警官通过铁窗递给尹泽珂打印出来的口供“写‘以上笔录我看过，和我说的相符’，下面签你的名字，等会按个指印。”

“以上笔录我看过，和我说的相符。”尹泽珂默默在心里重复道。

在笔录上留下指印，母亲带着疲劳的眼袋说的“先不管什么了，我想办法把你弄出来。”弄的尹泽珂五味杂陈，自己过去厌恶母亲的叛逆心理烟消云散。

没有被带进监室，尹泽珂被带到了看守所的记录区，记录区在监室的外围，与提审的地方有所不同，提审的地方需要穿过经过一道铁栅栏和金属探测门，而记录区则是直通的，提审分为两个区域，一边是执法机构的区域，一边是律师和家属的，只有被判完型的罪犯才能会见家属，除了见得人和见人的情绪不同，其他都是一模一样的，包括铁窗，训问凳和进门时的“报告”。

“报告。”尹泽珂喊道。

“进来。”有了一句应答。

坐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的警官只用一只眼睛瞟了一下在校服上套着蓝马甲的少年犯，目光聚焦回厚厚的文件，他的另一只眼始终对准着没离开过纸张的圆珠笔。

“昨天晚上来的？”

“对，昨天晚上的。”不等尹泽珂发话，抓着他的警官抢答到。

“到那站着，”停笔，用笔尖指了一下旁边的身高尺。

“姓名，生日，住址。”怪眼警官翻开另一吨文件，短短三个词的韵母都被他吃了，只发出了声母的读音。

尹泽珂还是分辨出了他说了什么。

“尹泽珂，10月20日，支工市江河区二八路和谐社区4栋803室。”尹泽珂大声回道，他不想让别人重复。

核对了一下身份，让尹泽珂站直，拍了正面和侧面的全身照，取了指纹和指尖上的血液，摆摆手让他会监室。

回监室前都有搜身的步骤，双手贴在墙上，撅起屁股，让随同的警官从头到裆再到脚腕的摸一遍，如有违禁品，是去是留看警官的心情和你的地位。

“你怎么回来了的啊？”老大站起来插着腰表达心里的疑惑，“老子以为你小子走了哦。”

“按他来说，应该不得关多久的。”老炮儿议论到。

“真是强奸别人女伢来的？”黄马甲猜测着。

“不说了，不说了”麻子打插到，“饭车来了，先吃再说。”

四个享乐的开始对付其今天的火锅。

今天的午饭是鸡子烧鸡蛋佐胡萝卜和青椒。

肉是一部分人吃，鸡蛋和鸡内脏归一部分人，剩下的人抢剩下的。

午饭的餐食是一饭一菜，格外的是要用钱买的，米饭是可以多要的，至于菜，就是薄油煮点青菜和萝卜，少有见到丁丁点点的肉，是警官们吃剩的，因此得名水上漂，或称和尚锅。很好的照顾了各个宗教信仰的饮食自由，除了不吃素的信仰。

要是在家，午饭的桌上是这样的菜式，尹泽可得把筷子折了，可惜这里不允许有尖锐物体的出现。

大伙都用勺子将饭菜往嘴里赶，一个监室呈现出大快朵颐，完成任务，饥不择食的三种进食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