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万法图(1/1)
“我当然会怕,但是我也有不怕的办法。”
说完之后,我也顺着枯井上的绳索到了井底,一顿摸索之后,随便找了乩仙的一块骸骨,便也再度回到井上。
随后,当着师父的面,我用刀子将我的手指划开,鲜血一瞬间深入到骸骨之中。
这玩意颇为出奇,似乎会吸收血液一般,刚刚触碰到骸骨表面,便瞬间消失!
“你这要做什么!”
师父大概是明白了什么,走到我的身侧,对我严厉的吼道。
“血契,师父,既然我没办法约束乩仙,又没有办法消除对方,那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血契,顾名思义,就是利用自身的精血和别人达成某种契约。
在东北,子母蛊也是这样的做法。
利用自己的血液养活子蛊,使母蛊为自己所用。
但是这一类方法,显然都属于邪法。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办法的!”
“早在半年前就知道了,当初你书房里头不就有这样的书!”
“我不是说过吗,这些东西都是邪法,不能用的!”
“邪法?师父,修道论心论迹,只要两者都没问题,那邪法又如何?”
我的反驳,并没有让师父满意。
但他之后也没有反驳我一句。
“算了,这都是你的事。不过,等回了家,我还得问问,你到底看了多少!”
师父冷哼一声后,也不再过问我的事情,我随后也是将骸骨用红布条子包好,随后解开了巫婆身上缠绕着的红绳。
等到她再度恢复清明,也趴在地上干呕了好一阵子。
但等到稍微缓和之后,她起身并没有对我抱怨一句。
灰头土脸,这也逃离了村落。
回到家中,我将乩仙的骨头研磨成粉,打算第二天再度找李叔帮个忙。
不过,师父看我忙完以后,阴沉着一张脸,这也继续对我开始了追问。
我如实回答,早在半年前,我和三师兄那里借阅命卜书以后,就开始各处搜罗术法的藏书。
但那时候,也只是看看,并没有付出行动。
毕竟,我并不觉得我还依托这样的法术寻求自保。
不过,自打陕西一行后,我又开始有了想法。
其实,我这命格,压根就不会有好转的那一刻,与其束手待毙,还不如奋力一搏。
邪法又如何?
只要能够活下去,我自然会去做!
“你可知道白莲!”
“我知道,不止我知道白莲,而且,还知道伏魔院,师父,我不是个孩子了,既然命格这样,我还有什么好选择的?”
“你既然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走这条路,修邪法,这是为世人所不容的,就算是你心诚也是不成!”
“师父,是你说的修道修心,我现在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是想搞一手万法图罢了,难道这也有错?”
我怒了,师父的不理解让我倍感失望!
万法图,顾名思义,就是通过搜集各处的碑王,组成一张坛图,借此让自己的道法更进一步。
为了能够自保,这是我现在能够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
可是我话音落下,师父却错愕了许久。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随后过了良久,这才站起身子,往门外而去。
“我宋清明入道大半辈子,没想到,却会因为你这小子,毁于一旦!”
“师父,难道你想把我逐出师门?”
“逐出师门?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但是你记住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一旦有任何的问题,我都会让你离开凝光观。”
师父说的决然,我并没有搭话,但是双拳却紧紧攥紧。
对于我来说,我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付乩仙。
师父身体又不复当初,我这也是无可奈何做出的判断,他不同意也就罢了,还想要将我逐出师门。
夜里头,我转辗反侧,显然心事重重,有些睡不着的地方。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李叔家里头,请求他再帮我一会。
他显然为了之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但我和他说了说村口的乩仙我已经处理了,他虽然迟疑了一会,但好歹答应了下来。
时间过得很快,李叔的确也没再发生任何的意外,五天后,我拿到了坛图,按照我之前说的,上头不只有我的历代先祖,还有独脚乩仙。
拿到坛图之后,我自己开了法坛,再度立上灵位。
一柱清香过后,原本的十三位先祖灵位再度立起,此刻,没有任何的意外。
我和他们说了一下之后的行程,让他们随我一道北上。
他们也并没有不同意的地方, 茭杯一阴一阳,当是应了。
随之,我在祖宅安坛立位,也算是可以自己做个堂口了。
师父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我买了车票,两人这也再度北上。
回到凝光观之后,日子过得很快,师父基本都待在房间里头,避不见客。
他精气受损,没有几年的时间,怕是好不了了。
因为师父的问题,宣科也渐渐减少了许多。
几个师哥负责撑起了凝光观的门面。
但这样的日子,和往日显然也有了很大的区别。
起码,在我眼里看来,凝光观摇摇欲坠。
半个月后,刘元金再度上门。
这一次,他一脸的火气。
见到我的同时,没有半点儿好话。
“哎,看门的,快去叫一叫你的师父出来,这凝光观他独占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该换个人了吧?”
刘元金从头到尾,都想拿走凝光观,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凝光观原本是师爷留下来的财产。
当初刘元金道行不如师父,最终在师爷失踪之后,便也人间蒸发了。
再度回来,便是我在东北馆子打工的时候。
但他的目的,还是没变。
“我师父在静修,刘道长,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就请回吧。”
“静修?师哥道行高深莫测,难道上一次前往陕西出了什么事情!”
“刘道长,不该问的,还是少问问比较好!”
我有些怒意,其实回来的这一个月时间,我总觉得陕西之行没那么简单。
对方一定有自己的盘算,搞不好,一开始就打算坑害我师父。
“怎么了!小子,翅膀硬了,现在和我叫板了!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