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文学网

繁体 简体
香蕉文学网 > 华夏七万年 > 第40章 外传:华夏的现代神话——鹊桥其一

第40章 外传:华夏的现代神话——鹊桥其一(1/1)

那最后一艘敌巡洋舰,就在被夸父刺穿的敌巡洋舰后方数百米。它立即停止投送兵力的计划,开始机动转向。

很快,主炮蓄能,那黝黑锃亮的敌巡洋舰怪异的犄角舰身,被强光照亮,激光对准了太空之中映射日光的金鳞夸父!

而同一时间,夸父,背后的大功率推进装置,也正冒出幽蓝光,开始加速冲向最后一艘敌巡洋舰。

几乎同一时间,双方倾尽全力出击!

黑绒瑰金般的璀璨太空背景,闪出一阵剧烈的辉光!宛如宇宙诞生之初释放的超新星!在耀目之中,一柄强劲的剑锋,飞旋而出,在坚硬的敌巡洋舰外壳上刻入了深深的剑痕,命中了其下相互螺旋的核心。

不过,被同样击中的夸父,尽管已经耗尽最后的能量投射护盾,仍然护甲破碎,夸父此刻像熔炉炼金般赤红灼烧。

在无声的太空之中,太阳耀目,地球湛蓝,有一个巨人的身影,跌入深空。

此时这番景色,一个小女孩正贴在透明的玻璃上,看着远去的夸父。

而被这一发精准穿透核心的黑色利剑,切断了来回闪耀的能源回路,使得这艘敌人巡洋舰,重新聚能的速度变慢了。

失去能量的夸父,正在跌入深空,跌入背后瑰丽的蔚蓝星球。

和头顶上边的小女孩一样,夸父,也在遥望上方,遥望那个贴在玻璃后的小女孩。

与刚才外边的闪耀缤纷不同,此刻的夸父,由于失去了所有能源,四周只剩寂静,静得能听见呼吸和跳动的脉搏,只有应急灯,孤独慰藉地亮着。

在这密闭的空间,生态舱的氧气虽然还能维持,可是依然很闷,于是第一位驾驶员,摘下了面罩,长长出了一口气。

第一位男驾驶员,回头看了看第二位女驾驶员,因闷热,她也解开了面罩,甩了甩长发。于是第一位驾驶员,又回过头,又继续看着上方的近地轨道空间站。里面是无声黑暗的驾驶舱,黑暗的外面仍是黑暗的宇宙,如同永远看不到头的夜路,永远走不到尽头。

“啊,刚才要是再快点就好了,我们再快一点的话……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男人呼鼻息,摇了摇头。

“可以了,我们……已经尽力了。”后位的女子安慰道,用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相信我们的女儿,也会知道的,她的父母,都是伟大的人。”

男人还是笑了一声,而后面的女人,也跟着前方的男人一起笑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尽了责任了。”

“是的,但并不全是。”女人笑着,在昏暗的空间中,别过了头。“我们亏欠的太多了。”

“嗯,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吧。”男人露出了释然的笑,说完,伸直手看向驾驶舱窗外,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不管怎么样……可是责任,还是没能履行。

对不起,诗儿,我们没办法回去了。

男人和女人,在跑马灯般的往事下,都在陷入无声的缄默。

正如此刻的夸父,正跌入天际线,回归大地。

也正如回忆,跌入遗忘大海。

回归真切的心——

数天甚至乃至数小时前,男人和女人,战事将近,他们两人正还在激烈争论。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那女儿怎么办!你难道要抛弃我们?”

女人拉住正欲走出家门的男人手腕,此刻的家中,昏暗的灯光,满是一片呜咽狼藉,他们的女儿,被这庞然争闹吓哭,抱着娃娃在母亲身后落泪。

那是数日之前,一位平庸的天干宫士兵,和他平庸的妻子,还有他们平庸的家,和平庸的生活。

“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纠缠这么多!这次任务回来!我们就到这!以后都结束了!”

男人用力一推,整了整衣领,便走出了门。

身后的哭泣的身影,顺着昏暗的光线摇晃。

女人,允鼻抹了抹泪,回头看见女儿还在落泪,还是摸了摸她的脑阔,擦拭女儿脸上的泪痕。

“诗儿,没事,爹爹还会回来的。”女人说道,抱住了女儿,女儿则点头,默默泣咽。

“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

女人整理了一下妆容,开始收拾被糟蹋得一团糟的家。

她无神地忙碌着,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这样的破碎生活还要持续多久。她也不知道,失去这样的破碎生活,自己和女儿还能剩下什么。

当初追求自己,说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现在听来,更像是一句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

男人是天干宫乙营的重骑士兵,算的普通人资历中有色有声。女人,原来以前几年前,则是普普通通的医科生,后来进入了新长安都的普通医所。

后来,在一次残酷的战役中,时值十六岁的女人所在的医所,被编入临时战地医院,因而契机来到了前线,来到了纷飞硝烟的战场。

“病人血压过低!快进行匹配输血!给我镊子!”主治医师紧张进行着分离手术,将金属碎片从断掉的大腿中细细分离。

被炸断双腿的士兵,虽然被注入了大剂量的镇定药剂,但由于挣扎过于激烈,还是被牢牢固定在悬浮的手术台上。

四周的大地依然在震动,虽远离前线,敌人的炮火,依然时不时落在小小的临时战地医院旁,方圆几里内。

女人此刻,是一个护士,克服着生理不适煎熬,努力完成着自己的工作。她脸上密密豆大的泪滴,和抢救室血喷如柱的鲜血淋漓,形成她脑海中深刻体会的场景。

已经有数位病人,抢救失败死去了。命运,就像死亡的左轮手枪,对着每个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头颅,公平地选择开枪。

而与命运死神拉取士兵生命的,是这些在自己岗位坚守的普通的医师们。甚至,还有同样是护士,和同样是医师的生命——其他医师的抢救室,被炮弹命中了,有些和病人一同死去。

她的好友,一个无论是谁都觉得应该永远灿烂的女孩,也一样在另一个抢救室被击中,后来在她眼里和手中死去了。

宛如被战争镰刀收割的无名小草。

旷日的战争,使她渐渐对逝者麻木。她无暇再去铭记怀念每个人的名字,无暇顾及渴求解脱的士兵和平民的目光,机械地重复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在她用满是血污的手洗面的时候,看见成像镜中的自己,那普通的脸,普通的生命,充满着宁静。无需担惊受怕,因为很快来的下一发炮弹,很快就会带走自己,正如,那些渴望解脱的人们,一样普通。

但是,命运总是造物弄人:她的战地抢救室,在她眼中明明如此明显,明明仿佛就在敌人的枪口上,却在数月之后,安全地活到了战役结束。

她冷笑了,是一种不知为何,竟带一丝失望的冷笑。

而她战后的日常,也在照顾受伤的士兵,单纯机械重复自己的工作。在其他护士个性热情张扬中,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无论是有腿的,还是没腿的,甚至就剩个头身苟延残喘的,是谁都好,她都很平静淡定地处理问候。

直到这一天。

一个男人伸着手躺在悬浮病床上,胸前缠满绷带,吸着烟看着她。

“我说——”男人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她,弹了自己手里的烟灰。

“为什么你总是板着脸。”

“同袍,你知道医所不能抽烟吗,请为了他人着想,灭了吧”女人没接话茬,冷冷伸出了手。

窗外夕阳的日光,将男人烟雾中的影子拉得冗长。

“没意思,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男人吞云吐雾后,摇摇头,将烟戳灭,放到了女人的手中。

“谢谢。你的伤我检查过了,恢复的很好,可以跟你们校尉申请出院处理。”女人转身,将烟蒂丢进了垃圾箱,便转身离去。

“喂,你忘东西了。”男人笑着招手。

女人回头,是她的内衬胸牌,不知何时被这个人拿到了手中,正在悠悠晃圈。

“请还给我,谢谢配合,同袍。”女人再度折返,她对这些油里滑头的士兵不想多做解释或者纠缠。

“如果我说不呢?”

男人别过手,不修边幅的脸庞,浮现坏笑,期待女人的反应,是会着急吵闹吗,还是会气的跺脚,跑去跟校尉告状,这些他都是不会怕的。

“这些,那送给你了。”

女人反应出乎男人意料。她转身再次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在夕阳中有些诧异的男人。

她看起来不过才十六岁,为什么像是看待将死之人般看待这个男人,他很是不解。

而后,他的校尉——时任天干宫丙营校尉的东方龙玉,走进来看他,手里提着一些点心。

东方龙玉,将点心分给了正在疗养的士兵们,问问他们感觉现在怎么样。

虽然得到回答是都很好,但满目疮痍,东方龙玉百感交集,他亲自拿起点心,用手喂起了一个断了双臂的士兵。

“东方校尉,我想问一个事。”那个男人,看着东方龙玉,东方龙玉回过头,问男人有什么事情。

男人挠挠头,想了想,还是把手中的胸牌,交给了东方龙玉,希望把胸牌还给人姑娘。

而后,不知怎么,可能是东方龙玉说了什么,又或者是其他人在医所中日渐恢复生气的影响,女人也不再那么冷冰冰,虽然看着一肚子坏水的男人还是没好脸,但是也能简单说上两句。

后来的一天,男人赖着不出院,还是因为战事有新的病人进来,被迫离开了医所。

女人只是看着空床摇摇头,继续投入到日常繁重,医务工作之中。

临行前,男人还是没能见上最后一面,那个他有些在意的姑娘。

战争,将世间平凡人的人生,如同无处不在的空中捕网,将命运交织向了未知悲剧或喜悦的轨迹。

痞子爱我在柯学世界里面当神棍官场争锋暗恋对象倒追我殖战星海互换身体后姐姐杀疯了疯批腹黑王爷遇上俏村姑只有两人的合欢宗就由我来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