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想不出标题（1/1）

孟乘风，开元年间无论从辽东的白山黑水，还是到漠北的戈壁草原，他“半边天”的名号，一直都是让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那时草原间游荡的马匪那是多如牛毛，那也是一个相当混乱的时期。商队、游牧的部落、边镇守军、被中原通缉的武林中人等等，摇身一变就是一支支纵横草原的捕食者。可能昨天还是热情好客的牧民，蒙上面巾就是能对你拔刀的马匪。

孟乘风就是其中最让人恐惧的存在，麾下三百众，核心二十八骑，号称二十八星宿。来去如风，武艺高强，无论是西域来客、大小草原部落、或是马匪同行，都在他们的铁蹄下一视同仁，整个草原都是他们的猎场。

一路从西到东几千里，除了唐人，出现在视野中的一切都在他们的劫掠范围。最让人感到震悚的是他领着三百多人攻破了左贤王的一个三万人大部落，除了女人和不够车轮高的孩子，无一幸免。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草原人怀有如此刻骨的仇恨。惊怒交加的草原王账派出上万精兵想要报仇雪恨，却他被屡屡脱逃，一路被埋伏反折不少人手，游击交战两年有余。

双方俱是方损兵折将，最后在大唐边关将军见证下罢手言和。

此后孟乘风“半边天”匪号在草原有夜止小儿啼哭之能。弯刀“斩马”，麾下二十八骑同样是名传草原中原大地。

至于后来如何来到孟家庄落脚？作者还没编好，咱们后表。嗯，就是这样子。

……

一块平坦的巨石上，牛大春、陆百川、孟昭、杨十三几人围坐一圈，仔细看着中间画的翠屏山防卫布置图。这是结合小和尚与孟家庄手下收集来的信息重新画出来的地图，比之当初要详细不少。

沉吟一会儿牛大春开口：“陆姑娘还有杨十三，你等现在也知道了那翠屏山并不是普通山匪，虽然现在的猜测都是根据蝉衣小姑娘的一面之词。但你等也该明白，这是瘟疫！只要有一分可能是真的，那死的人就不是几个村子了，那后果就是遍及州郡的人间鬼域！”

说罢看着面色凝重的陆百川与杨十三，“孟家庄庄主此次不惜暴露隐藏多年的身份也要参与其中，并要求查出背后所有关联，鸡犬不留！陆将军，洒家把话放在这，这次查出来的不论是朝廷高官还是传承几百上千年的世家大族，全家无论老幼都得死！”

“你敢！？”陆百川勃然大怒，起身抓起身边的长枪就要发作。

牛大春盘着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要阻我？”

“你等杀些贼寇也无可厚非，杀官杀士虽有损大唐颜面，本将也不是迂腐之人，那些罪大恶极之徒杀便杀了，但妇孺何辜？”

“哈哈哈哈……妇孺何辜？”牛大春大笑着指向歇息的灾民群，“那他们呢？”

陆百川：？

“陆将军，你只可怜那些背后之人的家小，可曾想过一旦瘟疫流传，那时候死的可就不是几十几百人了，那可是十万百万毫无抵抗的百姓黔首。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到时陆将军是否觉得心安理得？”一直没插话的孟昭开口。

“再说了，这伙贼人盘踞于此已有数月，谁知没有瘟疫流出去？在谁手中？我等没有时间等朝廷慢慢调查了，一切从速，快刀斩乱麻才是当下应该做的。”孟昭顿了顿，平静的看着陆百川：“朝廷还有株连九族的说法，我等只诛幕后之人一家，很仁慈了。”

陆百川一时语塞，一直在军中打拼的她，朴素的价值观就是守护大唐稳定，杀死大唐的敌人。而这次的敌人竟然本身就是大唐的中流砥柱。若说这伙贼寇背后没有那些高官望族默许支持，就是傻子也不会相信。

“彼辈既然带着家族荣耀出生，享受锦衣玉食，那同样也要有与家族共同毁灭的体面，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如果他们不想接受现实，那洒家就只能帮他们体面了！”

牛大春说完不再理会纠结的陆百川，对着杨十三道：“十三，洒家等人等会儿要连夜出发，夜长梦多。你带着青壮守护好百姓，继续前行，翠屏山无需理会，等你们走到那，不会再有这伙贼寇了。”

“牛大哥，弟兄们最近晚上死命操练，就是想上帮大哥的忙……”

“你等都是好汉子，洒家知晓，只是这次的事已经不是你们能参与的了。”说着搂住眼睛泛红的杨十三肩膀，“你等曾是百姓，如今历尽磨难也是战士了，带领好乡亲全须全尾的到达目的重建家园才是最重要的。”

杨十三重重点头，“放心吧，牛大哥，我等虽没大用，拼死护卫乡亲周全还是能做到的。只盼你们一切小心，得胜平安归来。”

“一群土鸡瓦狗之辈，安能阻我？”牛大春不屑一顾。“不等慧远他们了，我等先行一步，十三，若是他们随后赶来，如实相告就行。”

"好！"

“本将可以陪你们一起攻破翠屏山，剿尽贼寇。后续我会跟着你们，若是枉杀无辜，本将这条长枪可不答应！”陆百川沉思良久开口道：“职责所在，事后我会把前因后果还有你等所作所为上报府主李将军，由府主决定。至于你等是被朝廷通缉还是嘉奖？那就与我无关了。”

牛大春与孟昭相视而笑，“洒家果然没看错你，不是那种因循守旧的迂腐之人，好汉子！”

孟昭闻言嘴角一抽：“陆将军深明大义，有你相助，我等攻破山寨更是如虎添翼了，至于事后，无论是通缉还是别的，我等并不在意。”

“知道了。兵贵神速，那就尽快出发吧。”陆百川起身整理战马鞍具。

牛大春站起来四处张望，总算在人群中找到了领着几个孩童玩耍的蝉衣。“蝉衣！准备走了！”

“好的！”蝉衣大声答应一声，把那个脏兮兮的布偶还给了一起玩的一个小女童，并仔细叮嘱：“可千万不要再掉了哦，下次可就找不到了，不然还要哭鼻子，那就不漂亮了，知道吗？我要去打坏人了，等我回来再找你们玩。”

说罢招回引着一群孩童追逐的蝴蝶，冲小女童挥挥手，刚转身就被小家伙叫住，她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布偶，不舍地将它递给蝉衣，奶声奶气道：“姐姐，小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把它送给你，你带上小乖一起打坏人吧，它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