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我瑟奇亚克绝不认输（1/1）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瑟奇亚克，在卡西米尔，总有办法活下去的，不是吗？至少你还不是感染者嘛。”
恰内尔惯用伎俩就是列举一个更惨的对象，好让劝诫对象“心安理得”接受自己的巨大落差。
“……”
“你说得对……”
“这种事情随便找个员工联系我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亲自到这里找我？发言人都这么闲的吗？”
瑟奇亚克还是不理解，位居代言人的恰内尔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不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啊……别误会，我也不是专程来找你的，我只是来确认一些赛事安排。”
“我们似乎有些太松懈了，各个赛区都出现了一点点小问题，射击竞技，对抗赛，负荷对抗赛，团队赛之类的，给了那些不法分子的可乘之机。”
恰内尔深知“破窗效应”和“拆屋效应”，如果你想一个人接受需求，那你可以先提出一个巨大的问题，等他表示不能接受时，再提出你原本想要提出的问题，事儿多半就成了。
“……你是在威胁我？威胁‘塑料’骑士瑟奇亚克帮你做脏活？”
瑟奇亚克恼怒的责问道，但他已经忘记自己已经不再得宠了。
“呵呵，哪里的话。”
恰内尔卖了个关子，他故意等对方提问，这样主动权就在他身上了。
“你想要做什么？”
沉默片刻，瑟奇亚克艰难的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看来今天不满足恰内尔的想法，恐怕是要掉一层皮了。
“我有两位在意的骑士需要迅速准备到时刻出场的状态……但很遗憾，他们的积分明显还未够格，是双胞胎，两兄弟。”
恰内尔顺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对方多半会同意的。
“呸……你们真想让骑士出现，有的是手段……”
瑟奇亚克明显有拒绝的意思，但在恰内尔听来，只要不是一口回绝，大多数时候，还是能谈谈的。
“别这么说，偶尔也需要遵守规则，那两位骑士走那些途径会被注意到的，隐秘点是件好事……”
“……利用律法和违反律法完全是两回事，而其本质差异在于，当事人是否拥有这个本事。”
“只要您点头同意，积分转让的额外赛事和手续全部由我们安排。当然，这样一来，您在呼啸骑士团内部的问题我也会稍加处理。”
“您意下如何？”
恰内尔不知不觉又换回了敬语，没办法，有求于人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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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玛莉娅的比赛，怎么样？还可以吧？”
光头酒保细细地擦拭着酒杯，看着那台被悬挂在吧台上方的电视机，里面有骑士竞技的好几个比赛项目，比如骑士tv-4台就是竞速赛，他已经目不转睛看了玛莉娅跑了个亚军，然后扭头向身旁正在喝酒的乌萨斯兽人壮汉问道。
“还可以，比我快多了。”
乌萨斯兽人壮汉点点头，然后小酌一口。
叮铃铃——
酒馆的门被推开了，光头酒保感到有些意外，因为正常情况下，白天的客人是很少的，所以白天他一般不营业，开着酒馆只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兄弟们，比如这个乌萨斯兽人壮汉，还有前几天喝醉的游牧退役骑士。
“意料之外的客人。”
“稀客。”
“请随便找个位置坐。”
光头酒保一边快速把手上的杯子擦干净，一边对来者说道。
“马丁……真的是你，过去大紫大红的骑士如今却只开着这样一家小酒吧？”
一个熟悉的人影，光头酒保看见了对方，没有丝毫诧异，一个塑料骑士而已，但对方看见他却很惊讶。
“老马丁早已经被剥夺了骑士身份，如今靠着积蓄混口饭吃，如此而已。”
“‘塑料’瑟奇亚克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不瞒你说，我这家酒吧很少迎接现役骑士的。”
被称为马丁的光头酒保被提及过往，显得非常坦然，也不去纠结曾经是什么样的，三言两语就带了过去。
“现在的玛莉娅可是大红人，昨天晚上她就在这家酒馆，你的酒吧早就刊登在了昨晚的红酒报娱乐新闻上了。”
“哼……大红人……一杯‘红色雪绒花’。”
瑟奇亚克坐在吧台前，朝马丁酒保要了一杯酒。
“这杯我请。”
马丁酒保取来各种原酒，然后熟练地迅速调制勾兑，最后递上来一杯红色酒液里流淌着极细的白色柠檬汁的鸡尾酒。将冰冻的柠檬汁调配得恰到好处，不溶于酒，在酒里就跟雪绒花一样纷纷扬扬的，但很快就会散掉，所以得快点喝。
“荣幸。”
瑟奇亚克的头盔打开一个口子，露出沧桑且胡子拉碴的下半张脸。
轻抿一口，还是当初那个味道。
“呼啸守卫的训练基地离这里不算近，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
“那么，来之前对手的大本营，是来刺探军情，好在特锦赛上报一箭之仇的吗？”
马丁酒保看着电视机里正在播报的玛莉娅领奖结算积分的现场，手上还在擦另外一批杯子，不经意间问道。
“……我不会在特锦赛登场。”
瑟奇亚克看着电视机上正在结算积分，脸上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玛莉娅，随口说道，似乎是在说什么不足挂齿的小事一样。
“嚯……呼啸守卫的决定？我以为你和赞助商的私人关系还不错呢？之前甘愿堵上自己的职业生涯为他们试用新式盔甲。”
马丁酒保愣了一下。
“哈哈？私人关系……和企业谈关系，就像跟天灾谈恋爱。”
瑟奇亚克自嘲一笑，他曾经也确实以为自己跟呼啸守卫关系不错。
“当然，做决定的是更上面一层……”
“骑士协会？”
“不止，企业的企业。”
“噢~”
马丁酒保意味深长的长叹一口气，企业的企业，那不就是卡西米尔的最强力量……■■■■■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老马丁，你在想‘一个区区的塑料骑士怎么会把事情变这么大条的’？”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只懂得言听计从的骑士做到这个地步，所以问题出在别的地方。”
“坊间始终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耀骑士并不是感染者，她被逐出卡西米尔这件事也没有那么简单……”
瑟奇亚克谈论了许多，目的则是想告诉酒保袭自己的想法。
“我毫不知情。”
谈论到“耀骑士”时，马丁酒保立刻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别这么警惕……我没有在打探你的意思，老马丁。”
“我只是想让恰内尔知道，戏弄贵族是要付出代价的……戏弄骑士也是一样的，而我想知道，玛莉娅.临光应该也在他的视野之内，不是吗？”
瑟奇亚克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复仇光芒。
“所以你想联合其他骑士向骑士协会抗议，反抗恰内尔？这种事情总没有好下场。”
马丁酒保叹息了一声，每一届都有无数瑟奇亚克这样妄图反抗的人，很早之前是他，前几届是耀骑士，现在该轮到瑟奇亚克了。
“我只是不想任人宰割。”
“谢谢你的酒……老马丁，多嘴一句，我最初就是看了你的比赛，才决定成为骑士的。”
瑟奇亚克一口饮尽杯底的那点酒水，底下是冰冻的柠檬汁，很酸，很苦涩。
“那可真是太糟了，看来你选错路了。”
马丁酒保无奈的说道，他想，自己可能要为此内疚了，自己把一个好人带入了骑士竞技的大坑。
“没有，这不是刚准备自己开辟一条路出来吗？”
“下次再见，老马丁。”
瑟奇亚克合上头盔，下座位来到了酒馆门口。
“瑟奇亚克，最后劝你一句……小心些。”
叫住了瑟奇亚克，马丁酒保给出了自己建议。
“哼，骑士从不需要在那些商贩面前低头，呼啸骑士团的朋友们会同意我的看法的。”
瑟奇亚克自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