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1/1)
【不要管我,不要问我年龄,问了我也就只是成年了的】
自尸潮爆发以来,人类打了有史以来最长(舍)最难打的仗,因为损失惨重,军队里的对人的要求也从此没有了下限,什么人都可以进,甚至连监狱里的囚徒都数不胜数,实力强大,那你就是全人类的救星,他们的神。
监狱里的劳改犯,他们胆大妄为,是一个疯子一样的群体。可无疑他们比普通人要强,甚至在这个异能者稀有的世界里他们占了绝大多数。曾经备受正常人排斥的他们,多数以残暴的方式引起他人的注意。
要说在尸潮爆发以前,还有一个全球著名的通缉犯。没人指使他,他杀的第一个人是他的父亲,那时他年仅十八岁,,然后是他父亲包养的小三,再轻而易举的找到世界另一端的亲生母亲,把她残忍杀害,再后来他换他其他名字就不见了踪影,但他没有停止杀人,他把曾经关押他十年之久的实验室夷为平地。他手底下的小弟足以和一个军队相比,遍布各地,而且拥有先天性优势。
后来,他们申请以敢死队的身份进入军队。
晏南,军队里最年轻的将领,人们对他的评价是阴险狡诈、笑里藏刀。当然,他也是最爱作死的,他就是那名著名的通缉杀人犯,有人说他进军队居心叵测,不怀好意,处处提防着他。可是他却不甚在意,带着他的小弟永远杀在最前线,也永远不会输。他似乎对刀情有独钟,喜欢刀刃刺入别人心脏和刺破皮肤的瞬间能让他感到一丝丝的残忍的嗜血和隐隐的兴奋,到那种时候,他嘴角微扬,笑得最为灿烂。
但,怕他的人很多,敬他的人是几乎没有的。因为小时候的阴暗,他表面上笑着,心里却永远都不开心,像一块捂不热的冰。且性格诡谲多变。
他不喜欢女人,他的部队里尽是一些漂亮的绣花枕头(其实都是异能者),其他人是这么说的,供他赏玩调戏,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晏南,这个人,别人对他的评语是胆大妄为,什么都敢做,也没有什么不敢做的。英俊的面庞时常挂着笑容,说是神,不如说像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魔,肆意又妄为。不管是不是人类的大难临头,那都不是他的大难,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日子过的好不快活,对象上至顶头上司,下至路人少年。只要是长得好看的,他统统能调戏过来。可是,每当你想做到最后,他果断渣,一点余地都没有,就像玩弄了一个小丑一样,一直都是他自己的自编自演。
这样的他,得罪了很多人,但晏南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毕竟在末世,谁会在意你的品性,是吧。
可悲的是,人类胜利了,丧尸被消灭了,末世也结束了。城市又重新建立起来,新法律也颁布了。
末世一结束,说明,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被他戏弄过的人纷纷开始报复。
晏南可不是傻子,相比,他聪明的很,不然怎么能这么久都没人能把他送进监狱。他们说的对,他的目的不是简单的救世,相反,在走遍各地的时候,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本来在末世来临之前,他就是国家重点通缉罪犯,现在没有末世了,他可以功成身退,没必要再陪这群**玩,因为他的兴致已经没有了。
救世只是他的一时兴起,通缉犯的心理谁能看出来,呵呵。
就算现在很多人在找他,原因还不怎么友好。但是顾南依旧会大摇大摆的出现,身边也总是不缺娇俏的少年陪同,像个纨绔子弟一般放荡不羁,偶尔瞥过来的眼神散漫戏谑,细看的话,眸子深处弥漫着阴鸷。毫无疑问,他待谁都一样。这才是曾经的连环杀人犯,不对任何人投入一丝一毫的感情,杀人不眨眼,才能全身而退。
然而他死了,二十五岁,意气风发的年纪。
晏南死后的一秒钟,唇边是讥讽又残忍的笑容,半个地球都炸了,人们对此毫无防备,瞬间就成了渣渣,独剩那些被曾经人们排斥厌恶的异能者。
世界都是他救的,为什么他不能毁了。
“喂,装什么死。起来。”恶声恶气的语调,像猪叫一样难听。
尖锐到不堪入耳的声音令晏南不满的皱起眉头,一丝杀意一闪而过,他想插断那人的脖子,让那人再也不能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
晏南是颜控又是音控,他对声音很**,一点点风吹草动他都能最快注意到,像这种噪音,他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能杀能毁的他会毫不犹豫地让他消失,不能的,他会远离。
他打算遵从自己意愿,想动了动手指,却惊愕的自己竟然发现做不到,还伴随着延漫至全身的痛楚,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他的脑子,让他不由得低吟出声。缓过一丝神志后,他闻到了浓郁的血,是那种新鲜的,他甚至还听血液从血管流出的声音。让他暂时忘记了疼痛,就算疑惑为何会有血,但是却神情略带迷恋地轻嗅着,就像对待美味的佳肴一般。
别人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依旧不甘心地用力踢他的身体。
“他不会死了吧?”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透着隐隐的不安。
“死了就死了,罗伊,你不会害怕了吧。”旁人嘲讽般道。
那被唤作罗伊的人似乎是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挺直了腰板,也踢了踢地上的血人,道:“我才不怕,他死了最好。”
先前那个令人作恶的声音的主人又嫌恶道:“如果不是魔主大人仁慈,他这个废物早该死了。”
他的话中充满了对他鄙夷,对他口中的那个人的无限向往。
闻言,其他人附和着,像被感染了一样,看他的眼神是不带掩饰的不屑。
闹哄哄的讨论着怎么处理地上那个人。
“吵死了。”
清冷的有些沙哑的声音从那毫无血色的薄唇发出,带着隐忍了许久一般的不满。
别人在讨论他的死,而他偏偏在众目睽睽之下要诈尸。
先前的无力感已经没有了,说明他完全掌控了这具身体。虽然身上依然很痛,但他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从他们的眼瞳中倒映出一个身体羸弱不堪的人不紧不慢地从血泊中坐起,苍白俊美的脸带上微微上扬的嘴角,紫金色的眸子里明明是漫不经心,像在看一场闹剧,眸子深处却折射出令人不寒而粟阴冷。
那一刻,惊恐,诧异,惊艳出现在他们的脸上。
少年很美,即使是浑身上下的血渍也不能影响的美,这是他们在看到少年露出笑容时第一时间能想到的。以前那人的眼睛里总是透出一种灰败,呆滞,习惯的顺从,从来不会有人注意他长什么样,现在的他就像一颗耀眼的明珠,被拂去了尘土。
他们不知是害怕还是看呆了,竟一时间无人再开口。
晏南笑得更加妖冶,破烂不堪的衣服却被他穿出上位者的藐视,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带着耐人的玩味。
“说啊,继续说啊。”
不怕死的就继续说,很久没杀人了呢。内心有点蠢蠢欲动。
或许被他的话刺激到了,最先开口长得奇丑的人回过神,说出的话没有了先前的气势,但依旧很恶心。
“西斯特,你没死就继续帮我们干活。”
那令人作恶的声音的主人自然长得也奇丑,这是对晏南视觉上和听觉上的双重打击,他像看一只即将死去的小狗一般摇了摇头。
“西斯特?”少年轻轻的重复一遍这个名字,眸底的疑惑一闪而过,嘴角轻扬。
那人见同伴还在愣着,又对上晏南轻藐的笑意,那人气愤的踢了踢同伴,恶声恶气的道:“你们还怕他一个废物不成啊?”
尾音一落,那人就感觉自己的脖颈被什么划开,血顿时喷涌出来,染红一片地。倒下的人睁大的瞳孔中映出一个像鬼魅一样的人姿态优美地舔着鲜血。
血溅到了晏南,但他本身就一身血,这下更不知道那些血是面前这个死人的还是他自己的。只见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白的不像话的肤色和那几滴鲜红的血成了鲜明的对比。只见他放到自己的鼻前嗅了嗅,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伸出粉色小巧的舌头舔舐那些血珠。
“啧,比父亲的还恶心。”漂亮的少年眉头微蹙,像美丽的事物里看到了污渍。
血锈味弥漫,美到邪肆的脸,动作优雅如品尝着世间美味,又突然丢弃它。
那些人没有看清眼前像魔鬼一样的少年是怎么动手的,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动手,有一把无形的刀刃割开了那人的喉咙。
这个认知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可晏南没有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挣扎在他眼里都像蝼蚁一般。
想开口求饶,可早已没有了机会。
晏南活动了一下手腕,叹道:“重新拥有力量的感觉真好。”没了弱势的感觉。
终于安静下来了,晏南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在不属于他的记忆涌上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测,只不过为了印证他的猜测罢了。很好,破败到腐朽的屋子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进一步验证了他先前的猜想。
看完周围,晏南把目标锁定在那些没了生命特征的“人”身上,他蹲下来打量还新鲜着的死人,看这些人的穿着地位应该不高或是奴仆一类的,他身手戳了戳那人的脑袋,那里长着一个硬硬的,像犄角一样的东西,相对的方向还有另一个,变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