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降甘露（1/1）
季先生那边有鬼神哎，胡云小心的和纪元说了一声嗯，我知道，走你的吧，应差看纪元要走了，还是要刷一下存在感的，才会有胡云发现鬼神的这一幕，金鸡府城靠近皇城的大街有三条，最中间的是永宁街，左右两条是顺天街和荣安街，尹兆先的府邸就在荣安街上，纪元带着胡云一路走，胡云边走边拔毛，自己身上的赤狐之矛，粘到面具上，小心别把自己给蒿秃了，没事，我又不是只照着一个地方取毛，不可能像陆衫君当初那样的，胡云这工作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好的，估计这礼物也得拖一拖才会给了，大约在下午未时三刻，纪元和胡云到了一座府邸前，纪元抬头看看府邸匾额，这字够大他才能看清是银斧，府邸上空隐隐有白光凝聚，门前站立的护卫，也注意到了，驻足于银斧前的纪元，纪元打算直接走上台阶，站住，这里是隐宫府邸，乃是宰相府，闲杂人等不要靠近几位，鄙人姓计计策的计，来自冀州宁安县，与尹夫子是邻居，今日特来拜会，还望通报一声，宁安县来的正是，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通报，护卫快步离开入府，匆匆前往后院，其中一间书房内，尹照先和尹青正在查阅公文，尹青拿着笔，指着手中的奏章内容，爹，您之前推行的丛书令，到底还是受人非议，呵呵，早有所料，缓缓魔枝就行了，有爹这句话，再加上您在世林和文坛的威望，相信会慢慢好起来的，护卫走到门前，项野侍郎大人外头来了访客，说是宁安县人，姓季，他人呢，人在哪，现在应该还在门外候着呢，走走走，带我们过去，护卫不敢怠慢，赶紧快步上前，片刻之后，尹府门前，尹兆先和尹青，看到了正站在台阶外的纪元，戚先生，两父子的话异口同声，带着些许激动和不可置信，尹夫子，尹青好久不见了，两位可安好，好好好都好，我们都好，两人言语激动，连连拱手回礼，手上都戴着斗镜，这一幕让边上护卫都有些不可置信，两位大人向来都是从容的，尹青这声音听得尹青一愣，随后更是生起狂喜，小小狐狸随后意识到边上还有他人的引擎，立刻收声对着胡云使了个眼色，季先生一路劳顿，快快请进，快快请进，尹兆先只是对着胡云一笑，快去让厨房准备餐宴，晚上要宴请纪先生，别忘了通知夫人再把小公子接回来，是等尹兆先和尹青带着纪元入了府中，外头的护卫才面面相觑，这人有来头啊，相爷和侍郎大人都如此激动，尹辅会客室内，尹兆先和尹青就挥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三人一壶在室内，这会胡云已经直接窜到了尹青的腿上，季先生，我们写了好多信回宁安县，但县中人说您一直都没回去，这些年没您的音讯，是啊纪先生，但我们也知晓您并非凡琐，定是无事的还有小狐狸，我好久没回去了，总想着忙完这一阵，忙完这一阵，可是一直忙不完，很想你，很想大青鱼，很想那只老龟，也怪我，青儿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太依赖他了，纪元只是品着茶，时不时附和一句，也看着胡云和影卿在那笑谈，挺像是当初居安小阁的氛围，当然以前尹夫子和胡云交际很少，但一身大如气度的他，言语间也是对待子侄的态度，既然取出了带了的腊鸡腊鸭等物，都是宁安县百姓自家腌制，在京鸡府也寻不到，立即被尹兆先如获至宝般命人带去厨房，而胡云则告诉尹青也有好东西要送他，只是还没完成，暂时保密。
大真皇宫弘文馆内，尹兆先的二子尹仲也在这里读书，算是皇子公主们的陪读，这群皇子中最后学的好的，就是太子或者太子候选，此刻弘文馆，突然有一位带刀护卫匆匆走来，邵氏大人，尹相府上派人急传尹二公子回去，说是老家有多年未见的客人来访，既如此，尹重你就先回去吧，是尹重站起来，朝着夫子和其他皇子公主行礼，之后出门随着护卫一起离去，走了一阵之后，尹重就憋不住了，阿远家里谁来了，我爹居然会让你把我叫回去，二公子来的人是季先生，当年我也就在皖州见过一次，您回去就知道了，季先生，这季先生他不知道听自己父亲兄长，乃至母亲说过多少次了，甚至怀疑家里人说的是一个神仙，而不是邻居了，不错，正是季先生，其人和老奴当年所见几乎并无二致，走走走，快回家快回家，我要看看这季先生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马车不多时就已经到达尹府门前，尹重直接一跃而下，快步奔相府内，这回尹母已经回到了家中，在见过姬元问过好之后，尹母硬是要到厨房去露一手，怕家中下人烹饪不好，老家的年货，更难以做出宁安县的味道，而纪元和尹家父子正聊着家乡的变化，以及这些年来他们在官场上的一些事，爹爹，我回来了，虎儿回来了，快进来，听到父亲的声音，尹中立刻推门进去，视线则扫视一圈之后，看到自己兄长的腿上蹲着一只火红的狐狸，尹重的注意力直接就被吸引了，愣着干什么，还不拜见季先生，引众拜见季先生，年里，我与你父亲乃是至交好友，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必太拘泥于繁文弱节，而尹重虽然一开始被狐狸吸引了视线，但现在也不由细细看着纪元，细看后有种奇特的洁净感，然后再着重瞧对方的眼睛，细细分辨之下，果然能看到内显苍色，这就是那个季先生，好像也没什么，你就是尹青的弟弟爹，兄长季先生，这狐狸，他说话了，尹重指着狐狸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可是尹夫子，影青的弟弟，赤狐跳下影青的膝盖，一步步走到影重面前，而后者下意识一步步后退，后背直接贴顶到了门上，我叫胡云，是影卿的好朋友，跟季先生一起来的，尹兆先和尹青以及纪元都是脸上带着笑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故意看着尹重出丑，尹重逃到了尹兆先身边，一脸惊诧的看着那边的赤狐爹，这不会是，没错呀，就是妖怪，我是牛奎山修行的灵狐，你兄长小时候就和我是朋友，狐狸脸上露出一个极其人性化的笑容，哈哈，果然果然，哈哈哈，另外三人终于憋不住了，客厅内哄笑声一片，就连尹重回过未来之后，也尴尬地笑了起来，同时看向胡云和纪元的眼神变得更为好奇，心想着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妖怪，那岂不是纪先生真的是神仙之流的人物了。
等到过了好一会，尹重这回不但不怎么怕胡云了，还一副想摸又不敢碰的样子，兄长，我记得小时候你给我讲过几回故事，说你有个什么什么朋友住山里，就是他吗，以前我分明清楚讲过，记性怎么这么差嗯，我忘了吗，我记着还以为你养了一条狗呢，胡云几乎立刻就转头看向尹重，他对狗这个词实在太敏感了，好了虎儿，咱尹家还是不准养狗的，胡云深找拍了拍尹清的手，够意思，这会纪元和尹兆贤，正在棋盘一起对弈，兄长，季先生是不是神仙了，你说呢，我说准，是，纪先生自然不是常人，但当成一个长辈来看更合适些，可以让先生讲些有趣的神怪故事，那些故事极有可能都是真的，尹仲夏亦是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既然暮光游曳在棋局上，一边计算着之后几步的落点，一边对着尹昭先道，尹夫子提倡女子亦可上学，朝中无人反对吗，无人反对，就是现在都推行困难，那尹夫子是如何应付的，青儿有句话说的很对，对症下药才是根本，朝中大臣都有妻女嘛，尹昭先笑着这么一句，纪元就全明白了，至于之后尹昭先所说，想要提振大真文契合君武之风，纪元也是10分认同的，尹照仙和尹青一起设想的，是一条文治到武功都不落下的道路，路虽然漫长，但将来大真定会越来越强盛，影照仙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但这有个重要的前提，是大真皇帝能贯彻这条路，晚上的饭菜，除了尹府大厨操制的菜肴，还有宁安县特色的菜，都是尹母亲自下厨的，反正桌上的几人都对这些菜赞不绝口，也让银母乐开了花，腊月末，季元就这么在银府住了下来，在越来越喜庆的氛围中，大真的新年到来了，纪元和尹家人一起守岁之刻，有一道剑光自尹府中升起，在又一年的这一刻，迎新春之际，尹中后面就和纪元混熟了，一有空闲就会想方设法找纪元讲故事，那些神异的故事总是能吸引任何人，因为尹青和尹照仙也经常在边上一起听，1天早上，尹重单独到了纪元居住的院落，等待着纪元起床，纪元只要一有机会，总是能睡到日上三竿，听到屋外的动静，纪元就已经醒了过来，坐起身来看看门的方向，能听到尹重的呼吸声，看到那旺盛的火气，披上外衣，寄员过去为他开门，门一开，尹中就看到了，才披着衣服的纪元，甚至发迹都没别上，任由满头青丝垂落，季先生早，您不多穿点吗进来吧，和你兄长当年可真像引众，兴奋的进了屋，然后将门关好，10分乖巧的坐在桌前，还给继源和自己倒好了茶水，等着听故事了，每次来这边的茶水居然都是热的，不可能有下人敢在季先生没醒的时候来送热水，夜下来茶壶没凉，影众也知道这不同寻常，但从不多问他，现扫过那边床头的木玉簪，发现在窗户投入的阳光光轮之下，玉簪好似也在散发着淡淡光辉，显得10分漂亮，只不过很快玉簪就被纪元抓起，别入了头上的发霁中，虎儿，你以后想干什么，当然是读书破万卷，再考取功名，我问的是你想干什么，不是问你爹你娘希望你干什么，小小年纪武功还不错嘛，尹仲一呆下意识一缩脖子，压低了声音对纪元道，纪先生您怎么知道的，哦对，您是神仙，当然知道了，您可千万别告诉爹爹和兄长啊，虎儿，你那点小花招，能唬得了他们，我和阿远学武功，也就是几个月的功夫啊，这么点时间，爹和兄长又都这么忙碌，应该不知道，陈阿远对尹夫子极为忠心，只有你爹和你哥点头才有可能，傻孩子，好了，我再问一遍，你以后想干什么，我当一名游侠，不行的话我还想当大将军嗯，你的情况去当游侠儿不太可能，也有些可惜，但若想当大将军，同样也不容易，为什么呀，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因为我爹不错，大真皇帝在信任你们尹家，也不会任由尹家嘉文居官，手又五夺军魁，那我好好习文，好好学武，用心纯粹，问心无愧，这书送给你，其实里头的东西比较凌乱，但我觉得反倒是你自己从中看出什么比较好，嗯，这书去哪都带着，寄源手中的书，在书封上写着，自证二字，是纪元观察尹仲这些天之后，在夜里抽空写的，正是看过几回小资们布阵对砍的场景，有感而编，里头的东西有些门道，但纪元到底对兵事了解不多，所以留给影中自己去整理，当然这本书能辟邪，算是以长辈身份给他的护身符，其实影重手中的自证还不完全，纪元也在以此推算着一些奇门录术，但这些就和影重关系不大了。
平常尹仲其实并不算多喜欢读书，只不过有个过于优秀的爹和哥哥在，所以读书这方面一直还算不错，但尹仲心里一直都是有压力的，以及不让外人看扁影佳人，可现在一看到这本黄面为风的书，影中立刻的就喜欢上了，可能关键还是因为这本书面上的两个字实在太好看吧，他一下抓住桌上的书，随便翻了几页，发现其上都是文字，但细看又不全是文字，许多文字组成了一张张好像是阵图一样的东西，其中有用各种引线轨迹，这书自然有玄妙在其中，别看影众现在看的津津有味，那是因为它本身却有不凡之处，加上书也是纪元刻意为尹仲所作，若是换了常人拿到这书，多看一会就要头昏脑胀，强撑下去人都可能会昏厥，尹仲爱不释手的翻了两页，只觉得其中一些好似镇图的字，前后左右都有规律可以组合，甚至有冰峰尖阵的画面感在脑中产生，又好玩又神奇，季先生，我爹的墨宝不知道多少人想求，没想到您的字真的这么好，都胜过他们许多了，哦对，我看过您当初的留书糊涂了，我早就知道您的字比他们好，你这孩子不会是为了讨好我特意这么说的吧，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真心实意的，季先生，您上次讲的那个恐怖鬼怪故事还没讲完呢，接着给我讲讲呗，不怕呀，不怕，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将来要当将军的人，听说昨晚上有人不敢一个人睡，跑到兄长房里去了吗，虎儿，你要记住，无论是尸还是鬼，乃至尸妖或者魔，可以怕，但任何时候都不要失了气魄，凡人能抗衡妖魔鬼怪吗，不是所有凡人都能抗衡妖魔鬼怪，但凡人也是有抗衡妖魔的可能的，你所想的妖魔，都是妖魔中较为强大的，有些弱小的，说不定你一捏就死，就是狐云，这只狐妖以前还有差点被大黄狗咬死的时候啊，他差点被狗咬死，呵呵，不错，就在宁安县中，所以他到了如今还10分忌淡口，对了，这事你最好在他面前装不知道，晓得了，嗯，此外你也不要小区的万千人组，生而为人是多少精怪羡慕不已的不说，其中武艺高强之辈，也能对付一些鬼魅，有些特殊的人甚至不惧成了气候的邪恶，反倒会另一众邪魔外道都绕着他走，先生您说的是神仙吧，这还是凡人吗，你这么一说，此等人物确实也算不得寻常凡人了，鬼神也要给他面子，季先生见过这样的人吗，都有谁啊，不光我见过，你也见过，我也见过，不错，最具代表的例子就是你爹，你爹身具浩然正气，萧小之辈也是一眼可见，只要大真皇帝自己不犯傻，你爹就是大真皇朝的定海神针，我爹这么厉害啊，对了季先生，什么是定海神针呢，听起来更厉害的样子，定海神针是一件了不得的仙家之宝，当叶影重直接回到了自己房中，点着油灯通宵达旦的看新得到的自证，他觉得这本书厉害就厉害在，居然看的比那些志怪还要有趣，各种阵图的组合，甚至能感觉到双方之间那种微妙的状态，再加上一些微妙的距离和组合形状之间，竟然也能产生这种感觉，距离大真1万里的大凉寺，因为新年之际，更是显得比往日还要热闹，大凉寺内外人流熙熙攘攘，大凉寺僧人也如以往一样奋出人手维持秩序，以及唯迷路的香克岭路，甚至还允许一些同寺院关系熟一些的小贩，在寺院开阔一些的地方架设摊位，以便有香客想要买点什么吃食可以随时买了去用，这一天原本已经回了亭梁国，京都的铁峰，又一次到了大凉寺，主要是家中母亲要在新年之际来大梁寺上香，所以他也就陪着来了，昨晚有些权势的官宦之家，来的时候自然是马车家仆开道，铁峰虽然不喜欢乘坐马车，但总不能让一把年纪的母亲也走路，所以难得一同坐车来大凉寺，玉老夫人，二爷，大凉寺到了，娘小心点，慢点，卫娘我又不是老到走不动路，是是是，最近京都也不知道吹的什么风，王公贵族官宦人家，今年也一个个往大凉寺凑热闹，我已经和大凉寺打过招呼了，除了佛印明王殿一定要拜一拜，之后咱就去内院一间僧堂，听你话中的意思，三国金都的王公贵族，以前是过年不怎么来大凉寺，王铁峰循声望去，见其上下一丝不苟，年长而不显苍老，目光平和却神气十足，野蜂几乎立刻判断出对方是个人物，也拱手回了一里，不知阁下是老夫幸，因从友人口中听的趣事，来大凉寺看看，大步踏上了金大梁，这人的气度和风貌是如此的特殊，以至于铁峰一直目送对方被迷惑，才带着母亲进了寺院，往日里相克就已经够多了，今天更是多了几倍，好一会才进到了佛印明王殿外的广场，这里人流反而少了一些，加上多了好多僧人维持秩序，不算很拥挤了，娘，佛印冥王一定要拜，当然会拜，老夫人跨上佛印冥王殿的台阶，好几位僧人也过来看过一些，说是权贵与百姓一样上香，但权贵终究还是权贵，铁风正打算也进去，忽然看到刚刚那个老先生，正站在佛印明王殿外的台阶前边上，相客如梭，却无人蹭到他的一角，而这人也根本动都不动，淡淡的看着里头的大佛金身，铁峰下意识的对着老者，老先生也来佛亦明王殿了，里头不紧一起进去拜一拜拜他算了，说完这句话，老者直接转身，走下了大殿台阶，朝着西侧大步离去了，铁峰皱眉站在原地，看着老者离去，又在脑中回想着什么，似乎也有人在差不多地方和他说过差不多的话。
铁峰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发际上插着一根墨玉簪的风雅先生，铁峰在望向那位老先生，已经看不到人了，凤儿，你愣在那干嘛呢，还不快进来，回了一句来了就进了，佛印明王殿，殿内掐佛手印的冥王塑像，素目庄严，显得朦胧而不耀眼，大凉寺的内院是有限度的对香客开放，而今天这种日子，基本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入了内院，老龙一路穿院过门，凭着感觉一直走到了后院深处，视线中已经能眺望到一棵苍翠的大树，哎就是那样，在离那边还隔着一段距离的时候，发现居然有类似阵法静置之类的手段布置，老龙就和没事人一样穿过这静止，甚至都没带起什么涟漪，就一步步走到了大凉寺所谓禁地之内，入了那一处院子，老龙视线一鸣，在树下看到了三个僧人，这三人正是会同和寺院中的另外两个老和尚，此刻正在论道的树下凝神静修，大凉寺高僧现在都知道，在这棵树下修行，有助于定终身，会对佛法的理解也会更有效，若是运气好，还还有慧根，说不准还能窥见一丝异象，所以基本每天都有僧人会在此修行，但在这修行也是有风险的，并不是说意象会使人产生心魔，而是有的僧人一坐禅就忘了，时间往往需要外人来叫醒，上次大凉寺方丈就坐了大半个月，要不是慧同觉得情况不对来叫醒他，说不定就活生生饿死了，那次大凉寺方丈在就着咸菜喝了半锅浓粥之后，就定下规矩，去禁地修行，一定得在事先自己留下一个时间，让人到了这个时间来叫醒自己，否则不给进，此刻老龙也不吵他们，自己慢悠悠走到树下，细观这棵大树，再看看树下另一个方位，此刻依然道运凝聚不散，这三个和尚倒也对此极为尊敬，在老龙看来，这既是敬意的体现，也是聪明的表现，道行不够敢坐那个地方就是找不自在，时间过去一刻多钟，老龙已经细细观察了这块地方许久，从起初的饶有兴趣，到此刻的皱眉严肃，纪元和那佛印老僧的论道，比老隆想象中的还要奥妙不少，纪元那句所得颇多，无心甚欢，看来是真的没有开玩笑，老龙走回了这棵树下，望向三个和尚身后的一块，明显是心里的石碑，这石碑上刻着文字，又涂了几层文字，内容是菩提树下，菩提树下呀，好意境，大凉寺的和尚还是有点意思的，老龙自然认得出这棵树其实是榕桑树，但纪元和佛印老僧这等高人于此论道许久，改一改这棵树的名字又有何妨，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老龙张开了嘴，一股浓郁的奇特水汽从老人口中喷出，这气息很快就形成了弥漫周围的雾气，并且迅速向着更远处蔓延，特地赶来大凉寺一趟，要看就要看得透彻一些，这自然就要用些手段，在漫过周围几个小院之后，前后不过十几膝的功夫，这场突如其来的雾气，已经笼罩了整个桐丘府城，以及城外的大片区域，这雾来的突然，来的神奇，让人觉得在不知不觉间，周围已经显得朦胧，在新年这种关头，大凉寺周围的百姓明显更加，不少人都说是天降甘霖之物，这对绝大多数百姓和香客来说，除了一开始的诧异和新奇，其实影响并不大，但对于一些直觉灵敏之辈，就未必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