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在……就所有人都在（1/1）
塔塔塔——
再次行走在宇智波族地内，他的身影被落日的余晖拉得很长很长。
佐助脑海中禁不住闪过很多过去的画面。
曾经不去在意的，觉得理所当然存在的，如今都被历史席卷而去，再也见不到。
亲近的、讨厌的......
都如云烟消散。
跟村子里的其他人都生活在一片国度中，实际上却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一般。
甚至不会有第二个人牵挂这里。
“一个人的死去，首先是生命意义上的死去，第二次死亡，则是社会意义上的死去，不会再有人记得他们。但，我还记得......”
佐助轻语，身影停留在自家院落门口，心中升腾起一个想法，“我不仅要搜寻父母的遗物，还要了解这里的每一个族人，不论是忍者还是普通人，不论他们是守护者，还是摊煎饼的——
“我要永远记得他们。
“我还活着......
“他们就没有死！”
这个念头一经升起，当即如火焰蒸腾而起，并且再也遏制不住。
那双写轮眼变得比以往更旺盛许多，甚至隐约有再次变化的趋势，瞳力强烈无比。
对于未来的迷惘在此刻驱散了许多。
佐助心中对于活着的执念也更加强大，不再单纯如先前一般迷惑，转而有了更清晰的目标。
他要寻找，他要记录，他要将过去的历史记在心中。
只要他没有忘记......
一切就都还存在！
带着这个念头，佐助首先去观察、拜访熟悉的族人的居所，虽然在里面见不到一个人，但凭借着写轮眼的洞察力，可以将很多东西记下来，再推论其生前的状态。
摊煎饼的大叔，手艺很不错，每一块煎饼都充满了对于这个事业的热忱。
也是在重新探访这位大叔的故居时，他才知道手烧大叔祖辈都是干这个的，将之铭刻进了骨血之中。
几年前他好像在那个男人的带领下来这里吃过一顿，也难怪这里的煎饼那么好吃。
可惜他已经去世了。
佐助眼神有些黯然，行动却没有停下，而是认真观察，争取将这些事情记得清楚。
若是未来他能够成长起来，他希望能够将这些事迹传下去。
曾经有宇智波的摊煎饼的，热忱于此，制作出让远近闻名的美食，为摊煎饼仙人。
过了这里后，佐助又到了另一处地方，很快见到了有些女性化的文字，环境陌生，但名字让他有些熟悉，曾经让他有点讨厌的族人，宇智波泉。
让他没想到的是，原来宇智波泉的父亲死得很早，她一直是跟着母亲长大的，在忍者学校毕业后就当了下忍，日常在村子里巡逻，是个身世不大好却始终很爱笑的小姐姐。
想到自己过去可能出现过的一些恶劣态度，佐助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
但他如今没有办法跟谁道歉，只是默默将所能寻找到的信息记录下来。
......
不知过了多久。
明月高升。
佐助仍旧没有观察、记录下多少个族人，一方面是调研难度高，尸体都不知道哪去了。
另一方面则是他想尽可能记得足够详细。
好在，他现在年纪还很小，所以可以慢慢来，总归能够将族人们记住完全的。
趁着夜色。
佐助回归到父母所居住的院落中，却是重新查看起了父母的房间。
他以前离开家族时也拿走了不少东西，但相较而言很少，一个小孩子能拿的东西总归是有限的。
只是在居民区之外，各种族人活动的场所，曾经置办的很多有价值的东西，忍术卷轴、武器库等，少了很多东西，让他有了些许警惕心。
如今再回来观看，发现却是又少了不少东西，似乎是要收割干净了才罢休，他也只是将这些事情记下，同时收集、整理家族中还能见到的遗产。
至于宇智波忍者、平民所联合居住的场所，以及其覆盖的那片训练场和神社之外的大片地皮，似乎都不再姓宇智波了这事，他也只是记在心中。
可利用的再利用，无用的则是荒废。
仿佛这黑暗的一夜对于整个村子而言都只是一个谈资一般。
作为一个弱者，他没有质问真相的能力！
在母亲的房间中，佐助重新整理这里的被褥，以及打扫这里的房间，让这里看起来仿佛还住着人一般。
他的情绪经历过几次起伏，此刻看起来已经非常平静，只像一个正常的孝子一般。
手脚麻利、干净。
开着写轮眼做家务，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的精准，优雅且从容。
到整理父母的衣柜时。
他才发现了一张奇特的照片，那是庆祝哥哥生日时的照片，旁边还留有父母各自的笔记，每一句都带着对于未来的思念。
这是前些时日哥哥过生日时的境况。
当时他还在想着如果父亲也时常跟母亲说起自己的事，会不会也有着同样的看重，只是这个疑惑却只能留在心底，无法得到真正的解答。
如今让他手掌停止的，是在已经过好的生日的痕迹下，还有新的书信，以及新的准备好的礼物，唯独缺失了对应的相片——因为还没有到达时间。
“热烈庆祝我们的佐助成长到了八岁生日！”
“新的一年，也要像过去一样无忧无虑，开心幸福......”
这些礼物和信件准备的时间是七月二十三，正是他的生日，显然提前有所准备，每一样都彰显了属于女性的细心。
前面的话是母亲写的。
后面的笔迹却夭矫如龙，显然并非出自女性的笔记，带着几分霸气风范。
那是父亲的笔记。
蓦地，佐助耳畔似乎回忆起前些时日的对话。
“妈妈，爸爸给哥哥专门过生日庆祝，对我的生日是不是忘记了啊！”
“没有忘噢！他只是忙而已，等到那天你会看到惊喜的。”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他虽然没有直接告诉过你，但对我一直说过很多有关于你的话呢！”
忙碌的生活节奏。
让他终究没能够了解到父亲所说的有关于自己的话是什么。
却在此刻于笔记上看到。
如果那黑暗的一夜没有出现，父亲能够一如过去一般，抗住不知名的危险。
他......
好像确实一直不知道悲伤和痛苦为何物。
“爸爸，妈妈......”
佐助轻声呢喃，眼角缓缓躺下两行热泪，心中对照着父母逝去前后自身的境况，忽然更明白了母亲所说的那份浓厚的无声的爱意。
父母在时，人生尚有来路；父母去后，此生只剩归途。
可惜他终究是成长的太慢了！
滴答——
泪珠落在桌子上，一滴接一滴，仿佛脆弱的哭泣中的孩童的泪水。
那双写轮眼之中的其中一只双勾玉，却是真正发生了变化，多了一只勾玉。
一双三勾玉写轮眼豁然成型，在旺盛的瞳力支撑下，仿佛带有着永不退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