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法接受的真相（1/1）
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敌人？
下手的就是他的哥哥，为了检测自身的器量，从而将一整个家族都给屠了？
这不是他所倾慕的哥哥。
而且这也不可能是真相！
佐助对此完全不信，脑海中却禁不住闪过了过往哥哥曾说过的有关于所谓器量的话，想要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缘由。
敌人肯定存在！
哥哥他......也一定是疯了！
成了忍者世界的疯子之一！！
两行热泪淌落。
强烈的哀伤中。
佐助脑海中闪过了过去一道道画面，试图拼凑出此刻的真相。
就算拼凑不出敌人的存在，也要......拼凑出哥哥他突兀变态的源头。
在快速活跃的一连串的画面中，他捕捉到了自己曾经忽略掉的东西。
“人一旦有了力量，想不变得孤傲都难！”
“纵使你的初衷只是追求出色，亦是如此。”
“不过，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我会一路陪你走下去的。”
“哪怕是被你憎恨......”
“所谓的哥哥就是这样的——”
甚至于哪怕鲜血淋漓.....吗？
这已经不是纯粹憎恨能解释的了。
昔日的温柔与此刻的冷漠，都在掩盖着事情的真相，让佐助的强烈的哀伤中，依旧忍不住涌现出无尽的疑惑，体内那沸腾的力量也驱散了幻术所造成的压制。
隐藏在骨子里的高傲，让他哪怕面对着淋漓的鲜血......
也无法接触真正的真相吗？
到底为什么！！！
此刻。
在佐助回忆着过去的同时，鼬也转过身离去，只留给他淡漠的背影。
“等等！”
佐助挣扎着起身向外追了出去，“不要说什么【器量】之类的我听不懂的话，告诉我真相啊！
“你一个中忍怎么可能有能力杀干净一个家族！！”
他真的很难想象——
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能够强大到这个地步，忍者的世界......原来竟然是如此的残酷？
然而。
面对他的质问，鼬却轻描淡写地予以回应：“一个普通中忍确实做不到这种事情，不过这双眼睛给我的惊喜是真的很不错。
“经过我的检测，像宇智波这样弱小的一族，只需要一双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就可以屠杀殆尽......”
“万花筒写轮眼......”
佐助本来正在质问的话语忽地停顿下来。
却是回忆起来父亲谈及过的，所谓万花筒写轮眼，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这双眼睛有多强，即便是他父亲也不知晓。
因为......这双眼睛？
在他惊愕的过程中，鼬接着轻描淡写地继续解释道：“我伪装成你想象中的哥哥，同时也是在检测你的器量，佐助......
“你很恨我，不断地想要超越我，所以我才不杀你，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佐助：“！！！”
他张了张口，没有发声。
清冷的月光下。
少年望着男孩惊愕的神色，不急不徐地继续引诱着：“你我是一样的，那就是都有可能学会万花筒写轮眼......
“那就是杀掉自己最好的......朋友！”
刹那间。
前两年有关于止水死亡的根源。
此刻在鼬的口中得到了解答。
真正危险的源头......
是他以为绝不可能动手的哥哥？！
还是一个掩盖真正真相的......网！
佐助抬头，望着那张阴郁、冷漠的面庞：“止水死亡的凶手是你......这......就是所有的真相？”
“这就是真相！”
鼬轻轻点头，“止水死亡之后，我终于拥有了这双眼睛。
“南贺神社本堂......
“自右侧最靠里的地方数起，自第七张榻榻米下面，有我们一族的秘密集会所。
“也藏着我们家族最深的秘密！”
佐助：“？！”
特别的情报吗？
似乎对方并没有隐瞒全部真相的意思。
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佐助没有再继续质问，而是尽可能维持着冷静，聆听着鼬的声音。
“你要是能学会的话，那么这世界上就有三个人能够使用万花筒写轮眼了......
“如此一来，嘻嘻......也不枉费我让你活下去。”
他合上双眼，任由原先眼角的部分鲜血干涸，“现在......你根本就没有让我杀死的价值......
“愚蠢的弟弟......
“要是想杀死我，就恨我......憎恨我吧！
“就这样丑陋地逃！
“拼命地苟且偷生！有朝一日等你有了和我一样的【眼睛】......再来找我吧！”
说话间。
他重新睁开了那双血眸。
一双带着鲜血的万花筒徐徐旋转，若酝酿着毁灭，也蕴含着新生，让人禁不住沉沦其中。
一霎那而已！
独属于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压制下来，让佐助再没有半分的反抗能力，他只是将鼬阐述的情报都记了下来，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
鲜血——
以及血泊中的尸体，在佐助眼前不断地浮现着，母亲那带着鲜血的嘴角似乎在呢喃着什么，父亲的神色复杂无比。
最直观的、淋漓的鲜血场景，重复在他的眼前，几乎让佐助陷入难以自救的悲伤中。
“不！！”
一片血色的黑夜中。
佐助疯狂地奔跑，疯狂地挣扎，妄图脱离这片可怕的场景，去寻找一个没有死亡的世界。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速度也逐渐超乎了上限，最终，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之中。
一道属于闪电的身影出现了，携带着雷霆，划破了长夜，最终击碎了这一整片绝望的时空。
咔嚓咔嚓——
正片空间如镜面一般破碎。
佐助猛地睁开了双眼，可以看到白色的天花板映入了他的眼帘。
斯拉——
电弧在他体表滋生，并且强度逐渐提升，让佐助下意识地开始收敛起自身的异象，然后才抬手观察周围的情况，同时强大的大脑将昏迷前的画面、声音以及言语对话等都重新回想起来。
那刻板而又冷漠的声音，带着独属于宇智波的傲慢，近乎于场景重现般，重新响彻在他的脑海中。
“愚蠢的弟弟......
“要是想杀死我，就恨我......憎恨我吧！
“就这样丑陋地逃！
“拼命地苟且偷生！有朝一日等你有了和我一样的【眼睛】......再来找我吧！”
万花筒写轮眼......
没有这双传说中的眼睛，就连知晓真相的资格......
都没有吗？！
佐助压抑住突兀涌现出来的哀伤，强行让自身接受家人都没有的事实，转而去思想可能的敌人的来源。
【这场灾难，看起来有一点痕迹，可是实际远不足以解释家族突然没了的现象，否则爸妈不可能一点情况都来不及反应。一定有更多的疑点存在被我忽略了......】
他回忆起止水的死亡，并非意外，只是两年后自身才反应过来。
此刻佐助也强迫着自己去开始动脑思索。
回忆那些他过去忽略了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