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异类二人组（1/1）
“真是有趣呢。”萧盈袖正在十分仔细地观察着。
“你为什么是一脸观察生物实验的表情？”楚铭斋抬头问道。
“啊，不好意思，只是他们的情感暴露的太直接了，直接到我都能够知道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
楚铭斋没有感受到萧盈袖的灵能，也就是说她没有发动灵力。
“女生是初三的，男生是初二的。”萧盈袖说道
“诶！为什么？”
路梓萌没有理解萧盈袖是靠什么得知这一点的，女生她认识，的确是初三的，但是男生就不是很熟悉了，印象里似乎是交流过那么一两句。
“女生的话是因为她系在腰上的校服吧。”
楚铭斋这样被钳着太累了，所以下巴抵在窗台上说。
“哦！是老款的校服，对了，去年开始初中的校服就改过了呢。你们观察的好仔细啊。那男生是为什么？”
路梓萌恍然大悟，但是还是没有明白男生为什么是初二。
萧盈袖看了一眼楚铭斋。
“高估我了，我可不知道。”
“其实很简单，你们看，女生的手上拿着一把扫把，男生一旁的地面上有一把躺着的扫把，扫把的头在男生的脚边，竹制的柄在男生前方朝向女生，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二人是在打扫包干区，而女生是特地来找男生提出分手的。”
“嗯？”
“原来如此。”楚铭斋理解了萧盈袖的意思。
“诶！小斋你怎么就懂啦？”路梓萌一脸诧异地说。
喂，你是有多瞧不起我啊。楚铭斋心里抱怨道。
“你还记得包干区的分配表吗？”楚铭斋说。
“当然，初一是教学楼走廊，初二是一楼的草坪和广场，初三是架空层和体育馆……哦！是这样吗？但是也有可能是男生去找女生啊，这样的话在这里打扫的不就是女生了吗？”
“我们不是才得出女生是高三的结论吗？”楚铭斋说道。
“我忘记了，嘿嘿，不好意思。”
“不用排除法的话，看远处那几个畚斗也可以直接得出结论了，因为看朝向那几个畚斗是在男生身后的，而且没有扫帚，很显然是男生支走了一起的打扫的同伴，而女生靠近路那一侧，提着扫把就说明了她是从那边的仓库里出来，顺路想把事情解决了，没有放下扫把就说明了她内心基本上没有什么波澜，估计二人也没有相处多久吧。”
萧盈袖推理出了整个事情的过程。
“之后男生肯定会扯一些二人的经历和相处过的时光吧，但是那些只是自我感动而已，从那个女生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话说，楚铭斋你怎么这么悠闲，我记得你说过这个星期你也要打扫吧？”
萧盈袖将楚铭斋松了开来。
“一周在校是五天吧。”
“对啊。”
“我们一个组有五个人，平均下来就是一个人一天，他们说第一天都让我打扫，这样后面四天我就不用来了。”
萧盈袖和路梓萌听后瞬间石化。
喂，楚铭斋，你要不要这么可怜，被排挤成这个样子？只是打扫个卫生而已。更何况你这样是亏了的，往往最后一天检查的人不会很严格，打扫的人也会懈怠打扫，那么下一周的第一天就是吸抱了周末两天灰尘最脏、打扫力度需要最大的一天啊。虽说你不会计较这样的事情，而且他们应该也没有这样的心计。
萧盈袖默默叹了口气。
“你如果和我分手……我、我就从天台跳下去。”
男生径直走向楼梯。女生也有一些担心了，因为搞不好他真的会这么做。
“诶~居然直接用了自杀了吗，这应该是最后几步棋才对啊。”
“我们要不要去帮一下。”路梓萌敢到担忧。
“放心他不敢的，自杀是需要很大的意志力的，在没有绝对的绝望之前，精神正常的人类的意念不足以驱动他们完成这样的行为。更何况他说自杀两个字的时候自己都在迟疑，嘴唇都开始在发抖，只要女生不去刺激他，他走上天台后自己就会下来。是吧，楚铭斋。”
萧盈袖看向楚铭斋。
“嗯，毕竟我也没有成功过，还不够绝望吧，对生活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
“诶！小斋你还有过这样的念头吗？”路梓萌十分的惊讶。
“放心，我可没有什么精神疾病，只是那一小段时间里没想开而已，况且啊，真正想要自杀的人往往不会直接喊出‘我要自杀’之类的话，也不会选择天台之类的地方。”
“为什么？很多影视作品里自杀的几乎都是跳楼的吧。都说艺术源于生活。”路梓萌提出了她的看法。
“估计是那样比较有戏剧性的张力吧，观感和视觉冲击也比较强。”萧盈袖分析道。
“没错，而现实之中那样呐喊着什么、选择十分明显地方的自杀者一般来说都是想要向社会或是一些人传达一种想法。大多数情况下，只要有人能给他们一个他们想要的答复，他们立马就会下来。”楚铭斋说道。
恕我直言，那并不是为了追求内心宁静而去选择死亡，而是威胁人们和社会的一种手段与自我逃避而已。
路梓萌听到楚铭斋的话若有所思，楚铭斋和萧盈袖二人也看了出来，便询问起了原因。
“我没有要自杀，你们放心，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
“也是和自杀有关的吧。”萧盈袖问道。考虑到是不是一些隐私，萧盈袖没有选择发动灵力来读取想法。
“是我认识的一个学姐，被戏称为‘Y市自杀惯犯’的人。”
“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楚铭斋对窗外的校园狗血剧没有兴趣，坐在椅子上说。
“她今年是高三了，就读于笛雨中学。”
“地狱中学？”估计是读音很像，导致萧盈袖联想到了这个两个字。
“哎呀，是‘笛子’的‘笛’，‘雨水’的‘雨’，不过，那个私立学校的确不怎么样就是了，说是地狱也不是不行。”
“笛雨……是那所初中和高中合在一起的私立学校吧。”
萧盈袖闭眼思索了一下后便脱口而出。
“欸~明明才来这里没多久。”楚铭斋慵懒地说道，此时他很想睡觉。
“你忘了吗？那天我们就在那所学校附近。”
“嗯？”楚铭斋托着脑袋回忆着。
“那个晚上去医院买安眠药的女高中生。”
“哦~想起来了，怪不得校服这么特别呢。”
“诶，这么巧的吗？我认识的那个学姐就是过量吞服安眠药自杀的，被发现后立即就去医院洗胃了。”
萧盈袖在路梓萌的记忆里看到了那个人的样子，虽然那天只是看到了一个侧脸，而且发生在一瞬间，但是萧盈袖很确定这就是同一个人。
“那～还真是巧呢。毕竟现在的人压力大，失眠的人也多。”
萧盈袖为了不让路梓萌认为是同一个人，便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这样直接忽悠了过去。
“你刚才提到的‘Y市自杀惯犯’，也就是说她已经不止一次自杀了吧。”楚铭斋问道。
“没错，她很抑郁，从我认识她开始起，她好像就一直在尝试自杀，投河、上吊、服药、割腕，各种方式她都尝试过，但是每次要么就是自己下不去手，要么就是被别人阻止或是救了回来。”
“那他的父母呢，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让他去上学了才对吧。”楚铭斋说。
路梓萌摇了摇头。
“并没有，中间连一次休学都没有。”
“她的父母估计将这种行为当成了无理取闹之类的吧。”萧盈袖这样猜测道。
“小萌你在这里啊，陪我去复印一下卷子呗。”
教室门口站了一个女生。
“好，来了。”
这个话题也就因此终止了。
“你怎么和他呆在一起？疯了吗？这种人没必要交朋友的，一个学期过去了还没有看清楚吗？”
“好啦好啦，我只是去和盈袖聊天而已。”
“她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看那个紫色头发，估计也是什么不良。”
“……我们快走吧，复印东西的也不止你一个。”
路梓萌努力岔开话题把她带里教室，下意识之中还回头看了一眼楚铭斋和萧盈袖。
“看来我的风评也被害了呢。”
“早就跟你说了离我远一点。”
“这种事情反正也是无所谓的，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情哦，路梓萌说的那个自杀高中生就是我们那天遇到的那个。”
“看来这个世界也没有大到哪里去呢。”
“现在学生读书压力这么大的吗？”
“看人的吧。”
“你有压力吗？”
“有还是有一点的，但是毕竟我没有很高的目标，所以也说不上有什么特别大的压力。”
……
时间来到周末，二人来到了泽梅水库的上方。
“你居然会有兴致要训练？”
“那次木偶事件后我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弱了，区区一棵树我居然打了这么久。”
“怪不得你最近好像一直很累的样子，原来一个人在偷偷练习啊。”
“嗯，我愈发觉得无论是体内的灵子循环还是对灵能的控制都有很明显的不足，这恐怕不是努力锻炼就可以改变的了。”
“你的想法没错，比起纯粹的力量，你更需要技巧，毕竟你是无师自通嘛，细节方面肯定会有不足的，就像街头的流氓一对一是很难打得过武术家一样。”
二人展开灵幕、摆好架势，下一刻二人的拳头便碰撞在了一起，水面上激起一层层浪花，萧盈袖瞬间化拳为掌抓住楚铭斋的手腕将其摔了出去，随后指尖瞬间发射五枚灵弹，楚铭斋赶忙稳住身形在手掌上附着灵能将攻击弹开，萧盈袖也在这一刻移动到了他的面前，一拳击中其腹部，随后抬腿侧踢，楚铭斋立即抬起手臂格挡，没想到还是被踢出去大约七八米。
那个出拳很快，就说明了灵子应该是集中在拳头的部分才对，但是接下来的踢技为什么还能有这么强的威力？我可是一直将灵子集中在手和手臂的部分才对，即便我本身的力量比萧盈袖弱，在集中灵子的情况下也不应该被击飞才对。
“我猜你在想我为什么连续两次进攻用的都是不同的部位，却都可以爆发如此之强的力量对吧。”
“嗯，两次攻击是连续的，应该没有时间将灵子重新集中才对。”
“并不是没有时间，听好了，之所以你会觉得灵子没有办法在短时间重新再往一个部位进行集中，是因为你认为灵子就像附着的灵能一样，只能固定集中着一处位置，也是因为这个认知，你一直就只会选择强化一处位置，这样很不好。应该让体内的灵子流像灵幕一样覆盖全部，而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
“流动！让灵子在体内一直流动起来！”楚铭斋看到流动的湖水立刻就联想到。
“悟性倒是蛮不错的，所谓的集中灵子并不是单纯的强化，像你刚才那样像是死水般的集中体内灵子就会有两个弊端，第一就是你现在理解到的，无法在瞬间调动灵子完成另一个部位的强化，第二则是你的出招就会变得极为单调，你强化的是腕力，在战斗中就会惯性的使用上肢来进攻和防守，很容易被敌人掌握攻击方式的。”
萧盈袖给楚铭斋解释道。
“所以说真正的灵子集中是在保持稳定的灵子循环的情况下，减少其他地方的灵子，让它们顺着循环抵达要强化的地方，比起集中全部灵子，力量当然是会弱一些，但是稳定的灵子循环可以更好地保持身体的平衡，从而保持灵活，比起那一点力量的增幅，这份灵活会更为重要。”
楚铭斋也在萧盈袖的指导下逐渐能够在保持灵子循环的情况下，进行特定位置的强化，虽然暂时还是无法做到像萧盈袖那样随心所欲控制强化的量，毕竟保持灵子循环的前提就是让灵子平稳地流动，这样除了要强化的部位外，其他地方的灵子分布要平均。如果把身体比作一个电路，正常展开灵幕和维持灵子循环就好比一个电流分布平均的串联电路，楚铭斋原先的做法是将所有电源、电线和用电器全部拆开，然后将要强化的部分用电线与电源连接在一起，但每次这样就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倒不如改良成一个并联电路，这样只要改动一两根电线就可以实现相差不大增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