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审问(1/1)
“有,一定有机会的!”
许慕风死死拉着君宴的手臂,他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这些天来,他每晚都翻看师祖留下的手札,就是想找到办法救君宴。
可千万种办法,君宴也得有求生的念头才行。
“本王只想再多活些日子,起码得等她摆脱那些人,彻底获得新生。”君宴垂眸,喃喃道。
他分不清楚自己想保护她是因为什么,是责任,是愧疚,是心疼,亦或者是其他?
反正他就是见不得她孤立无援。
原来又是因为小清夏!
许慕风差点就要哭出声来。
他就说嘛,小清夏就是君宴的福星!
“君宴,你相信我们。那日小清夏给的药方子,我已经看到希望的曙光了。你再给我们点时间,我们一定会想出解毒法子的。”
他郑重地给君宴保证。
君宴沙哑着声音道:“本王不求多的,哪怕多活几个月也好。”
“ 好好好。”
许慕风疯狂点头,他不在意君宴是求多活几个月,还是几年,一辈子。
只要他心存希望,那就是好事!
小清夏,你一定要好好的啊,你就是君宴的希望!
“好了,山中的情况如何了?”君宴收敛情绪,严肃地问道。
“没有太大的异样。赵殷暗中派人来传信,说他一直想靠近五皇子,但总有人阻拦。”
“他也怀疑,这一次是有人想对五皇子下手。”
许慕风压低声音说道。
这个“有人”,不必多说,他们都心照不宣,就是龙椅上的那位。
“虎毒不食子,但皇兄他为了坐稳轮椅,真的想杀光所有和本王有关系的人!”
许慕风摇头冷笑。
其实,他还“活着”的时候,与小五走得近,并不是因为他想扶持小五做傀儡,然后夺取皇兄的皇位。
只是因为,按照小五的出身,若他不护住,对方早死在皇宫里了。
他曾多次与皇兄坦言,自己与小五不会对皇位构成任何威胁,他甚至还愿意等这次凯旋就上交兵权。
可是,皇兄还是等不及了。
宁可丢了城池,也要让他死在塞外。
即使确定他死了,皇兄竟还要对其余人赶尽杀绝。
“暗中保护小五,别让他发现我们的存在。”君宴低声道。
小五是那么多个皇子之中,悟性最好的,而且他也没有完全继承了君家的冷血无情。
只是他现在,还未成长起来。
他们不能护着他太久了,希望他尽快成长吧。
“明白。”许慕风点了点头。
他忍不住叹气,君宴为君家付出了多少,只可惜那个狗皇帝只担心自己皇位坐不稳。
……
“无宜。”
楚清夏苏醒过来,她喊了无宜一声。
“夫人,奴婢在呢。”无宜快随进来。
“我睡着的时候,可有人进来了?”楚清夏环视了一下四周,她疑问道。
她总感觉,自己睡梦中有人来过。
无宜的心微微一沉。
王爷猜得没错,夫人醒来一定会感觉到不对劲的。
多可怕的敏锐力啊。
她赶紧跪下,然后说:“夫人,您梦魇了,奴婢不敢吵醒您,又见您身体冰冷,所以私自给您输了点内力。”
“是奴婢擅自而为,奴婢知错。”
是无宜吗?
楚清夏微拧眉。
不过,她细细想了一下,也想不出还能是谁了。
她赶紧将无宜给扶起来,然后温声说:“你无需认错,我也不会怪你。我梦魇也是多得你才缓解,我赏你还来不及呢。”
见她似乎没有再起疑了,无宜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还好王爷已经教她怎么回应了,若不然自己真的会穿帮。
“夫人,您是经常会梦魇吗?”无宜担忧地问道。
“也不是经常吧,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了。”楚清夏微微摇头。
自从她戴上暖玉之后,梦魇的情况已经少了很多。
昨晚还会梦到临死前的事情,估计是白简行那张如同上一世狰狞的脸刺激到她了。
对了,暖玉……
楚清夏感觉到自己胸口的暖意,比平时还要暖上许多。
“对了,七公主呢?”楚清夏想起了君念溪,她快速问道。
“回禀夫人,七公主方才起来了,但她要先去给太妃娘娘请安。”
听到无宜的话,楚清夏摁了摁眉心。
是啊,这茗山还有个太妃,七公主即使不受宠,也得去向她请安。
但愿,她们没心思刁难她吧。
“景阳侯夫人可苏醒了?皇后娘娘召见您呢。”
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
楚清夏的眼眸里闪过暗芒。
只怕是为了白简行的事。
“无宜,替我更衣。”
……
楚清夏来到阮太医的营帐中的时候,发现这里居然聚了很多人。
不仅仅皇后在,萧太妃,萧贵妃,林妃等人也在。
哦,她的好父亲,好母亲,楚云瑶也在。
也就是说,除了皇帝,这些关键人物都在这里了。
好在当初安排营帐的时候,担心病患多,所以将阮太医这里布置得极其宽敞。
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也不显得拥挤。
她见到君念溪站在角落里,一直偷偷用手指给她比划,让她小心行动事。
阮太医也暗中对她眨了眨眼。
情况不妙啊。
“臣妇见过……”楚清夏想行礼。
但秦皇后却打断她的话:“不必多礼了,皇上已经将景阳侯和楚公子的事情交给本宫来处理。本宫喊你来,就是想问你点事。”
“皇后娘娘,楚清夏她心思恶毒,谋害自己的夫君和兄长!您一定要给他们一个公道啊。”
楚母跪下,她悲痛地给秦皇后磕头。
楚父也满身杀气,他用血红色的眼睛盯着楚清夏。
若不是理智在阻拦他,他现在就冲过来将她给杀了。
“妹妹,你是如何能下得了狠心的, 竟将姐侯爷和兄长给害成这样。”
楚云瑶满脸悲痛地看着楚清夏,然后便低头哭了起来:“兄长他们好可怜。”
“景阳侯夫人,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吗?”秦皇后盯着楚清夏,然后冷声问。
楚清夏先是跪下,然后挺直腰板,抬头,她不卑不亢地说:“皇后娘娘,臣妇的夫君和兄长出事,臣妇也很悲痛,臣妇怎么可能会害他们呢?”
“你还狡辩?你敢说,你自己没带来一箱蛇?”
楚母猛地抬头,面目狰狞地质问楚清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