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买消息（1/1）

“哎哟，公子，稀客稀客，来来来，请上座。”莫白一进门，老鸨便迎了上去，把莫白牵引到了一处雅座中。

“姑娘们，客人到了，来伺候公子了，快上酒。”老鸨朝着另一边的一堆妓女们喊道。

“来了来了，奴家来了”，“官人，你生得好标致哦”，“公子喝点儿嘛”，“哥哥，来我给你端酒来了。”五六名擦脂抹粉的妓女有说有笑走到莫白身边，打情骂俏起来，很快就把莫白围得紧紧的。

这阵仗，这热情程度，莫白始料未及，马上便慌了神。

“慢着！”莫白叫住老鸨，急促地说道：

“这位大娘，我是书生，我来此地不为别的，我只是想….”莫白完全没有准备，想他一个小二十岁的青年，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第一次被这么一群香艳的女子围住，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先前在外面想好的计划这下全都用不上了。

“哎哟，是妾身的疏忽了，赶考想必着急的，来，春花，直接带这位公子去二楼厢房歇息，不要耽误了公子的学业。”老鸨打断了莫白的话。

“这就来了妈妈。”那位叫春花的浓艳妓女娇喘地说道，随后拉起莫白，在一众妓女的簇拥下朝楼梯边走去，一个一个都对着莫白前挤后贴的，拥上了二楼。

莫白此时只觉脸颊发热，周围萦绕着各种香味，莫白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有些紧张，有些生气，又有些激动。

“哟，公子还背着把长剑，看不出公子还会耍剑呢。”其中一名妓女摸了摸莫白背后背着的包裹，说道。

“住手！放开我，别动我的剑！”莫白扭开被拉着的手，大吼道。他把注意转移到墨云剑上之后，心绪便马上稳定了下来。

“哎哟，公子何不早说，是妾身又疏忽了，妾身这就安排。”老鸨听得莫白一喊，吓了一跳，随即转头对莫白说道，说完又大步疾走地朝东边的雅座走去，边走便喊到：

“胖杏儿，胖杏儿，这位公子有些特殊，不仅是读书人，还是一名剑客，喜欢舞剑，你和春花一同去作陪，一定要让公子玩得尽兴。”

那位名叫胖杏儿的妓女此时正呆坐在角落的一张方桌前抠鼻屎，听到老鸨叫她，赶忙站起身，朝这边走来。她实在太胖了，每走一步仿佛都能引起大地的震动。

“来了妈妈，妈妈我来了。”胖杏儿语气粗狂地说道。

虽然面前眼花缭乱，莫白也听不明白那老鸨说的是啥，但周遭各种香气现在却令莫白感觉十分难受，他心中一横，直接大喊道：

“各位姑娘，打住！我是来寻牡丹商会王掌柜的！”

“哟哟哟，哎哟喂，真真是妾身大意了，原来是王掌柜的客人。”那老鸨一听，赶忙过来，遣开了莫白身边的妓女们。

“王掌柜在哪个房间？”莫白冲老鸨问道。

“公子可比说的时间早来了半个时辰，王掌柜此刻还在洗香香呢，公子不如先去客房等他吧，妾身这就带你过去。”老鸨说完便笑着领着莫白往顶楼的一处房间走去，边走还变夸赞莫白生得俊美又阳刚，莫白听得是一阵又一阵得起着鸡皮疙瘩。

“原来这个王掌柜是个女子，女子竟然也来这风尘之地！”想到此处，莫白不觉又感到些局促了。

进了房，莫白方才舒了口气。

“此地不宜久留，问完事情早些离开。”莫白心想。

不过他也觉得奇怪，这妓院管理实在是松懈，那老鸨竟然没有丝毫怀疑，而且也没有让他解下佩剑，就直接放他进屋了。而这位王掌柜好似也没有随从跟着，房间里面和门口都是空荡荡的，也太好接近了吧。

不过也许她的随从们可能也都去放松去了吧。

莫白走进房间，索性径直坐到了桌前，拿出一根金条放着桌上，开始等待王掌柜，心想不用再弯弯绕了，早些拿钱买些消息好离开此地。虽然自己是不请自来，但想必王掌柜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没多久，王掌柜便回来了。

可从那王掌柜身穿粉色长裙进屋，到搔首弄姿地坐到莫白腿上之时，莫白已经从惊诧到无语，再到实在忍无可忍了。

只因那位王掌柜不是女子，而是一位满嘴大胡渣的中年大汉。

“韩郎，今日可是我俩第一次见面哩，哎哟，没想到你比上回的阿生哥还俊美许多哩。”王掌柜娇声道。

“哎呀！”王掌柜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而后被莫白绑束在地。

莫白开始问话，这位王掌柜倒是被吓得不轻，把什么知道的都说了。原来这牡丹商会近年来确实在墨山一带活动频繁，与血刀门、万鳄帮等帮派多有接触，前几年还曾在墨山一带做成了几宗大买卖。不过这王掌柜只是牡丹商会下面分会的一个小掌柜，知道的也不多。像他这样的小掌柜，整个商会有几十个，而他只负责九河州几条小水路的生意，对于商会在墨山一带的买卖也并不十分清楚。

莫白还得知，原来这牡丹商会还分为阴阳两舵，阳舵做的是正经生意，而阴舵干得却是些见不得人的买卖，这位王掌柜只是阳舵的一位小掌柜，他知道的一些墨山的消息也是听人说的，不过他倒是坦诚，说他们商会中许多的小掌柜都想转到阴舵，也包括他自己，对阴舵来钱快这一点分外眼红。

莫白又问了些关于牡丹商会的其他事情，王掌柜看着那根金条，一五一十地把知道的全说了。

让莫白没想到的是，王掌柜说阴舵的各组商队中，许多都常年跟随有一名合欢宗修士同行。看来，这牡丹商会虽然是个凡人商会，但是与合欢宗关系匪浅。

问完了话，莫白便起身准备离开，又顺手拿走了桌上的金条。

“少侠，你硬闯进来，破坏了我与韩郎的美丽夜晚。现在问完话，一点补偿也不给我，还要把那根金条带走，也太不讲武德了吧。”王掌柜哭道。

“好，你说的值一半，拿着吧！”莫白冷哼一声，拔剑斩断了金条，把其中一半扔到了王掌柜的面前。

王掌柜被这一幕吓得不轻，看着面前寒光泠泠的长剑，哪敢再言语，腿肚子都开始打起哆嗦，不住地往后蹭动想离得更远。

莫白看了看王掌柜，心知他已吓尿，现在又得了这半块金条的好处，绝对会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的。

莫白出了娼馆，便直接去往临椒城方向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