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武学天分（1/1）
“周伯伯、莫大哥。”
来人原来是林家的少小姐林休休。
她女扮男装，俨然已打扮成了一名护院。
只是她本为女儿身，生得眉目如画，肤光胜雪，配上这粗俗宽大的武夫衣裳，看起来显得十分突兀，而且面颊上还有几处没有抹净的腮红，看着又使人生笑。
林休休走到莫白身旁说道：
“莫大哥，前几日你不是说自创了一套武功吗，小妹特来领教。”
“小姐，这可不好，在下甘拜下风了。”莫白道。
“少小姐，我等怎生是你对手，就不练了罢。”周练也大笑道，随即和莫白径直走到一旁坐下了，他们知道，这位少小姐的玩心又起来了。
这位大小姐平素对练武就很感兴趣，对自己呢又特别地自信，没少来找他们。但她又不是真的想学武，只是好奇而已。
故而每次她找来时，周练和莫白二人都是能躲就躲，躲不掉就假意过个两招再借故走掉。
“喂，你二人每次都这般敷衍，我如何才能增进武艺呢，今后还如何去锄强扶弱….我又不能像二哥那样去修仙学道，哼！你们….”林休休话音未落，连廊里传来喊声，原来是林员外和林夫人催促她过去叙话，丫鬟前来禀告。
林休休于是只得悻悻地跟着丫鬟走了。
林休休向来大大咧咧喜欢到处乱跑。她救了不少人，也闯了不少祸，为此林员外和林夫人没少说她，这次显然又是在外闯了什么祸，被拉过去教育了，说不定又要被禁足了。
林休休离开后，莫白和周练又对练起来。拳脚对练罢，二人又用木棒作为刀剑，继续切磋起了“兵器”。
“周大哥，小弟早已痊愈，你可不能再留手了。”
“唉，我何曾留手过，闲话少叙，咱们再来。”
二人越打越兴奋，一下子拆了上百招。
“咦，莫老弟，你这是什么招式？”
“周大哥，这是我根据你教我的奔雷掌而自创的奔雷刀法。我觉得两者都是以快制胜，身法只需稍加改变，可以互通。”
“哦，原来如此，这刀法着实令人捉摸不透。”
“周大哥，注意了，下面这招你可得小心些了，惊鸿掠影！攻你下盘。”莫白说罢又斜刺向前，却“刀锋”陡变，直刺大腿。
“嚯，你这又是什么怪招？”周练一惊，斜身一闪，又是往后腾挪了三四步。
但莫白“刀锋”凌厉，紧贴着跟步上前，左右摇闪不定，后又是一变，对着胸口刺来：
“青松出云！刺你胸口。”
周练见此又是一惊，马上调动内力，右手持“刀”一档，顺势转身左手又是一掌，但掌力还未用老，莫白的长“刀”已刺中胸口，周练只得提劲翻身一跳，后退出去。
这一跳至少后退了两丈有余，莫白再想刺中显然是不可能了。二人相视一笑，便收罢了兵器。
“莫老弟好刀法，刚才若是真刀，老哥哥这胸口早就被戳出个大窟窿了。”周练指着自己的胸口笑道。
“周大哥莫要取笑小弟了，我这刀法才想出来七八招，刚刚这三招还都被你躲过去了。”
“我可并非取笑，也未夸大。你刚刚这套连招着实是十分讨巧，若非我提前知晓，调动内力迅疾倒退半步，你这刀尖早就刺中我心窝了。”
“周大哥，你刚才那一掌若没留手，我早就被你震晕了，又何来刺中之说。”
“诶，你刚才若没有事先告诉我招式的话，我是绝对不敌的。”
“周大哥太过奖了，还不是你教的好。”
“不过贤弟，你刚刚这套连招，看起来不像刀法，更像是剑法。贤弟不如去掉些劈砍的招式，专留突刺的剑招，或许步伐频速会更快。”
“被周大哥说中了，最近我也在思索，你教给我的奔雷掌，它的几种步伐或许更适合与剑招相配。不过我觉得这几套招式稍加改进用作刀法的话，威力比剑招更大，当作剑法反而是不行了。”
“哈哈，贤弟悟性确实比我高太多了。说实话，为兄实在想不到贤弟短短月余，就有如此进展，竟能创出这般精妙的刀法剑招，真是武学奇才！最近同你比试，我已渐感吃力，若不调动内力的话，已经难以应对你的招式了。”
“小弟不及周大哥之万一，周大哥你就不要再过谦了。”
“不过，贤弟如今虽会了一些招式，但内力还不够，若是碰到三品以上的高手，真动起手来也是要吃亏的，若是今后遇到，可不要抢上前去强斗。四品和五品的武者，若是身怀异术，也要多加小心。”
“嗯，小弟自是知道的，会多加注意。”这段时间的学习让他对武学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他自知自己毫无内力，仅靠招式是难以与高手较技的。而内力则需要持续练习内功功法、不断积累才能提升，普通人没个十年八载也难有小成。
内功的功法也分多种，有高级的也有一般的，但高级的功法几乎都在一些江湖门派手中，普通人如果不是该门派的高阶弟子，也往往没有机会学到。周练教给他的则是很大众的功法：《经脉调息概略》。这部功法是武陵国官方颁行的简要指导性功法，对内力的提升效果很稳当，但十分缓慢，周练自己也是炼的此功法。
“周大哥，你说的三品是指武者的等阶吗，这等阶又是如何来定的？”莫白没有继续思考内力的问题，而是问起了武术的等阶。
“官定武者等阶共分五品，三品以下由各州郡自行核定，一品和二品则在京城选拔。州郡县的武举每年一次，在春夏之交举行，多有塞钱给考官贿得品阶者，水分往往很大。但京城的选拔则是全靠实力，基本没有水分。取得一二品的武者官府都会张榜录用，薪俸颇为优厚的。不过，如有其他去处，不想去官府就职，官府也不会强求。”
“哦，原来如此。”莫白听后点了点头。
武陵国虽然尚武，但莫白出身于边陲末地的墨林镇，穷山僻壤，没听说过什么武举考试，他自然也不曾知道这些武者品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