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坏了的牙齿早就该扔了（1/1）

决心下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当天晚上她做发型的时候就在生活APP对比了几家有保障的牙科医院，选了评价综合的医院打了电话预约时间。

第二天，去牙科医院，负责她这次种牙手术的医生姓张，是个高大，身材有点微胖的医生。戴着眼镜，态度斯文有礼，平易近人。

种牙就要先把她后来做的烤瓷牙拿掉。

种牙之前要先拍片，还要做一系列调查问卷，确定没有特殊的情况，感染疾病什么的。一系列流程下来后，手机转账付款，已经到中午，张医生前面还有两个手术，所以白晓荷的种牙手术排在傍晚。

下午的时间她可以不用在医院里等，先回去吃饭睡个午觉，再玩几个小时吃过晚饭再来。

徐冉今天还要忙两家店的工作，白天没办法陪她过来拔牙，但是傍晚还抽空赶回来陪她做种牙手术。

吃过晚饭，白晓荷特意刷干净牙齿，还用漱口水漱了两边口腔，龇了一口洁白的牙齿才拉着徐冉过来，因为在住所附近，所以走过来也没花多久。

走到牙科医院大楼门口，白晓荷不知道怎么，突然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脚还没迈出去。

身边的徐冉来了一句：“不用怕，我陪着你。”

白晓荷转头过去关爱“智障”地看他一眼，接着眼珠子一翻，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怕，小手术。”

她就是心疼自己那一万块，以后吃东西都要时刻提醒自己：一万块的牙齿，一万块的牙齿，一万块的牙齿！

以后吃什么都要保护牙齿，瞬间觉得啥都不香了。

张医生找来一个助手，把白晓荷带进了手术室。一张绿色的手术遮布盖下来，从头遮到尾，就是嘴巴那里空了一个大洞，用来给牙齿做手术。

可能是因为抽烟的缘故，白晓荷能闻到张医生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消毒水。

这熟悉的味道。

她内心有种难受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

耳边传来张医生的安慰的话：“现在要局部麻醉。打麻醉药有点疼，稍微忍忍，一下子就好了。”

下一秒，是针孔扎入牙龈肉的疼，但很快就不痛了，因为麻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手术刀在她牙龈上划开，然后放入螺丝，最后是缝合。

步骤简单，但是每一步都需要细心耐心静心，还要比对，一套手术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有什么疼痛是过不去的呢？坏了的牙齿早就该扔了，坏了的人也该早点离开，人生适当断舍离，对谁都好。

离了谁，地球一年也要转365天，她也要快乐每一天。

两个多小时的手术结束后，张医生跟她讲了注意事项，送了两瓶漱口水，消炎药。用完后可以在医院买或者在外面买。最关键的一点是让她去别的医院或者诊所打消炎针。他们这边牙科医院没有这个项目。

折腾下来已经很晚了，去大医院还要排队挂号，不一定能挂上，因为已经晚上9点了，只能是急诊，私人诊所很少，有也关门了。

白晓荷决定第二天再去挂水，就这么一耽搁，早上起来的白晓荷发现右边嘴巴连着整个半边脸颊都是肿了。

是那种戴口罩都遮不住的肿，有种阴阳脸的既视感，用手遮住右边脸，就是正常的脸，遮住左边脸，那就是亲爹妈都认不出来的猪头脸。

不仅如此，昨晚麻醉过后，她牙龈就开始疼，疼得她话都不愿意多了，必要时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徐冉笑了一个上午，因为这事，白晓荷又休息了两天。因为她弄了牙之后不能吃饭，只能吃流食喝白粥，喝牛奶或者是八宝粥。要一个星期后才能正常吃饭。

白晓荷有种人生望到头的感觉，太生无可恋了。尤其是对面，生怕她日子不够苦的徐冉，把烧烤摊都摆到家里阳台上了，一口烤肉一口啤酒。吃完肉喝完酒还吧唧嘴。

平时大鱼大肉惯了，猛然粗茶淡饭的，比吃素一个月还难受。尤其是这烤肉的味道，佐料放足了，香味浓郁，她感觉整个人都被烤肉包围起来，可是只能闻着，肉就是到不了嘴里，进不来了自己的五脏六腑，难受，难受，太难受啦！

她仰头叹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对面小样嘚瑟的男生：白瞎了那身好看的皮囊，本应该是个暖男的模样，居然这样厚颜无耻地气她！

等着吧，她现在还不能使劲，不然怕牙线崩开，还要再缝一遍。

她现在这副鬼样子也不敢轻易出门，女为悦己者容，虽然是手术后的第三天，脸已经没有像第二天那么肿了，但还是看的出来。她不怎么喜欢化妆，但是出门也习惯擦个防晒抹个口红，看起来清新脱俗，像朵小白花。不说吸引别人目光，起码自己都舒服。

现在这样，就算戴了口罩，她也不乐意下楼。

“徐冉，你个王八蛋，给老娘等着！”

放下一句狠话，她扭过头去，拿起来一个口罩，一个不够，又拿了两个，三个一起把自己鼻子嘴巴都捂起来。然后才抬头看着巨大屏幕上的动漫片。

“小白，你看这牛肉串，我烤的外焦里嫩的，你要不要闻闻？”铁板架上的烤肉“滋滋滋”地往外溅油，徐冉一字一句地火上浇油。

白晓荷看着电影，捂着鼻子和嘴巴，唯独这耳朵还竖起来，听不见是假的。她感觉自己就是块肉，被撒了盐和佐料，放上去烤了。

想到这里，她站起来，气势汹汹地站在阳台上，忽然对着徐冉就笑了声，说了句：“那你就在外面慢慢吃烤肉吧！”

徐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白晓荷快速地拉上阳台的玻璃门，反锁起来，隔着玻璃门对他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徐冉拿着刷子，举着肉串，一脸错愕，眼睁睁看着白晓荷关了电视，跑去他书房用电脑上网了。

拍门没用，打电话也没用，这下他确实可以静静一个人享受烤肉了。

对于白晓荷这一段操作反击，他也没有生气，因为白晓荷也没有太过，关了他两个小时就打开了，因为他吃完烧烤还要收拾，不然留下来的活就给她了。

徐冉清理卫生，她就坐在旁边看着，无精打采的模样，脸色有些苍白，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牙齿还疼，肚子饿了，今晚宵夜就是牛奶。

她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连牛奶都讨厌上，因为都不觉得纯牛奶难喝，如今连着几天都牛奶，她感觉自己打嗝都牛奶，不甜不咸，只有淡淡的奶味，喝多了，嘴里都是涩的。

徐冉扫干净地上的垃圾，又用拖把拖了一遍，洗干净手就走过来摸她的头，安抚道：“没关系，等过几天你可以开荤了，大爷带你去参加同学会，吃自助烤肉，还有很多海鲜哦！”

白晓荷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就高兴起来，等会还有一顿奶等着她，她好想哭。

徐冉说的同学会其实就是他同城的几个同学，有高中和大学的，以前空了大家也会聚在一起唱K，爬山或者去游乐园。不过最近这段时间，谈恋爱的忙着约会，工作的忙着出差，大家已经好久没聚在一起了，要不是上次徐冉发的朋友圈，高中同学都快忘了白晓荷这个人的存在了。

都是多年的老同学，白晓荷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她一回来，大家都想着聚聚，多年不见了，还是有些想念。

吃过宵夜后，徐冉坐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他有趟远门要出，大概就4、5天。广东这会都算夏天了，衣服就是短袖长裤穿着都有点热，但是他去的地方在广东这种纯南方的地方看来就是纯北方的北方，即便是春天，衣服得按广东的冬天来准备，因为广东的冬天跟北方的春天差不多，甚至比北方的春天还要暖和。

准备的衣服就是长衣长裤毛衣，还得带件厚的外套，因为早晚温差。

徐冉傍晚接到一个电话后，整个人都跟中了彩票似的，嘴角都咧到后脑勺去了。看到白晓荷就跟只花蝴蝶一样在她身边转来转去，还念叨着买奢侈品的闲钱很快就有了。

她问了才知道这家伙有张大单要去谈，所以有个远门要出一趟。

她收拾完厨房的卫生，出来就看见一个灰色格子西装的背影。晃神间，她以为家里来了客人。当“客人”转过来，她表现得很花痴：惊艳的眼神，惊讶的嘴巴，惊喜的想法：人靠衣装！谈大单得正式。

这次毕竟是大学牵线，跟大公司谈的订单，所以见的高层领导，着装必须要正式。

于是白晓荷第一次见到西装革履，脚穿皮鞋，头发梳得铮亮的徐冉，她一直以为这种场景应该是在徐冉婚礼上才能见识到，结果提前了。

白晓荷几步跨到徐冉跟前，低头摸摸料子，抬头再摸摸这人的下巴，胡子剃得很干净，下巴光滑。

她难得犯花痴，主要是徐冉这颜值再加上正式着装，让她有一种错觉，像在看图文并茂的《霸道总裁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