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吃掉它!(1/1)
“老弟,常言道,祸从口出。喷到秀卉身上的粪是从你口里出来的,所以你道歉的话得拿出诚意,这粪还得从你的嘴入,何况刚才的赌约你输了,愿赌服输这么基本的道德不用我教你吧?所以这屎,你今天吃定了,我说的!”余成上前,掰开大军挂着血珠的嘴,一指将羊屎蛋子弹了进去,骨头跟散了架一样的大军无力反抗,脸色跟吃了屎一样,不对,确实是吃了屎。余成接着说:“另外,我给你三天时间,消除你那黄谣带来的影响,再拿二十万精神损失费,这是就过去了。相信我,今天我开的价,是你能拿到的底价,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如果你想跟我过不去,以我的手段,定能让你过不下去。我就在这等你,三天!”
如果眼睛能够喷火的话,大军此刻都能把余成烤个七成熟。虽然他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这眼前亏吃不吃得,心里还是有数的。满心不甘地答应下来,余成便不再与他为难,放他一步三晃地回家了。
关秀卉此时才敢上前,忙撸开余成的袖子问伤到了没有,余成无病呻吟,借题发挥,故作痛苦地说自己受了严重的内伤,然后顺势往她身上歪,“讨厌!大白天的你干嘛,爸和小弟还在边上呢!”关秀卉低声嗔怪。白天?有人?那要是晚上,没人呢?岂不是就...这话说得余成浮想联翩,经此一战,这小妮子估计防线已经崩塌,要放心暗许了。一边发自肺腑地感谢大军兄弟的神助攻,一边脑补与关秀卉孤男寡女的时刻,连二弟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自己终于要和处男这俩字说拜拜了吗?
这时一声叹息打断了他的遐想,原来是关老头来到了院里:“你这孩子,第一天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里可是任庄子啊,两百多户,外姓的不超过一成,他们姓任的,又都是不远的亲戚。你现在伤了他,还让他掏二十万,别说他老头是村干部,就是个平头百姓,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他说这些话,余成并不会看不起,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话说易做难啊。当下社会,哪个人不是为了权力、财力而奔波?人穷志短,树穷根烂。他自己也曾卑微过,折腰过。如果没有那场机缘,自问敢不敢为红颜冲冠,余成自己也答不出,不敢是懦夫,敢就是莽夫!但现在不同,他敢出头,因为那机缘赋予了他反抗权力、财力的暴力,绝对的暴力,他们要想闹大,那就陪他们闹,来一个弄一个,来两个弄一双。余成不介意当一回他们的灵魂导师,用暴力焚尽他们身上的戾气,拯救这群迷途的羔羊。便安慰道:“叔叔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敢屙这个屎,就有把握擦这个腚。”
关老头还是放不下心:“你还是带小卉和小山离开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能把大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确实有两下子,但是好狗架不住赖狗多啊,他真吆唤百十口子,拎着洋镐粪叉子过来,真给你耙死了也是白耙。我就这一儿一女,他俩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咋面对他们死去的娘啊。你听叔的,今天晚上,连夜走,买站票都得走。”
关秀卉听完也是一阵后怕,任姓的势力在庄里确实不能小觑。老爹能这么说,看来心里还是有她的,以前生活里的不是现在看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毕竟血浓于水,对老爹的怨气此刻也消了大半:“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关老头见女儿语气温和了许多,也没像之前那样呛他,一时间老泪纵横,道:“小卉啊,爸之前逼你结婚,一方面是为了让你弟讨上媳妇儿,再给你妈冲冲喜,另一方面,你也不小了,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现在你妈走了,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爸没啥本事,只希望能完成你妈的遗愿,也就没啥遗憾了,你别怪我就行。我这边你们不用担心,半截老头一个,又在一个庄生活几十年,他们不会把我咋样的。”
接下来就是父慈子孝,一家人抱着哭作一团。
余成轻抚关秀卉的后背,看着关老头:“叔,你别难过了,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你想想从我进你家门到现在,有没有什么是我说了却没做到的?有我在,你放心,我保证你们高枕无忧,该吃吃,该喝喝。”
关老头将信将疑,但见他语气坚定,便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自顾自的进屋喝酒去了。余成则带着姐弟二人到村口的饭店点了几个菜。关秀山全程痴汉的眼神盯得余成直起鸡皮疙瘩,“成哥,你那一拳多久能练成,我能学吗?”关秀山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余成明白这是给自己招了个小迷弟来,对强者的崇拜,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完全可以理解。但老实讲,余成的肉身能进步到这般地步,跟那黑丹有没有关系他自己也不能确定,不过单单靠那金刚功应该不会进步如此神速,便打了个哈哈道:“秀山啊,不是我不想教你,只是这功法不便传予外人,我这边确实不太方便...”不料关秀山会错了意,思忖了几秒,直接去柜台拿来两瓶二两五的二锅头给倒上了:“姐夫,你看你这话说的,你跟我姐结婚这不是早晚的事吗?我就是你弟弟,怎么能算外人呢?来,姐夫,我敬你一杯,你随意!”这两声姐夫叫得余成心花怒放,话说到这份上,若再推辞,就有点不近人情了。而且这金刚功也并非不传之秘,大黑跟富贵不也都练了吗?即便练不成,也能强身健体,便举杯一饮而尽,道:“你说的其实也在理,姐夫一定尽心教你,不过能不能小有所成,还得看你的造化。哎呦!疼疼疼...”说话间关秀卉的二指禅已袭至肋下。关秀山努力憋笑,道:“谢谢姐夫!”关秀卉白了他一眼,手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余成哭笑不得,你弟主动喊的咋也算到我的头上啦,轻点诶。
整个下午,余成都被关秀山缠着练功,吃完晚饭也不停歇,拉着他指点自己。对关秀山来说,这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此时正在兴头上。中午那几句姐夫叫得余成暗夸他有眼力界儿,这到晚上怎么又变成愣头青了呢?不过也好,避免了与关秀卉共处一室的尴尬,别看他人前充得跟大尾巴狼一样,那是师出有名,假公济私,单独相处的时候,没了那能作令箭的鸡毛,余成空有一颗贼心,奈何贼胆不够啊。这两日与关秀卉的感情可谓突飞猛进,适当地放缓一下脚步,未尝不是好事。有关秀山缠着,不跟她睡一屋也不会引起怀疑。
翌日上午,余成出门买菜回来,路上总感觉有不少人在偷偷看着他,而且那目光带着不善。如此看来,那一拳还是轻了点,没能让大军心服口服,回家跟家人合计之后,觉得自己又行了可能。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人估计是来盯梢的。他大军出尔反尔,就认为余成也是这种人。不过余成向来是信守承诺的,说了三天,便等他三天。哪怕到最后一秒大军能迷途知返,他都可以既往不咎,若是执迷不悟,就不要怪余成心狠手辣了。
时间来到第三天晚上,吃完晚饭,余成听到院外有了动静,关家院门外围了几十口子,远处还有人叼着烟扛着家伙往这边靠拢。
任老汉示意众人安静,转向院内喊话:“老关哥,你们来我任庄子也好几十年了,你摸着良心说,我们姓任的可欺负过你们外姓的人吗?现在你的好闺女带回来的朋友出手把我儿子打得吐血了都,肋骨还断了几根,这都三天了,你不去看看也就罢了,连句话都没有,太他娘欺人太甚了点吧?”顿了顿,转头看向众人,接着道:“我们姓任的不会主动惹事,但是被人在自家门口骑在头顶屙屎,就算我能忍,我身后老人家这一百多个大老爷们儿也不能愿你的意。看在咱们几十年交情的份上,你把那小崽子给交出来,我就不再为难你。你要是护着他,到时候惹了众怒,大家撕破脸皮都不好看。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