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监视(1/1)
安全巡视完毕,走过的林路旁边有个村落,附近的村民也会在林中捡拾干柴。
阎王显然是执勤多次的,附近有无村落都了然于胸。
在林中大部分时间过的都是苦日子,几人合议去村子里吃上一顿就立即返回。
云修自然不会提反对意见,他其实也不喜欢这般风餐露宿生活。
附近的村落是李家村,村中都是有宗祠的,可以说都是亲戚关系。
像这般小村落都合力买上一本功法秘籍,传男不传女,男人都是有武学功底在身的。
村中也出现过将功法秘籍练到顶的男子,但是村落里能买到的武学功法都是有极限的,真正能修炼到先天的功法都价值千金。
这个千金就是原本含义,一金等同一千银,想想千金的价值究竟有多大,将村落所有资产加上恐怕都难以抵得上其中零头。
功法练到顶的男子有志向的去外面闯荡,没志向的就可在村中谋求核心职位,有望竞争村长。
一个村庄有天赋的习武之人凤毛麟角,能将功法练到顶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因为上限便在那里,难以逾越。
其中出去闯荡的男子有的客死异乡,魂不知归处,毕竟江湖哪里是那么好混的。有的也能功成名就,荣归故里,这都是极少数。
六人坐在李家庄的酒馆吃饭,酒馆面积很小,也仅仅能容纳三十余人,由于不是地处交通要道,外来客人也鲜有到此处。
酒馆里还有两三桌村中的人,过来喝酒谈天,倒也有几分生活气。
“你听说了吧,杨家村的贡银不足,被风火山的人杀了十数人,带走了十多名未出嫁的女子。”
那人喝酒叹息道,“自然听说了,我婆娘的小舅子都被杀了,这狗日的世道,真不让人省心。”
“谁说不是呢。好在咱们李家村打猎颇丰,否则又不知是什么下场。”
六人静静听着,沉默没有说话。
风火山能屹立不倒,和地形有很大关系,山洞九曲十八弯,不知路径,很容易被困死在其中。
而且风火山三位堂主实力一个比一个强,堂主之上还有峰主。
峰主藏青红,被称作归鸿刀,曾位列阳和郡后天武者百强榜单。
要知道不是所有后天武者都能够列入百强榜,可以说五柳城周围,藏青红应是后天武者第一人,先天不出,无人争锋。
“阎王,我想去一趟王家庄,办完事立马赶回。”许城请求道。
王家庄离驻扎地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按照正常规程,需要人员返回驻地后才可自由行动两三日,执勤期间,不能因故外出。
看他神色焦急,阎王叮嘱,“早去早回,小心行事,你和云修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云修疑惑望向阎王,阎王继续解释,“两个人若遇抵御不过危险,至少有一人回来报告情况。况且风火山之人兴许追寻咱们,人员分散也确保安全。”
吃完,六人分开而走,行动迅速,毫不拖泥带水。
无奈的云修只得跟在许城身后,不懂阎王为什么选择的偏偏是他。
许城别扭的看向云修,结巴说道,“谢谢!”
随即回过头,抓紧赶路。
路程尚算短途,一天一夜,已然临近。
独落偏僻的院落中,张守律一拳一拳挥出,气势雄浑磅礴。
在躺椅上喝成醉醺醺的白先生摇头叹息,“你的习武天赋是真的......”
收拳而立的张守律手放在后脑勺憨笑,“我知道,云修的天赋就比我高。”
“你常提起的就是你那个好朋友,我但凡换一个人教,上次切磋都不会出现平手。”
“白先生,我会努力的。”
青灰色长衫的白先生就着月光喝下一口酒,眼中闪过不耐烦的杀意。
“你先练着,我出去一趟。”
话音刚落,张守律就发现还在躺椅上的白先生人影不见,好似凭空消失。
其实是速度太快,导致张守律眼睛根本捕捉不到白先生身影。
青灰色身影一闪便踩在百米之外的树干上,浑浊的双眼半醒半醉。
下一瞬间,树木化作熊熊烈火,消失不见,地上留下一层黑色碳灰。
“是谁派你们来的,竟然会蠢到对我出手。”
声音幽幽一叹,出现在怪物面具人身后,酒水顺着喉咙滑入。
怪物面具人骇然失色,反手一掌拍向身后,火焰瞬间吞噬林木,飘起黑烟,留下遍地枯焦。
一只泛凉的手掌搭在面具人肩膀,眼神朦胧,摇摇欲坠。
面具人才想出手,只见寒冰从面具人肩膀眨眼间蔓延至全身,说是眨眼,其实比眨眼更快,将面具人凝结成冰雕。
白先生朝着西北方向淡淡瞥去一眼,再次喝酒,脚步晃动。
“带句话给你身后的人,监视也该有个度,否则下次我便登门拜访了。”
如同醉鬼般跌跌撞撞离去,期间身体还撞上不少次树木,有一次甚至将他绊倒,看着颇为凄惨。
西北方向藏在树后的面具人冷汗直流,他从没有想到监视之人这般恐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怪不得雇主说每日监视两个时辰,如果时限延长,自会加钱。
是他二人想要多挣些钱财擅自行动,没想到第三日便被严厉警告。
可两个时辰后哪是挣钱,那是送命。
原来对方所表现的醉酒只是配合他们的监视,双方默契的保持平衡。
忽然,他便看到那座冰雕在自行化作冰晶随风飘荡,仅仅是愣神时间,冰晶化为碎末消散,无影无踪。
面具人原想等人走远后,解救被困在冰雕的搭档。
原来不是冰雕冻住了搭档,而是那一瞬间,搭档整个人都化作了冰,根本无解。
张守律见白先生满是灰尘回来,脸上还有脏渍,似是摔了一跤。
“白先生,你去哪里了,怎么还受伤了。”
“无妨。”白先生阻挡住张守律搀扶,心情有些失落道,“去和老朋友的人打个招呼。”
“先生有些不开心。”
白先生躺在躺椅摇摇晃晃低声道,“我又何时开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