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匹脱缰的野马(1/1)
夜孤宴适时的开口,“皇嫂所言极是,诸位爱卿要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朕也相信国师的品性,此事便就此作罢,以后谁都莫要再提。”
“臣等遵旨。”
夜孤宴又沉声道:“昨日朕收到北部传来的消息,说北部今年干旱严重,好多地方粮食颗粒无收,灾民食不果腹。
所以朕打算派户部尚书押送赈灾银和赈灾粮前往北部救济灾民。”
户部尚书李宏才闻言心下一喜,立马站了出来,正欲领旨,却只听得帘子后方的姜榆沉声道:“皇上,此去北部千里迢迢,李爱卿年迈体衰,恐怕经不住长途跋涉,所以本宫以为他不合适。”
【夜老六不提起此人,姐倒是差点忘了。
书中的户部尚书可是个大贪官,夜孤寒派他去北部赈灾,他却和北部当地官员合伙私吞赈灾银,导致许多灾民被活活饿死,还发生了暴乱。
虽然后来此事被夜孤寒查出,将他和北部的地方官全都斩首抄家,但是饿死的灾民再也活不过来了。
如今夜孤宴派他去赈灾,事情肯定还会朝原剧情发展,所以姐一定要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阻止。】
夜孤宴听了姜榆的心声,看向李宏才的眼里多了几分寒意。
李宏才心下一惊,他怎么觉得皇上看自己的眼神带刀子呢!
难道是自己贪污受贿之事被皇上察觉了,可是不对呀!如果皇上察觉了此事,又怎么会派自己前往北部赈灾呢?
定是自己多想了。
他连忙正了正身,朗声道:“皇后娘娘,微臣正当壮年,身子骨硬朗的很,定能不负皇上所托,完成赈灾任务。”
【奶奶的,姐说你年迈体衰,你就必须得年迈体衰,不然姐就打的你年迈体衰。】
姜榆皮笑肉不笑的道:“李爱卿,你就别逞能了,本宫听说你那刚娶的小妾因为不满被你冷落,跟你府上的一名小厮跑了。
你说你连个女人都满足不了,可见身体是多么的衰弱,此去北部一路颠簸,万一把爱卿颠出个好歹来,那我朝岂不是少了一位栋梁之才。”
“噗~”司空牧瞬间笑喷,对李宏才幸灾乐祸的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李尚书,你可一定要保住身体,不然只怕你府上的那群妻妾都要跟别的男人跑了。”
“你……”李宏才气的满脸通红,向皇帝告状,“皇上,国师这是在羞辱微臣,请皇上替微臣做主。”
夜孤宴冷声开口,“朕也觉得李尚书年迈体衰,难当此任,赈灾之事朕会另选他人,你退下吧!”
“是,皇上。”李宏才一脸憋屈的退了回去。
心里纳闷了,皇后娘娘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小妾跟人跑了的事,难道她有千里眼?
还是说她一直派人在监视自己和李府的一举一动?
李宏才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怕自己会在殿前失仪,不敢再多想。
夜孤宴扭头看向姜榆,“皇嫂,你觉得朕应该派谁前往北部赈灾合适?”
姜榆想了想,道:“本宫觉得户部侍郎宋季青合适,他不仅年轻有为,还正直无私,体恤百姓,是最佳人选。”
【这个宋季青可是上届恩科的状元郎,书上描写他貌比潘安,器宇不凡,是京城万千少女最想嫁的如意郎君。
当年榜下捉婿被好几家千金小姐当街哄抢,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他有鸿鹄之志,一心想要当个好官,报效朝廷。
在书中,他就得到了夜孤寒的重用。
如今夜孤宴要是重用他,他定能成为国之栋梁。】
夜孤宴琉璃眸眯了眯,目光在一众年轻的官员中巡视一圈,“户部侍郎宋季青何在?”
一名长相出众的年轻男子立马站了出来,“臣在。”
姜榆隔着帘子也看不清楚男子的长相,这可把她给急坏了,恨不得动手把这道碍眼的帘子给扒了。
【家人们,谁懂啊?帅哥就在你眼前,可你却看不清他到底长得有多帅,是多么折磨人的一件事。】
夜孤宴眉峰拧了拧,在心里冷笑。
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嘛!有什么好看的?
这女人真没眼光。
“宋爱卿,朕便钦点你为赈灾特使,与监察御史一同押送五十万两赈灾银和十万旦赈灾粮前往北部赈灾,安抚灾民。”
“臣遵旨。”
“诸位爱卿若没有其它事的话,便退朝吧!”
“臣等告退。”众朝臣陆续退出大殿。
姜榆从帘子后方走了出来,想要一睹那位状元郎的风采,然而只看到对方的一个背影,在心里叹气。
【唉,真可惜,没看到正脸,不过他的后脑勺长得也挺好看,正脸肯定更帅。】
夜孤宴在她身旁冷幽幽的开口,“皇嫂,你在看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姜榆连忙收回目光,想了想,觉得李宏才的事还是要提醒一下他。
“皇上,你初登大宝,对朝中官员还不了解,可以派人私下里查查他们的底细。尤其是像户部这种掌管财政的部门,最容易出问题了。”
夜孤宴点点头,“多谢皇嫂提醒,朕会派人去查,一旦查出问题,必定严惩不贷。”
“那就好。”姜榆暗自松了一口气。
夜孤宴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滑板上,“皇嫂,你这个可以滑行的板子叫做何物?”
“这叫滑板,你可以把它当成一种交通工具。今早我起晚了,怕赶不及,就借住它赶来了。”姜榆的眼珠子转了转,“皇上,你想不想学滑板,我可以教你。”
夜孤宴眉头皱了皱,“朕还要批阅奏折。”
“这样啊!那等你哪天有空了,我再教你。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姜榆提着滑板出了金銮殿,存心想在夜孤宴面前秀一下自己滑滑板的技术。
将滑板放在地上,双脚踩上去,从台阶边上的斜坡直接滑了下去,一路滑行远去。
夜孤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性子何止是跳脱,简直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受拘束。
她这样的性子,又岂会甘愿被困在这皇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