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文朔玩监狱 刺史弄民案(1/1)
副法卫长真笑道:“对呀!”文朔笑道:“好!我顺便参观一下贵衙监狱。哈哈……”副法卫长笑道:“欢迎!欢迎!哈哈哈……”
文朔随副法卫长步入监狱大院,行近一间牢房时,文朔见那间牢房内有数名法卫向外偷觑。文朔高声喊道:“动手!”那间牢房内,霎时冲出十名手持锋刀的垢州刑院卫厢法卫。文朔一声喊,法卫一起出,先将副法卫长弄懵了!副法卫长看了看众法卫,又看了看文朔;众法卫看了看副法卫长,也看了看文朔,大家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文朔见垢州刑院卫厢众公员都懵了,不禁笑道:“看来你们没演过戏啊!你们不懂得排练啊!程序乱了,是不?没关系!来,来,来!你们向我介绍介绍你们预定的程序是怎样的?咱们重来!我配合你们!哈哈哈……”
一名法卫高声道:“怪不得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原来是这小子先喊的‘动手’!”“原来是这小兔崽子耍了我们啊!嘿!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在牢房里解决他呢?我们一帮大人让小孩子给耍了!这脸可丢大了!”副法卫长心里这个气啊!“都别愣着了!就在院里解决他!”副法卫长向众法卫喊道。
法院内,司法参军向众刑部公员道:“刑部法遣务与刑部外巡法监携娱畅园伎媨拜入法威堂。其余刑部公员堂外静立。”刑部法遣务甲与刑部外巡法监叶风携娱畅园伎媨进入法威堂,垢州刺史看了看三人,阴脸道:“刑部公员堂外侍立。”刑部司员外郎荆诜闻言,起身向垢州刺史拱手道:“刺史大人召我刑部法遣务与外巡法监携娱畅园伎媨入堂,怎又让其二人出堂呢?”垢州刺史不屑道:“他们只配做些贱事。贱事做完了,不出去,留此做甚?难道还要参与审案不成?”刑部司员外郎荆诜闻听垢州刺史贬低本部公员只配做贱事,心中气愤,但此时此地,此官此位,不便争理。
刑部司员外郎荆诜暂忍委屈,向垢州刺史道:“刺史大人,本部公员是此案直接执法者,怎可不参与审案?”垢州刺史阴脸道:“本官言明,刑部公员堂外侍立。荆诜,你未听明白么?”刑部司员外郎荆诜不悦道:“刺史大人是让下官一同到堂外侍立去?”垢州刺史阴脸道:“你有何资格与本官同堂审案?”言毕,垢州刺史看了一眼吏部员外郎。吏部员外郎起身向垢州刺史拱手笑道:“下官与本部公员到堂外侍立去。”吏部员外郎拉了一下刑部司员外郎荆诜,示意其同出法威堂。堂内众落难民女与寻亲百姓见况,哪敢留在堂内,一个个躲避到大堂之外,法院之内。
此时,法威堂内,主审位为垢州刺史;东副审位为垢州别驾;西副审位为垢州司法参军。垢州刑院刑书、法遣务、法通务、主录员、副录员与新更替的一班皂役各就其位。堂内被告区跪着嫌犯壑绕山匪首朱黑、娱畅园伎媨;证人区跪着娱畅园伶监。堂外月台上,侍立着刑部刑部司员外郎荆诜与刑部司文吏、刑部法遣务甲、刑部外巡法监叶风、四名刑部司侍卫;吏部考功司员外郎与考功司文吏、十二名考功司侍卫。法院内,侍立着数十名刑部公员与数十名吏部公员及全部落难民女、寻亲百姓。法院外,垢州州衙众马快与步快、衙役等手持武器封锁进出法院之路。
垢州别驾见一切布署妥当,便向垢州刺史拱手笑道:“请使君开审!”垢州刺史见局势扭转,心内大悦,向自己辅官别驾颔首相应后,一拍惊堂,阴脸道:“伎媨,你可承认与匪首朱黑共同施害良家女子?”伎媨向朱黑媚道:“黑子,你怕当官的么?”朱黑雄道:“我朱黑怕过谁?”伎媨笑道:“好!你算个男人!我没看错你!”朱黑闻言,大笑。
垢州刺史见伎媨不回答自己的讯问,反与匪首公然轻薄戏笑于法堂,实是气炸了心肝肺!“咄!大胆嫌犯!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一点儿廉耻都没有么?你们还是人么?你们就像是发情的猫狗……”言及至此,垢州刺史意识到自己已然失态。于是努力静心安神,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你是垢州刺史?”伎媨向垢州刺史问道。“大胆罪妇休要无礼!”站堂的皂班副班头向伎媨呵斥道。“郜班头,你吼奴家做什么?奴家好怕啊!你平时可从来没有吼过奴家的啊!你不是说,奴家是你的心肝宝贝么?你今夜是怎么了?”伎媨向皂班副班头发嗲道。
皂班副班头闻听伎媨如此言语,吓了一跳。皂班副班头露怯道:“你瞎说什么呢?你再瞎说,我打烂你的嘴!”伎媨向皂班副班头挤了一下眼,轻声道:“奴家明白了!奴家什么都不说。谁问奴家,奴家都不说。你放心好了!”皂班副班头品了品伎媨的话,觉得好不是味儿。皂班副班头手指伎媨,恼道:“欸(éi)?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住口!滚出去!”垢州刺史向皂班副班头怒喝道。皂班副班头见刺史冲自己怒喝,登时吓绿了脸,夹着尾巴根儿溜出了大堂。
垢州刺史见本衙官吏公员一个个地露弊现丑,实是恼怒不已。但此刻为保困局不乱,垢州刺史只能强抑怒心,再向伎媨问道:“你说,你是否与匪首朱黑共同施害良家女子?”伎媨道:“我让她们吃好喝好穿好,也算施害么?”垢州刺史道:“你知不知道,院中那些女子是朱黑剽掠来的?”伎媨向朱黑道:“黑子,你告诉过我,你送到娱畅园的女子是剽掠来的了么?”朱黑道:“她们都是主动到娱畅园学艺的。怎么会是剽掠来的呢!”伎媨向垢州刺史从容道:“大人,您听,朱黑可没对我说过那些女子是剽掠来的啊!我可没的错!”垢州刺史向朱黑道:“朱黑,你没有告诉伎媨,那些女子是你剽掠来的?”朱黑学着伎媨之态,向垢州刺史从容道:“我没剽掠过任何人,怎么告诉伎媨,我剽掠来那些女子呢?”
垢州刺史得到了自己想要之言,立即当堂宣布:“本案系朱黑施害良家女子,不与他人相关。待将众落难民女遇难全部情况核实后,本官将依法定罪朱黑,还民公道!此案业已审明,退堂!”垢州别驾向垢州刺史拱手道:“使君英明!”司法参军向垢州刺史拱手躬身道:“下官恭送大人!”垢州刺史得意一笑,离开主审位,步下中正台,方要转过大堂北面的屏风,由后门离开大堂,突然,刑部司员外郎荆诜向垢州刺史朗声道:“此案审理不公!”垢州刺史闻言,心中恼恨道:“不公?在我的衙门里,叫嚣着我审案不公?这厮是与我抗上了啊!”
垢州刺史转回身,向堂外刑部司员外郎荆诜阴森道:“本官怎地不公?”刑部司员外郎荆诜道:“娱畅园伎媨联合匪首朱黑施害良家女子,为何不审讯娱畅园伎媨,为何不定她的罪?”垢州刺史阴脸道:“你没长耳朵么?本官没有审讯娱畅园伎媨么?嗯?匪首朱黑没告诉娱畅园伎媨那些女子是剽掠来的,娱畅园伎媨亦不知那些女子是匪首朱黑剽掠来的,没有证据可证明娱畅园伎媨联合匪首朱黑施害良家女子,如何定罪?”刑部司员外郎荆诜道:“娱畅园伎媨勾结匪类就是大罪!”娱畅园伎媨转身向刑部司员外郎荆诜道:“这位大人!贱女可不知道朱黑是匪啊!”继而,娱畅园伎媨向朱黑媚道:“黑子!你向我说过,你是匪么?”朱黑看着妩媚的伎媨,醉道:“没有!我不是匪,怎么告诉你,我是匪呢!”垢州刺史向刑部司员外郎荆诜发狠道:“你听见了么?娱畅园伎媨不知道朱黑是匪!你再多事,本官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刑部司员外郎荆诜见垢州刺史与娱畅园伎媨、匪首朱黑互相呼应,心内恼道:“垢州刺史竟然与娱畅园伎媨及匪首朱黑站到一起了!其公然袒护娱畅园伎媨,与亲自犯法何异?”刑部司员外郎荆诜向垢州刺史凛然道:“吾刑部外巡法监叶风与森国步快文朔已审明娱畅园伎媨与壑绕山匪首朱黑内外联合施害良家女子,并生成录供。垢州州衙为何不用来作为定罪之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