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众至一匠村 银饰迷文朔(1/1)
灵寒灵主将手中五彩兽花令扇小展,露出三支黑色扇叶,且见一支扇叶绘芍药花,一支扇叶绘蔷薇花,一支扇叶绘荼蘼花,继而灵寒灵主将五彩兽花令扇缓缓平推向前。芍药花眉黑面具人与蔷薇花眉黑面具人、荼蘼花眉黑面具人各率领一队黑面具人齐向众幻馨庭员抛出朵朵香蕾。霎时,幻馨庭伍中香雾弥漫,众幻馨庭员捂住口鼻,远逃而去。
文朔离开荒野坪,率四男卫按六女卫留下的行途暗标,追寻到先行的七位姑娘。花缀撩起篷帘,见文朔安然无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善鸲见善虎与善熊、善豹、善犳身有血迹,即向文朔问道:“公子,你们与幻馨庭员斗战了?”文朔笑道:“阿虎他们与幻馨庭员斗战了。我可没参与他们的斗战。”善虎与善熊、善豹、善犳闻听文朔之言,皆笑望文朔。
善鸲面现不悦,向文朔道:“公子是骗不了我的。”文朔向善鸲温言道:“我向姑娘们承诺的事,我做到了。姑娘就不要耿耿于怀了。”善虎向善鸲道:“阿鸲,公子好好回到你面前,你还不高兴啊?快给公子笑一个!”善鸲向善虎一撅嘴,厌道:“我只会真笑,不会假笑。还是你给公子笑一个吧!”善虎笑道:“我若冲着公子媚媚一笑,公子晚上定要做噩梦了!哈哈哈……”众少男少女闻听此言,皆欢笑不已。
文朔见众人欢喜,自己更是欢喜。他向十卫一花笑道:“今日好痛快!咱们即往梧桐峰!”善虎道:“咱们今日到不了梧桐峰。”文朔道:“你不是说过了此山,就到圢州与墣州接壤之地了么?那不就离梧桐峰不远了么?”善虎道:“此山名曰:猴登山。意思是此山只有猴子才能登上去。虽然此言夸张了些,但山路确实难行。咱们的篷车是绝对上不了猴登山的。”善虎手指东方,向文朔道:“咱们先向东行,再折向南行,转向西行,绕过猴登山,方可到达圢州与墣州接壤之地。”
众人依善虎路线谈笑前行,傍晚来至一座山村前。只见村前有一巨石,上刻“一匠村”三个大字,三字周围刻有许多花草鸟兽。文朔笑道:“好特别的村名,好精美的雕工。”善虎道:“此村之内,除孩童外,皆为匠人。将来孩童们长大了,也会成为匠人。成所谓,一律为匠。故而取名:一匠村。”文朔道:“此村内皆为石匠?”善虎道:“此村木石瓦铁、金银玉瓷各行工匠齐全。”文朔道:“你怎知道的这般详细?”善虎道:“我这合阳斧就是在此定制的。”文朔道:“他们可会制作银花冠、银项铃、银铃镯、银花裙、银步铃么?”善虎闻听此言,不禁讶疑。
善鹑道:“公子,这是……这是为谁制作的?”文朔道:“这是为一位朋友制作的。”善鹑道:“公子,您是知道的,我与阿鸲、阿鹛最了解此套银饰了。莫非您是为灵寒……客制作的?”文朔笑了笑。善鹑道:“此套银饰是您主动为她制作的,还是她让您制作的?”文朔道:“此套银饰是她让我为她制作的。”善鹛急道:“公子不可为她制作此套银饰。”文朔道:“为何不可?”善鹛撅嘴道:“就是不可。”
善鸲道:“公子可知此套银饰的意义么?”文朔道:“不过一套银饰,能有何意义?”善鹑道:“既然公子不知此套银饰的意义,公子就为她制作吧!”善鹛阻道:“不可!不可!阿鹑,你想害了公子和那丫头么?”善鹑道:“那丫头既然未曾告知公子此套银饰的意义,自然不会有何妄想的。……唉!那丫头既古怪又可怜,咱们遂其心愿吧!”善鹛落泪道:“傻丫头!傻丫头!”善鸲在旁不禁轻叹。
文朔见状,实是一头雾水。文朔向善鸲、善鹑、善鹛询道:“你们有何事隐瞒与我?”善鹑道:“公子,您别问我们了!我们不说,就是对您不忠。我们说了,就是对她不义。您放心,这是好事。两相欢喜之事。”文朔郁闷道:“两相欢喜?阿鹛都哭了,怎会两相欢喜?我要问过她,再决定为不为她制作此套银饰。”善鹑拉着文朔的手,急道:“公子莫生气。难道我们会害公子么?”善豹笑道:“你们女孩子啊!总是私藏小心思。嫉妒人家了是不?还拐弯抹角的说什么意义!公子为别人做银饰,公子就喜欢别人了,不喜欢你们了!”文朔向善豹道:“阿豹,你知道此套银饰的意义?”善豹笑道:“我的公子,您是何等聪明的人啊!谁向您要银饰,谁就是喜欢您啊!这您还问我啊?”
转而,善豹向善鹛笑道:“阿鹛,你向我要银饰不?”善鹛恼道:“我要你的头!”善鹛举拳就去捶打善豹。善豹边跑边向文朔笑道:“公子,您看到了么?不要银饰,就是不喜欢。”文朔细细回想一番,不禁笑着摇了摇头,继而向众卫笑道:“好了!我和她没有什么的。若说意义,我只有谢意。……咱们十六人是要相守一辈子的。我不论何时,都是珍惜你们的,就像珍惜自己的生命。”善鹑见善豹解了困局,释怀一笑。
文朔与四男卫牵马向前步行,突有一青年由一株大树后转出,跪在善熊脚下,双手托着一个包袱,向善熊哀求道:“壮士不用进村了!我们给您百两纹银,您收取银子,去罢。”善熊见状,恼道:“你这厮什么鬼?这是什么鬼意思?”青年道:“壮士啊!我们一匠村实在没有武艺高强者。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些乡下人罢。”善熊向文朔等人道:“大家看好了,我好好走我的路,这鬼却在我面前捣鬼,他是不是自求一打?”
文朔搀起青年,温言道:“兄台请起!兄台何故这般与我朋友说话?”青年道:“你们不是‘行擂走武’的五位壮士么?”文朔疑道:“行擂走武?”善虎向文朔道:“武界内,除三部九庭武者外,余众武者皆属散员。这余众武者以各种职业谋生。比如:为官府做武师,为官商做武卫,在镖局做镖师,此外还有许多以武为本的行当。这行擂走武是武者行走各地设擂比武,赚取钱财的方式。虽与市井卖艺不同,却也是为了一个‘钱’字。”文朔向青年道:“我们不是行擂走武的武者。”青年手指东南方,道:“昨天,三十里外的临夼村村正特来我们村传信说,有五条大汉在他们村设擂比武,打坏了许多村民,讹取了许多钱财。有可能这两天就会到我们一匠村来。临夼村村正还说,其中一条大汉长的魔鬼一般凶恶……”
青年言及至此,不禁偷觑了善熊一眼。善熊恼道:“你这厮看我做甚?难道我像魔鬼一般凶恶?”文朔向善熊道:“阿熊,你别恼。他是看你长的高大威猛,方才错认了你。”文朔再向青年道:“现已时至傍晚,我想即使有行擂走武的武者,也不会这般时候来此设擂的。兄台暂且宽心。”青年道:“说的也是。躲过一天是一天。唉!明天再来罢。”言毕,青年往村内走去。
“那汉子,我们想在你们村里借宿一晚,请你为我们引荐一下宿户。”善豹向青年朗声道。“啊!借宿?这些家伙个个携带凶器。我这岂不是驱魔不成,反招鬼么!哎呀呀!村正啊,村正!坏水儿七叔!你非逼我来送银避祸。你害苦我也!”青年直挺挺站在原地,心慌头蒙,胡思乱想着。善豹行至青年身后,轻轻拍了一下青年肩膀,笑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们寻宿户啊?”青年浑身一抖,好像变成了一个大木偶,脖颈以下僵硬硬的,头颈好似门轴紧涩的门板,一停一顿地转向善豹。善豹笑道:“我又没与你做游戏,你怎还变成木头人了呢?”青年磕磕巴巴向善豹道:“好……好汉!我……我们村……村小,没有空……空房闲……闲屋,请……请到别……别处寻……寻宿罢!”
“躲开!快躲开!你们不许吓唬人!”善鹂驱马来至青年近前,轻盈盈飘下马背,将善豹与青年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