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徒弟关小黑屋的时候（1/1）
1.
暮长歌被魔气侵噬得厉害。
他完全没发现我的异常，甚至没意识到他在干什么。
可我头脑一片空白：
“……暮！长！！歌！！！”
暮长歌被我吼得哽咽了下，鲜明地感觉到了我的抗拒。
可是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在理智之下十分自觉地选择克制和忍耐。……暗红色的魔气在他眸底疯狂奔涌，它们肆意催化着他的不安，无限度地放大了他的恐慌，
我的抗拒不但不会让他停下，反而会让他加剧了“我要离开他”的认知，使得他为了挽留我而变本加厉。
2.
“……”黑暗中，我十指紧蜷，死死地扣着洁白的被单。
但我其实更想扣住的是暮长歌的背，是他的手臂，他的胸膛，甚至是他的脖颈，
我想把他抓出血，想咬住他的下颔，想在他的脖颈上留下鲜红的齿印，在他的背部留下又长又红的挠痕……
可是镣铐拷着我的腕部，留出来的锁链也短得可怕。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他一边哭，一边疯。
……
我、我、……
我唯一一次的记忆，还被这王八羔子给锁掉了……此时此刻，我根本没有任何经验可言……
……
因为魔气，暮长歌意识混沌。
他不如以往的敏锐细腻，也没有意识到我的紧张。他只发现我不肯理他，甚至不愿看他，
他下意识地以为我还在生他的气，甚至觉得我怒火滔天、要和他一刀两断。
他哭得更厉害了，整个人俯身压了下来。我的脸被掰向他，不断地吻：
“师尊、师尊，……你别不理我……我真的、我……”
尤其在他俯身凑近以后，在昏暗中，我一边被迫接受着他的唇舌，一边终于依稀看到了他满面泪痕的容颜，……哭得好惨。
我心神一颤。
昔年往事如同万花千叶、在我脑海里飞速浮掠而过，勾起阵阵涟漪……直需一瞬，便不可抑止、草木荣发。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要哄他，要他别哭、别怕、天塌下来了，都有师尊……
……
3.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意识模糊，脑海中一闪而过，
是最开始遇到暮长歌的时候。
……
……
我从小跟随师父师兄，在仙界里四处晃荡，活了上万年。
那时，师父还未飞升，师兄也还不是掌门师兄。
我的天赋惊艳绝伦，乃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天生剑骨。加上师父师兄可惯着我……嘿嘿，我小时候可野了。
野到了什么地步？
野到我真的跑到了仙界上的一处无垠旷野，抓了只小野兽来玩儿。
4.
小野兽被我抓来的时候，差点被一只妖兽当场咬断脖子。
但是我闲闲地抬起手，指尖剑气一凝，就拦下了妖兽即将割破小野兽脖子的尖牙。
妖兽惊恐地瞪着我，看着我一道剑气就轻松地撬开了它的尖嘴，把它口中的小野兽用灵气带了过来，抓在了自己手里。
在意识到和我之间的实力差距后，妖兽惶恐地想要逃跑。
我摸着下巴，刚想把那只大的也抓回来，跟着手里头这个小的，一大一小，这才好玩儿，
可是，手里的小野兽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在我十分诧异的目光里，小野兽撑着自己，勉强抬起了他的头颅，哑声道：
“……你。救了我？”
5.
……
突然，一阵些微的刺痛，
使我兀地从回忆中收神，格外难耐地盯着暮长歌手的地方，
恨声道：
“……要就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