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成器的东西!(1/1)
沈江眠恨不得沈馥锦早点死了才好,但现下程信德那个老匹夫在,只能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
“方才靖国候说程氏的嫁妆是被人赌输了,有这回事吗?”他审视的看向姚氏,言语中极具压迫力。
方才场面混乱,来不及细想。程信德脾气暴躁,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动怒。
他沉声道,“宥轩呢?怎么没见他人。”
姚氏心头一跳,手心紧张的出汗,嘴角扯出一抹笑,“宥轩这段时间从国子监回来后,就在院子里读书,说要早日考取功名。”
“哼!”沈江眠冷眉一横,“我可不敢指望他像凌轩一样争气,他只要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去赌坊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就是谢天谢地。”
姚氏低头附和道,“妾身会好好管教宥轩。”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凌云阁,刚要进去却被程信德拦住。
沈江眠面露不悦,“侯爷这是何意?”
程信德双手背在身后,沉声道,“阿锦已经睡下了。”
沈江眠本就没把沈馥锦放在心上,正好省去了麻烦。
他故作担忧道,“阿锦身子实在太弱,明日便让章太医再开几副调养身子的药。”
见他如此惺惺作态,程信德直犯恶心,“装模作样!”
若沈江眠真的在乎阿锦,凌云阁的摆设怎会如此寒酸,桌椅都已经掉漆了。
更别说之前害的阿锦差点被山匪劫走!
他攥紧拳头,强忍下打人的冲动,“沈江眠,芸娘的嫁妆究竟怎么回事?今日你必须给侯府一个交代。”
沈江眠觉得程信德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侯爷,方才小婿已经解释过了,库房造了贼,又着了火。”
“失窃?着火?天下还真有这么巧的事?”程信德冷笑道,“既如此,就别怪本候不客气。”
“传本候令,把沈家值钱的东西都搬走!”
“遵命!”
靖国侯府的护卫都跟随程信德上过战场,动作非常迅速,沈府的家丁根本阻拦不了。
沈江眠出口阻拦,“侯爷此举怕是不妥,若是让外人知道,只怕对侯府的声誉造成影响。”
程信德根本都不搭理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随从搬东西,“小心点!这可是上好的玉观音!”
沈江眠看着一件件翡翠玛瑙被侯府的人从院子里搬走,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他再也装不了表面的温和,气愤道,“靖国候莫不是要造反?这里是丞相府,没有陛下的命令谁也不准动!”
程信德这才给了他一个眼神,双手插着要,粗这声音吼道,“本朝律法,女子之嫁妆属于其个人财产,死后则归于其子女,夫家也无权干涉。”
“你的庶子将芸娘的嫁妆输了个精光的事传遍了街头巷尾,常言道父债子偿,反之亦然,今日便用沈府的金银抵债。”
“即便闹到陛下面前,本候也有理有据!”
“快搬,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搬走!”程信德大声喊道,“丞相放心,东西清点之后,多余的给丞相送回府,本候一分都不要。”
见他这架势,沈江眠终于意识到程信德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这个孽障!”
他恶狠狠地回头看向心虚不堪的姚氏,“都是你养的好儿子!”
竟还把错误推到墩儿身上!
好一对恶毒的母子!
事情被揭穿,姚氏此刻早已慌了神,“侯爷,宥轩也是受人蒙骗,他……”
“啪!”
还未说完,沈江眠的巴掌就落在她脸上,姚氏咬着下唇,吃痛的捂着脸。
“爹!娘!”
“这些都是哪来的贱民,竟敢搬我院子里的东西!”
说曹操曹操到,沈宥轩一脸气愤的跑过来控诉,“爹,你快上报京兆尹,把这些人统统抓起来!”
“就是你输掉了芸娘的嫁妆?”
听到声音,沈宥轩才注意到程信德也在,心虚的降低声音,“侯爷怎么知道?”
他分明已经令下人三缄其口,看守库房的两个嬷嬷也被打死了,靖国候怎会突然这么问?
虽然他平日经常欺负沈馥锦,但靖国侯府上下都上过战场,他根本不敢大声说话,立刻向沈江眠求救。
沈江眠此刻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儿子,但庶子输光程氏嫁妆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必定影响他的官声。
他讪笑道,“侯爷,那些都是流言,宥轩虽然行事荒唐了些,但绝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不等他说完,程信德翻了个大白眼,“这事许家赌坊的人都知道,你派人问问就知道真假。”
说着,他已经抄起棍子,朝沈宥轩身上打去。
“啊!”
“爹,娘,救我!”
“我要被打死了!”
沈宥轩是沈家长子,自小被姚氏娇生惯养,如今棍棒落在身上,五官顿时扭曲在一起,嚎叫声怕是方圆五公里都能听到。
姚氏虽嫌弃沈宥轩无能,但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心顿时揪在一起,但也不敢求情。
她怨毒的目光落在程信德身上,暗暗道,“老匹夫,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沈江眠最好面子,如今亲儿子被人这么打,脸色也极其难看。
他沉声道,“侯爷,宥轩若是有错,本相自会严惩不贷,就不麻烦侯爷费心。”
本也不能将沈宥轩打死,此时程信德也出了气,便停了下来。
沈江眠令人将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抬下去,“来人,将这个混账带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能吃饭,更不能踏出房门半步!”
“侯爷,东西都装好了。”陈青双手抱拳,语气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程信德点点头,“做的不错。”
他又看向沈江眠,警告道,“别以为本候不知道你做的肮脏事,若是阿锦出了什么差错,本候全给你抖落出来。”
沈江眠咬碎了一口银牙,“是,我一定会令人小心呵护阿锦,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沈江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靖国侯府的人将府里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束手无策。
待靖国候等人架着马车离开后,他气的发抖,一脚踹在姚氏身上,“若不是凌轩,我早就把你和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大棍子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