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下跪（1/1）
这日
就别安排了军中比试，就是为了选出一些能人异士安排在霍去病身边，到时河西之战才有把握，估计今日去的人很多。
女眷是可以去的，不过大都是名门贵族，她自然是去不得，可卫子夫偏偏安排她去送吃食给各位贵人，卫子夫还不知道她与霍去病的事，她也不想让卫子夫担心，就什么都没有说，老老实实的去送吃的。
她没有大氅，天气冷了，她不得不穿上霍去病曾经送给她的。
她去了也不再寻找霍去病，走到刘彻跟前跪坐着放东西，霍去病就在下面，她特意安排别人去送他的，自己看都没看一眼。
刘彻却有些诧异了：“怎么不亲自去送？”
她微微一笑：“有人去送，我去做什么？”
刘彻挑了挑眉有些难以置信：“不是那日说朕色令智昏的你了？”
他可真记仇……
她尴尬的笑着拿出烧酒转移话题：“皇上尝尝烧酒，是用火烤过的，暖暖身子。”
刘彻拿起酒一饮而尽，似是回味的舔了舔唇：“不错，好喝。”
“好喝那便是不生冥雪的气了，皇上最好了。”她顺势给自己找补。
“酒好喝，跟你说朕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啊，皇上喜欢喝我做的酒，我以后就得一直做给皇上喝，所以皇上肯定是不生气了才这样说的。”她甜甜的笑着。
刘彻轻哼一声，嘴角上扬：“伶牙俐齿。”
“皇上，我在后面烤了饼，现在去拿给您尝尝。”她殷勤道。
“嗯，去吧。”刘彻心情很好。
她起身去后面，准备好了烤饼就要走。
“姜姑娘？”
这个熟悉的声音，她看过去，有些欢喜：“见过平阳侯。”
“不必多礼。”
曹襄一身白袍，像那不染尘埃的青莲一般，温润如玉，不由得让她想到一句诗：“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
曹襄愣了一瞬，随即有些惊喜：“你还会诗词？”
她脱口而出的这句诗，倒是借了古诗人的光。
“略懂。”
“这句诗是在说我吗？”他期待的问道。
她点点头：“觉得平阳侯很适合……”
曹襄哈哈一笑，笑的十分爽朗：“好诗。”
对她的欣赏不免又多了几分。
“平阳侯？”
这个声音，她最熟悉不过了。
霍去病慢悠悠的走过来，身后跟着王思。
曹襄依旧温柔的笑着，眼神扫过王思：“去病，怎么不上坐？”
霍去病嘴角轻挑，话里话外有些阴阳怪气：“坐上去怎么看戏啊？”
“看戏？”曹襄看了眼她，才明白，这是觉得他们二人有什么关系啊。
“姜冥雪为何还穿着霍侯的大氅？”王思在一旁嘲讽道。
她自知不是自己的东西，伸手脱了下来递过去。
霍去病脸色更冷了，直勾勾的盯着她，她一直低着头，神色平静，并未看他。
王思里看霍去病没有阻拦，便更加放肆了。
“你一个侍女，见到侯爷不下跪行礼？”
她知道王思是故意的。
曹襄挡在她面前，语气冷了些：“冰天雪地的，就是皇上也不会如此，就不要为难她了。”
听到曹襄为她辩解，霍去病心里一阵烦躁，语气很不好：“平阳侯这么闲，不如多教教她规矩，一个侍女也值得平阳侯如此护着？”
侍女，她心中冷笑，之前，他还敢同皇上对峙，说她不是侍女的，如今看来，他也是那样认为的。
曹襄还想说什么被她拦住，她朝他温柔一笑让他放心。
而后自己真的跪在了地上双手奉上那件大氅。
王思以为她不会跪的，也有些吃惊。
而霍去病只是逞一时之快，故意那样说的，并没有想她下跪，瞳孔放大，眉头紧锁，难以置信，这一跪，硬生生把两人的阶级跪出来了，像是隔了条银河，他心里一阵抽痛，有些不知所措，转身就走。
他走了，她并不难过，只是松了口气。
曹襄将她扶起来，脱下自己的大氅盖在她身上，眉头微锁，语气有些无奈：“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怕是那王家小姐挑拨离间，你莫要往心里去，去病这样的性子你也知道，便多担待些，这个，你还要吗？”
他伸手指了指她手上拿的大氅，她轻叹一声摇摇头：“不要了。”
曹襄似乎是替她打抱不平拿过了那件大氅道：“既然他要收回，我便代劳给他送过去，让他长长记性。”
她出口想要阻拦，怕霍去病万一生气动手怎么办，他可是平阳公主的儿子，平阳侯。
曹襄察言观色的本事很厉害，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宽慰道：“放心，皇上还在，不会怎么样的。”
她有些惊讶，他总能看透她的想法，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欣赏。
“好，有劳平阳侯了。”她只好行礼致谢。
曹襄恢复了温柔的神色，冲她一笑便离开了。
曹襄入座直接坐在了霍去病一旁，将大氅放在他身边，霍去病肉眼可见的冷了脸。
“你！”
果然还是生气了。
曹襄还是不改脸色：“你方才忘记拿走了，不必谢我。”
说着，还拿起酒杯笑着朝他举起，而后一饮而尽。
“我何时说过要拿回来了？”霍去病语气冷到极点。
曹襄挑了挑眉指了指刚才的位置：“方才你后面那个女娘不是替你说了吗？”
“她是她我是我，她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霍去病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曹襄。
曹襄不以为然，故意逗他：“是吗？那你不是默许了？你应该知道姜冥雪爱慕你吧，而你身后跟着一个女人，还任由那个女人欺辱她，未曾制止，说你们没关系，我不信，她应该也不信。”
霍去病果然被他激怒了，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放屁！”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吓到了。
曹襄早就猜到他会这样，依旧面不改色的喝着酒，嘴角含笑。
刘彻诧异的目光看过去：“你这又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霍去病看了一眼刘彻，甩了甩衣袖，冷着脸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