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 上 锦 州(1/1)
晨曦初升,天空有了一丝亮光。
邵靖早早就在苏长安门外站定,今日是向纪元哲上交书文的日子。
“吱嘎”苏长安打开门便被站门外的邵靖吓了一跳。
“长安,你醒啦?”邵靖一脸笑颜的向略带倦意的苏长安问安。
苏长安怀里塞着公文无精打采的点点头。
“你还真的是精神抖擞,昨日醉酒都能起这么早。”苏长安斜了一眼邵靖,口气有些无奈。
“你有所不知,没有苏卿与我同枕,我这一眠可不是很好。”邵靖眨眨眼,一脸耍宝的样子。
苏长安白了眼身后之人大步离去,他懒得理这家伙,一大早没个正形。
“哎呀呀,长安……你等等我!”看着苏长安离去的背影,邵靖无趣的摸摸鼻子也跟了上去。
苏长安与邵靖一起去向纪元哲交书文的时候,纪元哲正风风火火的收拾东西,他见两人来时头都未抬便道“你俩去收拾东西,我们要去锦州一趟。”
“去锦州?大人,这么急急忙忙的去锦州莫不是出事了?”邵靖放下手中公文好奇的问愁眉不展的纪元哲。
“锦州知府一家被人杀害,我们必须要随首辅大人前去锦州,你俩陪同先回去收拾东西去吧!”纪元哲是一万个不想去,可是那锦州黄大人偏偏也是寒门之中的人,加上王大人亲自开口,他不得不去。
苏长安自始至终未说一字,若是之前他倒是无谓陪同去一趟锦州,只是这次手头银魂丝之事调查的半半拉拉,这一趟锦州又不知耽误多少时日,他怕再回来后线索会消失。
“大人,大人……”衙役小黑子急急忙忙跑进来,他跑的直喘气指着门口道“大人,有个自称首辅大人的马车停在外面。”
“你说谁在门口?”纪元哲放下手中东西立马瞪眼问小黑子。
“首,首辅大人。”小黑子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的又回答一遍。
“混账,还不带我去迎首辅大人。”纪元哲走到小黑子面前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又风风火火的跑去迎接温锦。
京都府衙门前,温锦一身水白色的长袍,修长的身子在初阳下异常俊美,路过的女子妇人都不禁对这男子多看两眼。
“大人,是下官有失远迎。”纪元哲人未到声音先传进温锦耳中,温锦抬眼便看见这位纪大人急匆匆的跑过来。
“是温卿未打招呼,纪大人不必客气。”温锦温和的笑笑,眼睛却往纪元哲身后瞧去便看见身穿淡黄长衣的苏长安紧随其后,旁边还有位清秀容貌的男子。
他想起这位是上次宴请之时与长安坐一处的同仁。
邵靖觉得这位首辅大人这探究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戳个洞,他也不甘示弱的看过去。
“长安,我们又见面了。”温锦移开目光,笑看着苏长安柔声道。
“卑职见过大人。”苏长安上前一步对温锦行了礼。
“长安,我们说好再见不必生疏的。”温锦渡步缓缓走到苏长安面前,一旁的邵靖见状立马凑过来低着身子行礼“卑职邵靖见过首辅大人,上次纪大人带我和长安一起赴宴远远的瞻仰过大人的天人之姿,这次卑职有幸与大人如此近接触,还真是卑职的荣幸。”
温锦眯着眸子盯着邵靖看了一会,随即他嘴角上扬笑着扶起邵靖“看来这位是长安的同仁吧!真是年轻有为。”
“首辅大人如此夸赞,卑职可谓是欣喜万分。”邵靖素来会说话,这把一旁被冷落的纪元哲气的不轻,什么风头都让这邵靖臭小子占了去。
苏长安冷眼看着这位首辅大人和邵靖你来我往,偏偏两人一副你恭维我接受的意思,可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想纪大人已经说了,你俩要随本官去锦州一趟。”温锦从邵靖身上移开目光,他看着纪元哲又道“纪大人本来是要亲自去一趟的,但本官体恤你府衙事多,便把这两位知判借给我便可。”
纪元哲一听自己不必去锦州立马脸色都高兴起来,这锦州路途遥远必不可少风餐露宿的,他在京都餐餐丰盛何苦要跑那么远受罪。
“大人别说是借这两个知判,即使要借京都府衙全部官差,下官也是义不容辞的。”
苏长安嗤笑一声,心想纪元哲老狐狸说的大义凛然的,其实就是不想趟锦州这趟浑水。
“那我们便启程吧!”温锦转身上了一旁的马车,纪元哲点头哈腰的目送首辅大人,而后一副官腔的嘱咐邵靖与苏长安“你俩记着,这趟锦州之行你俩代表了京都知府,切不可在外多生事端。”
“大人放心,我会带好长安的。”邵靖一把揽住一旁的苏长安直拍胸脯,纪元哲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苏长安看了眼肩头的手口气不悦的说,道“若是邵知判不介意这双手废掉,长安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话语落毕,邵靖看了眼脸色不善的苏长安赶忙把搂住他肩头的手拿开,心想这家伙还真的小气,自己昨夜都请他逛了青楼,银子倒是骗去了,一点温柔都不给他。
“还不回去准备行李。”苏长安向温锦行了礼便往后院而去。
“长安,长安……等等我。”
温锦闭着眼听着车外的动静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对于这位同仁的靠近,长安是排斥的,但想到他对自己似乎也很保持距离便又沉了脸色。
京都.皇宫
京书房之中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少年手握一只毛笔在书桌前画着什么,一旁站着贴身伺候的宦官。
“温锦启程去锦州了吗?”皇帝十六七岁,长得十分俊美稚嫩,看上去有种少年君王的感觉。
“是,陛下!温首辅已经启程去往锦州了。”一旁的宦官见皇上出声立马回道。
“看来那个老妖婆就算不亲政了也要插手朝廷之中的事情,朕甚至怀疑黄大人就是她暗杀的。”少年皇帝恼怒的将手中毛笔一扔,纸上的笔墨霎时散开将原本的画映毁了。
“皇上,这可不能说呀!小心隔墙有耳。”宦官要不是怕这位小祖宗动怒还真想冲上去捂着他的嘴巴,每次这小祖宗一说话都让他心惊胆战。
“朕都不怕你怕什么,朕倒要看看这温首辅要在锦州掀起什么风浪来。”少年皇帝眼神犀利重新拿起毛笔作起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