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人心,却比猛兽还要凶狠!(1/1)
第51章
“往咱们院儿里塞了不少人。”
“还假惺惺地说是怕人手不够,委屈了姑娘你。”
姜柔从绿杏手里接过热汤,沉声道:“梁氏往我院儿里塞人了?”
“可不是吗?其中有两个,一个叫做春桃一个叫春橘,一群人里就数她们二人资格最老,叫嚣的最凶!”
“红蕊正在外面与她二人理论呢,这两人仗着是大夫人那头派来的,在我和红蕊面前摆谱儿,咱们院儿可不会依她!”
绿杏越说越气愤,恨不能出去和那两人当面理论。
“大夫人那边的人,咱们也不好怠慢了,你和红蕊就多多担待些吧!”姜柔嘴上表现的温和,实际上心里已经在盘算如何将这二人赶出府去。
“姑娘,下面的事就交给我和红蕊帮你分担,您先好好用膳吧。”绿杏说道。
“对了明日便是药铺开张的日子,明早我要早些起来,你们也早做准备。”姜柔提醒道。
绿杏点了点头:“奴婢记着呢。”
……
次日一早,姜柔便起来梳洗打扮,然后戴着帷帽坐上了马车。
辰时刚过,红蕊、绿杏和铺子里的一些伙计们便热热闹闹地放起了鞭炮。
雪医馆开张大吉,坊市间的乡邻们纷纷前来凑热闹。
姜柔头戴帷帽,并不想将身份在公众前暴露。
但因为之前雪医的名声很大,许多旧病人都闻讯而来。
雪医馆刚一开张,便在京城站住了脚跟,许多看不起病的老百姓都选择来雪医馆看诊。
“这两日医馆的大夫忙的脚不沾地,店里伙计们人手明显不够了。”掌柜的每日都会向姜柔禀报当日的店铺情况。
姜柔心里盘算着,若再聘伙计帮忙,只怕银两不够,不如从院儿里挑几个丫鬟仆婢前去帮忙。
姜柔下了马车,心中盘算着医馆里的事,竟将一会儿要去侯府的事给忘了。
直到老夫人派了庞嬷嬷前来催促,姜柔这才想起这事来。
“绿杏,快帮我挑一件得体些的衣裳去!”姜柔这身衣裳是平日里出门穿的,第一次登门侯府,自然不能穿这身。
绿杏去找衣裳,红蕊便给姜柔盘发髻。
直到半个时辰后,姜柔方才穿戴好,匆匆赶到了门外。
……
马车前行,老夫人拉着姜柔,又告诫了她一些官宦之家的礼数。
姜柔一一应下。
谢子霄的生母早逝,长宁侯出征在外,未再续弦,侯府上下一直是交由大房的文氏打理。
姜柔和老夫人赶到的时候,文氏已经在大堂等了一会儿。
文氏见老夫人,二人坐下寒暄了两句,文氏便将目光落在了姜柔身上:“这位便是姜府的大姑娘了吧?”
老夫人道:“这孩子平日里出门少,你可能没怎么见过她。”
文氏笑了笑,开口道:“是啊,平日里都是见二姑娘多。”
“说起尚书府的二姑娘,那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呢!若非我那犬子成婚早,我定是要将她娶进门做媳妇。”文氏这话里的阴阳怪气,让老夫人的笑容渐渐收起。
旁人不知道,但姜柔知道,文氏和梁氏私下交好。
前世梁氏为了让姜娴嫁到侯府,私底下没少给文氏好处,文氏自然也乐得做这现成的媒人。
只可惜,文氏千算万算,没算到谢子霄最后会和姜娴和离。
姜娴临走前,还趁机敲了文氏一笔。
文氏气的要命,又怕姜娴出去乱说话毁了她名声,便只能将那些年拿的好处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
老夫人道:“我们今日前来,是专程探望世子。”
“哦,世子啊!他这次伤的可不轻,到现在还在卧床呢!”
“你们若要前去看他,这就派人带你们去。”文氏道。
老夫人起身,已经准备要走,不打算和文氏废话:“劳烦了。”
文氏凉凉地笑了笑,便招呼来下人:“带姜家老夫人和姜大姑娘前去世子院里。”
……
走至浮云阁,那下人便退了下去。
老夫人停下了脚步,示意:“你去吧,老婆子就不进去了。”
“祖母你……”姜柔有些诧异地望着老夫人。
老夫人笑了笑,心里明镜儿似的,淡淡道:“你们年轻人说话,我这老婆子凑上去做什么?”
陪她来,是为了姜柔的名声。不进去,自然是不想打搅。
“去吧,好好与世子道谢!”老夫人示意道。
……
那边姜柔才踏进浮云阁,屋里的谢子霄便早早接到了消息。
盛羽一脸激动地推开房门,道:“世子,姜大姑娘进院门了。”
谢子霄正躺在榻上看兵书,身上只穿了一件舒透的常服,听见是她来了,眉宇间的冷厉不自觉收敛了几分:“让她进来吧。”
“属下知道,哪能拦着姜大姑娘啊?”盛羽一脸“我懂你”的神色。
姜柔被盛羽毕恭毕敬地迎进了屋里。
“世子,姜大姑娘二位慢聊,属下先出去了。”盛羽识趣地将门带上。
姜柔站在原地,两人对视片刻,一时间空气都变得沉默。
最后是谢子霄叹了口气,淡淡道:“你想让我这半残去迎你吗?”
姜柔回过神来,缓声道:“世子,你的伤势如何?”
谢子霄搁下手里的兵书,慢条斯理地望着她:“自然是等姜大姑娘给本世子诊断。”
“最近我一直让人去飞鸿居看着,并未见你去过那。”姜柔拧了拧眉,一脸正色道。
“我被人监视了,不是我不想去。”谢子霄一脸认真地注视着她,生怕姜柔因此多想。
姜柔走上前,给他搭脉,口中又细声问道:“那日我走后,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本世子压制了那只虎,让它帮我对付御林军,怎么样?没想到吧?本世子也没想到!”谢子霄一脸平静地说道。
猛兽有时候都比人好相处!
人心,却比猛兽还要凶狠!
“所以你才撑到了侯府的援兵?”姜柔都不需要细想,光是这么听着都能想象当时的凶险。
“抱歉,我没能帮到你。”姜柔有些自责地垂下眸子。
“某些人半路上都晕倒了,本世子就是想计较,也没法儿计较啊!”谢子霄望向姜柔的眼神里,并无责怪,反倒是多了几分无可奈何。
姜柔搭完脉,开口道:“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