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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布局锦衣卫(1/1)

洪武、永乐两代皇帝都是军伍出身,对于犯错的军官一般违法行为相对比较宽容。除了永乐皇帝对于想要祸祸的建文朝将领之外。

正因为相对宽容,造成了军官有恃无恐的情况,军队内部的贪腐成风,克扣军队基层福利成了基本操作。特别是边疆的国防军,腐败速度相当迅速,士兵待遇低下到连基本温饱都成问题。

再加上其他各种原因,从洪武中朝开始愿意老老实实来当兵的就少了。到了宣德初年时候,就有记录开平、大同、山海关等边关地区的军士连过冬必须的皮裘、狐帽、胖袄衣裤鞋袜等生活必须品都得不到及时补给。

军队中将领侵占屯田后私役军士耕作,使为国家出生入死的士兵成为了军官的私人仆役一样。而军队本身还需要承担修砌防御工事,为边境提供冬日取暖做饭用的柴炭等工作,士兵们年头到年尾几乎没有一天休息时间。

最开始是逃军,由此官府大量从贴户中勾军补充进入军伍,然后是再逃,再勾,再逃……

到了短命的洪熙时期,就几乎没有多少军户还肯去当兵了。

宣德元年时,为了解决逃军的士兵缺口问题,朱瞻基安排人在做了调研后终于派出由多部侍郎领头的十五人“专案组”,到全国各地进行清军活动。

两年后,当时的行在兵部尚书张本又上奏加大清军队伍。于是宣德皇帝又抽调了六科给事中、各道掌道监察御史共十四人分赴各地参与清军活动。

实际效果,因为逃军本来就是军队内的贪腐积弊引起的一系列问题的连锁反应。而勾军目的仅仅只是补充逃军人数,不但没有解决问题的根本反而增加了更多社会问题,由此更加巨了逃军现象。

宣德年间的清军目的又是查勾军和逃军的积弊,自然受到利益即得者一致排斥。由此产生的最终恶劣后果还是由基层百姓来承担。

“要根除弊端,免不了要革新,要变法。我也知道变法干系重大,但如今的大明已经到了不变不行的地步。”说到军队根基烂了,朱祁钰就头疼。

“历朝历代想要变法的有识之士都需要朝廷同意,而今我想要变法,也需要朝廷支持,这其中就需要内阁并各衙、各部鼎力支持。”朱祁钰讲这个话,陈循和于谦当然是不信的。

别人变法需要朝廷的支持其实是需要皇帝支持,就算皇帝当时支持还要担心后面皇帝变卦。你皇帝想变法,需要谁支持?

哪个官吏敢不支持就安排哪个去琼州府种菜、去北港(明朝对台湾的称呼为北港或东藩)抓鱼、或者去捕鱼儿海放羊(呼伦贝尔草原西南,如今中蒙共有湖泊;蓝玉曾在捕鱼儿海大败北元,活捉北元贵族一百二十余人,官属三千余人,牛马驼羊十五万,玺印、图书无数)就好了。

世界这么大,皇帝能安排你去看个够!至于有没有命回嘛,呵呵,这个问题太肤浅,不属于皇帝需要在意的范围。

“陛下有此决心,臣等敢不尽力?”此时五十出头的于谦还算是少壮派的中老年人,干劲实足。

“陛下有革除积弊之心实属大明之福,臣必当以死报效陛下信重之恩。”陈循虽然比于谦大四岁,但是没有于谦在外巡抚十几年的辛劳,看起来还年轻很多。

“如此,就拜托于卿、陈卿两位,领内阁共商变法革新事宜。这第一道,便从军户着手。”说罢朱祁钰起身拉住两人的手说道:“两位皆乃肱骨之臣,兵事为保境安民第一要务,来不得半点含糊。早日清除军士兵源问题,就解决了朝廷无兵可用的隐忧,一切拜托两位了。”

话说那么肉麻就算了,关键是还拉着两个老男人的手,那股子热情劲让人直掉鸡皮。

“陛下言重了,这是臣等份内之事。”于谦急忙回答道:“陛下,前有吏科给事中程信曾上言北京城防帖曾言及募兵之事。臣等商议后以为北疆之危已解,便未曾专奏于御前。如今看来,确是臣的疏忽,还请陛下降罪。”

“哦~所奏为何?”朱祁钰问到。

“回陛下,程信奏章所言大致为‘京城召募勇敢,固有乐于向用者,亦有不愿应募者,盖其意谓有功则受官赏于今日,无功则难免军于后日,怀此疑惧,隐匿者多。乞敕该部榜谕军民、官舍、匠役人等,但有勇敢应募奋力出奇有功者,不次升擢;无功者,事毕听回。如此,则人疑通财富而勇敢至矣!’”

“这……是大致为此?于卿竟有过目不忘之能!妙啊!”朱祁钰夸赞道。

“廷益兄大才。”花花轿子众人抬,何况于谦真有本事,陈循也不吝啬接口称赞道。

“全赖陛下洪福,程信所奏确实一针见血,臣便记下了。”说罢,于谦冲陈循笑笑,算是回应。

“如此说来,于卿以为募兵可行?”

“可行。”

“嗯……那是最好不过了。其实我原意并非只改勾军、清军制,实际上我想改的是整个军户制。”说着,朱祁钰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也知道此事非一朝一夕可成,既然谈到此便跟两位提一句。我本意是想彻底废除军户、贴户制,天下百姓均可自愿应募投军。”

后世的征兵,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政审一关过不了,身体素质再强都白搭。更不要说还有身体素质考核这一关了,否则到了前线身体不达标,也只是拖累战友的货。

“从军伍开设学堂,从军者先识文断字而后锻炼体魄。如此一、二年,再练阵列杀敌技艺,然后巡边。数载后转运军,或归原籍操练新入军者一、两载,然后归田。”朱祁钰在于谦、陈循面前画了一个十余年的育人计划。

让军户中的男丁能够通过进入军队系统地学习文化知识和加强身体锻炼,然后再投身到军队中参与军事活动。当身体机能开始达到顶峰之后再转身投向军队新人培养或后勤工作,最后回归田园生活,多么美好的画面。

“从军……也要识文断字?”陈循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大胆的想法。

“军中也有工匠,还可学匠艺。”朱祁钰肯定的说道:“离开军伍后,可自愿选择农耕、工匠。官衙有弓手、驿卒一类也应当就近安排。”

经过多年学习、训练的军人,退伍后安排到政府部门任职即能整体提高工作人员素质还能解决就业和农村城镇化。

毕竟地只有那么多,再怎么清退、开荒也赶不上人口增长速度。朱祁钰还是忍住了没提后世花旗国那一套——凭军籍参选总统。

如果朱祁钰敢在现如今这个讲究“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年代喊出凭军籍进入选阁部,一定会被“断绝了上进之路”的文人们给掀翻了皇帝位。

现如今的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四体不勤还五谷不分,整个只会读死书、死读书的废人。

当然,究其原因也在于洪武皇帝朱元璋就想着文人思想能够简单,方便皇室统治。

不得不说,朱元璋除了军事上的才能之外其他方面即便有敏锐眼光能够发现问题也没有根治的解决方法。反而立下了一堆破规矩防碍了后世子孙应变。

以世代传承的户籍制而言,虽然符合了中华民族数千年传承的“秘不传外人”也限制了其发展。父祖有技艺会愿意用心传给子孙后代,但子孙愿意学吗?子孙学了手艺,又符合时代需求吗?

很明显,这一切都不符合时代进步的需要。朱祁钰想要打破这一切,让社会进步顺应潮流,避免过多禁锢限制了人们的思想最终阻碍国家发展。

“启禀陛下,臣有一事担忧。”陈循转头看向于谦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有话说:“陛下同于尚书适才所言募兵如成定制,百姓若是都来当兵,岂不是无人耕作了?这朝廷粮税又往何处收去?”

“哈哈哈哈,陈卿死心眼了不是。”朱祁钰笑笑:“准百姓前来应募,还不准朝廷挑选了?挑中了的自然是入了军伍粮税减免,没挑中的还得回家,该干嘛干嘛!”

陈循担心户口、税赋变动过大朝廷没有了财政支持,可是供大于求时,可不就是求说了算的。

“大明中兴有望矣。”陈循看向于谦,突然自己就激动了起来。等他知道朱祁钰心里所想的凭军籍入内阁怕是要大喊着“昏君”了。

“陛下,臣愿为陛下先趋,虽万死亦不辞。”受到陈循感染,于谦也激动起来。

“啊,好好好,有了两位重臣的支持,我就不怕这革新降弊之策推行不下去了。”

改革的刀口已经磨好,先是宦官、勋贵,然后是宗室,再是官军。等到锦衣卫和军队尽在掌握时,再适时推出针对商税的改革和对文臣的清理。朝堂上,最终就只剩下相对清廉、干净的人了。

留些直臣在朝堂上,将来朱祁镇不管以什么形势想要回到朝堂,百官不认,他朱祁镇还能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以死相逼不成?

但凡他有敢死的勇气,早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自己就把自己给噶了。

“咦~”朱祁钰想起于谦那个原本历史上最后送他灵柩回杭州老家的女婿,可不就是锦衣卫。

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于谦是当时文官中的另类,别人家都是拿女儿用来跟重臣、勋戚联姻,于谦拿自家女儿嫁给了一个没人看得上的锦衣卫小官。

“于卿~”朱祁钰突然热忱的声音吓了旁边陈循一个激灵,啥玩意儿这是,要闹鬼哪?

“记得于卿有个女儿?”朱祁钰的笑脸怎么看让人觉得怎么磕碜。

“臣女儿已经出阁了。”于谦随着面部肌肉抽搐,手也轻轻往回抽了抽,想要避开朱祁钰的魔爪。

皇帝问自己家女儿可不是什么好事,不是想自己睡就是想着找个人来睡。这都不是自己女儿想要睡的,也不是于谦肯让睡的。

“无妨无妨,朕不在意。”朱祁钰笑着回答。

……陈循有种想找个缝钻进去的感觉,自己在这待久了是不是会因为知道太多而被灭口?

“陛下,请慎言。”于谦面皮跳的更厉害了,有种心脏藏在面皮下跳动的感觉。

“啊,渗盐渗盐,没事,盐道有周卿、金大伴在,能整治好的。”说着,朱祁钰两手紧紧握住于谦的手说道:“您那女婿高就啊?”

“回禀陛下,于尚书高婿在锦衣卫任副千户。”陈循很想提醒朱祁钰,你想干嘛能不能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我现在管不住两条腿了,你再这样我要逃出宫了。

“唉~千户就千户,怎么还副呢?就千户。”朱祁钰脸上笑得更灿烂了。

“兴伴伴,这就吩咐下去,升锦衣卫千户朱骥为指挥佥事。”

得,弄了半天你都知道,装模作样问个毛线啊?陈循翻翻白眼丢出两个卫生球。

“陛下……臣那女婿是副千户,无功怎么就如此加赏?”于谦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办事勤勉也是功绩,在锦衣卫这淌浑水里能够清廉也是功绩,这怎么就不是功绩了呢?你看兴伴伴,他在朕身边做事也时不时划拉些银钱,朕有罚过他吗?”说着,朱祁钰头也不回随手一指。

“皇爷……奴才该死。”随着朱祁钰手一指,兴安一下子拜倒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这锦衣卫啊,就像是一潭淤泥,于卿那高婿可不就是那一枝荷花吗?只是一枝荷花终归还是少了些,对吧?想要让荷花满园,可不就要让现在这一枝长得好才行。”

“于卿啊,你是朝廷重臣,不能藏私啊!这有好的得拿出来。”终于,朱祁钰不再握住于谦的手不放了,陈循看着自己心情都轻松了许多。

“这朱骥如果不是个能干、正直的人,你能把自己那宝贝女儿嫁给他?我这个伴伴早就替我扣下了本要送进两宫的几副上好头面,回头便让兴伴伴给送到府上赐给我那璚英妹子。”

装啊~咋不装了?

陈循心里嘀咕,先前不是还装做不知道人家女儿嫁人了,现在把人家女儿、女婿名字都叫得这么清楚,还这么亲切的叫什么璚英妹子,要脸不要?

“臣无功不敢受此厚赏……”

“唉~又不是赏给你的。我是想着璚英妹子辛苦,又要照顾自己那不着调的爹,还要操持家务,教导儿女。这头面本来也是抄家得的,又不是朝廷原有的财物,连账都没入就被兴伴伴收了自己府上的。”

这是……要敲打一下近侍兴安?

于谦不好再多说什么,嘴嚅了嚅最终还是谢了恩。

“兴伴伴,一会吩咐个干孙儿去于尚书府上就行了。您太忙,这如今整个大明朝都得依仗您。想当年九千岁、站皇帝王振大伴可不就是这么忙的?”

听到这话,兴安头磕得更重了,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在宫里回响。一边侍候的宫人都把头低到胸里,生怕发出点声响或是扫了一眼被人给记下。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皇爷饶命,求皇爷饶命…..”

“兴伴伴这是怎么说的,怎么就该死了?你替朕截了本该献给皇太后、皇嫂的礼物,我这才有了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赏赐外臣,该谢谢你才是。”朱祁钰冷哼一声说道:“朕暂且记下你这笔账,再有犯律违禁,朕……活剐了你。”

一句“活剐了你”,吓到兴安一个哆嗦,裆下传来一股骚臭。朱祁钰嫌弃地一甩袖袍转身离开。

看到朱祁钰直接走进内宫,于谦、陈循两人对视一眼,也不做逗留转身离开。

早就知道为人是墙头草属性的兴安本来就是无人可用之下的无奈之举,王振才倒下就开始伸手。其实朱祁钰没有实证,甚至有风言风雨都是绕着他飘,但是前世的记忆和对微表情的理解突然想起来诈一诈兴安,结果就炸出一条大鱼出来。

按照原本的历史,于谦是非常清廉甚至到了清贫的地步。以少保之位,兵部尚书之职实领首辅阁臣之权,被复辟的朱祁镇抄家时几乎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东西,连朱祁镇和徐珵这两个主谋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甩着袖袍的朱祁钰走到了杭妃寝宫,这会去皇后那没准要看脸子。还是杭妃比较乖巧。

能够凭借着自己的表述和三脚猫的画功,自己画出各种机械图的杭妃绝对当得“是个人才,说话又好听”的评价,所以朱祁钰还真是超喜欢这里。

聊几句闲话放松一下心情是朱祁钰上完朝后难得的享受,可惜时间不能长久,连逗弄孩子的心思都不敢有。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跟孩子见面了,虽然都在宫里但是为了不过多分心朱祁钰也是避而不见的。

“再等一等,等我彻底掌控了锦衣卫就好了。”朱祁钰靠着软榻上轻搂着杭妃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爷如今还没有掌握锦衣卫?”

“金英和兴安的事情快要发了,等处理完他们之后再升一批新人掌控锦衣卫,事情就差不多了。”

“陛下可有得用之人?”

“你和皇后娘家人,有可用的我找个位置安插进去。攒点功劳便好升上来。这别处不说,皇宫大内门禁一定要掌握在自己人手里。”

“奴那娘家人哪里有可用的,皇后家或许有可用之人。”

“哼哼,没事,不急。”朱祁钰轻轻啄了杭妃一口,笑笑也不接话头。

杭妃这是抱怨呢!

跟女人讲道理,哪有道理可讲?

金英被打发到南京去多少会有些心里抱怨,以兴安的性子这会怕是要抓紧动手了吧!

何况,金英、兴安两人早就是内庭第二、第三号人物,得罪的官宦不在少数。等消除了这两个人在宫中的影响,就只剩下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李永昌一个高阶太监需要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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