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秦时明月10（1/1）

李斯身后的伏念拱手：“李大人，请见谅！我们这位师叔他……”

李斯背对众人，嘴角勾起凉薄且不怀好意地笑：“看来……老师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他最近身体可好？”

“荀师叔平日一直沉浸书典之中，足不出户，就算是我和师弟，也好久没有见他一面了！”

李斯点点头，视线扫过周围景色：“我知荀卿素来喜爱园艺，看这园中林木雅致，似是每日精心修剪。”

听着他话里有话的言语，伏念解释：“荀师叔年事已高，今年来这些园艺之事，已交给学生们打理了。”

“哦？是这样啊！”

真话假话亦无所谓，他这次带公孙玲珑来就是为了下儒家的颜面，让儒家好看。

云曦看了眼竹屋，决定先去看李斯在搞什么，晚些再来拜访数年未见的古怪老头。

众人来到正堂席地而坐。

公孙玲珑站在中央，出言挑衅：“小女子玲珑，久闻齐鲁之地多名士。学识渊博，能言善辩，桑海儒家更是天下翘楚。故此不远千里特来讨教辩合之术，还望不吝赐教。”

所谓辩合，是在诸子百家中，那些读书人之间盛行的一种较量学识的方式。

当双方意见相左，谁也无法说服谁时，就会在大家面前，通过出题辩论的方式来一较高下。

赢的人自然众人景仰佩服，输的那个便会名誉扫地，无脸见人。

“在做都是饱学之士，在小圣贤庄里探讨学问，很合时宜。”

李斯出言附和，根本不给儒家任何反驳的机会。

公孙玲珑与儒家子慕隔着过道，面对面坐下。

双方辩合，第一回。

公孙玲珑：“请问兄台，可知道鸟吗？”

子慕颔首：：“知道。”

公孙玲珑继续发问：“那可知道这空中飞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

子慕语塞：“呃……飞鸟的快乐，难道先生知道？”

“当然。”公孙玲珑底气十足。

子慕问：“那究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

“当然是快乐的。”

“先生只怕是在说笑了，先生不是飞鸟，又怎么会知道飞鸟的快乐呢？”

“哦？不是鸟便无法知道鸟的快乐吗？”

“那是自然，先生不是鸟，却说知道鸟的快乐，岂不是荒谬之言！”

“真的荒谬？”

“当然！”

“那……兄台不是我，却断言说我不知道鸟的快乐，这不是荒谬又是什么？”

“这……这个……”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出自《庄子·秋水》

此篇与这场辩论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着儒家弟子哑口无言的样子，李斯神色透露着满意。

公孙玲珑博闻强记，变通自如，一般弟子还真说不赢她。

子慕退下，公孙玲珑出言催促，“下一个，不知哪位兄台愿前来赐教呢？”

子游坐到先前子慕的位置。

辩合，第二回。

公孙玲珑：“请问，胜与败是不是相反的？”

子游：“是。”

“生与死，是不是相反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