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故人之后(1/1)
“我说了,我只不过是下等小国公主身边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护卫罢了。”
王野微微一笑,仿佛真是一个路边朴实的路人甲。
不过他的眼神却在上官义身上打量。
直觉告诉他,这个老人应该是认出了自己。
不然不会如此失态。
可是,君临境寿命不过千岁,这家伙怎么可能认识自己呢?
“我认输。”
项沐想都没想,直接认输。
金龙法相,乃法相之首,仅限于传说中的法相,今天见到活的了,他还打个屁啊!
被这种天才打败,没有任何屈辱的地方。
“承让!”王野点了点头,随后环顾四周,轻飘飘的话宛如千钧重:“还有谁?”
四周一片安静。
大哥,没了,没了哇!
都被你干趴下了哇!
“既然如此,我师父可就是上官氏掌门继承人了。”
王野拍了拍手,很随意的样子,他来到上官凝身边,笑道:“恭喜师父,成为上官掌门继承人!”
上官凝看着王野,内心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静。
“我宣布,上官凝是上官家族新任掌门。”
上官麟尚未开口,上官义直接开口。
“参见新掌门!”
上官氏子弟齐声喊道。
别说上官凝赢了,就算是上官凝输了,只要老祖宗开口,谁又能跟上官凝抢?
上官凝浑身一震,感觉如梦幻一般,她苦苦追求的掌门之位就这般轻而易举得到了。
“不知小友可否移步啊!”上官义擦干眼泪,来到王野身前笑道。
“上官老祖抬爱,晚辈不敢不从。”
王野不卑不亢道。
话音刚落,上官义便抓着王野的身影消失了。
“上官掌门,我就先告辞了。”九舍宗长老明白,如此天纵奇才,必须纳入自己宗门。
绝不能让上官义这个老骨头给抢走了。
“我也有事,先走一步。”紫府宗长老同样是个人精,这种事必须宗主出面。
一时间,不少大佬级人物飞速离去。
暗室之内,上官义普通一声跪在王野面前,热泪盈眶道:“晚辈上官义,拜见狂人大帝。”
“你果然认识我。”
王野负手而立,忍不住好奇道:“你不过九百岁,怎会认识我?”
“晚辈乃赤羽卫成员,有幸见过大帝真容画像,再加上金龙法相,便斗胆猜测您一定是狂人大帝。”上官义声音颤抖着,就好像一个小屁孩。
“赤羽卫……”王野陷入沉思。
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忽然,他封存已久的记忆产生了松动。
赤羽卫这个由他一手创建的军团,曾经在下界掀起血雨腥风,威名赫赫。
后来,他命令赤羽卫在下界追杀影组余孽。
所谓影组,就是专门为上界世家在下界挑选根骨奇佳的天才,进行偷梁换柱,手法十分残忍。
“这么说,几千年过去了,影组又死灰复燃了?”王野声音中多了一丝丝杀意。
“我们现在对抗的势力不叫影组,那些人自称鬼楼。”上官义回答道。
“哼!换汤不换药的老鼠!上官凝的父亲便是因为此事将上官凝根骨毁掉的吗?”
王野看向上官义,没想到几千年了,他创建的赤羽卫还能不忘初心,坚守他的宗旨。
“不错,鬼楼专门劫掠天生道体的天之骄女,不仅夺其根骨,还炼有邪恶的采阴补阳之法,一旦踏入王侯境,就会对其进行掠夺。”
上官义叹了一口气,无力道:“澜山没有办法,只能亲手毁了小凝的根骨,后来他偷走我的赤羽卫令牌,说是要去帝听轩告状,只不过一去不返。”
“什么?”
听到此处,王野勃然大怒。
“噗!”
犹豫震怒,王野的气息一不小心将上官义震出了内伤,使得上官义当场吐血。
王野见状,把手伸到上官义身上,将其内伤治愈,同时把这个人体内的一些暗疾清理掉。
“多谢大帝。”上官义感受到体内的一些暗疾消失,顿时感激涕零。
王野默不作声,眼神中杀意弥漫。
帝听轩是他留在下界监管下界的组织。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下界有人作威作福。
如果上官澜山拿着赤羽卫的令牌去帝听轩告状,却没有回来,那么只能证明一件事。
帝听轩与这个鬼楼沆瀣一气了。
王野目光深沉,内心的杀意早已凝为实质。
通过上官义的描述,鬼楼简直比影组还要邪恶,夺人根骨,还要采阴补阳。
这种势力,碎尸万段不为过。
“拿着这个令牌,召集赤羽卫,让他们来见我。”
王野手指一点,青光一闪,一块红色令牌出现在上官义手中。
红色领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字——狂!
此令,号令所有赤羽卫,天下独此一枚。
握着令牌,上官义浑身颤抖,他老泪纵横道:“大帝,赤羽卫早就被赶尽杀绝,如今只剩下残部十二人!”
“什么?”
王野失声尖叫,眼眶瞬间就红了。
昔日,他手下的赤羽卫有五十人,个个人中翘楚,各个都是圣贤境。
没想到时过境迁,赤羽卫只剩下十二人。
他还以为赤羽卫是发展壮大才招收君临境,没想到是被迫害,不得不招收君临境保存香火。
这时,他记忆中一个个英姿飒爽的少年浮现,那些人跟着自己打天下,没想到却被自己遗忘,被迫害了,自己竟然浑然不知。
想到这里,王野内心隐隐作痛。
自己一心追求武道,让他失去太多,也忽略太多。
“等一下,商重是你什么人?”王野忽然察觉上官义像一个人。
“不瞒大帝,商重正是祖上,后来重伤而死,我们家族只好改姓上官。”上官义声音悲痛。
“唉!是我之罪!”
王野叹了一口气,商重与他相识与危难,此人重情重义,本来可以跟他去上界打拼,却选择留在下界帮他看着下面。
然而,这个人重伤而死,他竟然不知情。
若不是遇到上官凝,来此地赴宴,他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
这几千年,不知自己寒了多少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