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的眼睛好好看。”（1/1）
“匕首操第七式！”
“嘿！”
“第八式！”
“哈！”
久酒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短水管，随着教官一声令下，往前一插。
她已经在新的分队待了两天了。
这个分队是专门从各分队挑人组起来的，说是军训演练时专门负责表演，就不用走正步什么的了。
她们每天要干的，就是拿着“匕首”，也就是白色水管，挥来挥去~
也算轻松。
旁边就是一群男生组成的队伍，天天打着军体拳。
很快，就到了军训结束的那一天。
军训结束后，就开始正常的学习了。
久酒没想到，才刚刚开学两周就要月考。
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生活不易，久酒叹气。
看着上次勉强及格的物理试卷，心里深恶痛绝：物理，我和你总得没一个！
坐在后面的常煜看见女孩双手握拳，右拳还锤了几下桌子——
——上垫的书，不敢弄出太大声响。
常煜手握成拳状，放在嘴边，掩盖住自己的笑意。
笑毛啊，物理好了不起啊，久酒心想。
好吧，人家确实有了不起的资本。
虽然才来学校不久，但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久酒也大致摸清了附近同学的性格。
同桌宋敏是个简单直率的女孩，有话就说，没有一点弯弯绕绕。下课除了和后桌孙南州吵嘴，就是在打孙南州的路上。
孙南州呢，是个典型的中二男孩，老是惹宋敏生气。
“你以为你在追的人是谁，是一个天神！”孙南州边跑边对追在后面打他的宋敏喊道。
每当这时，宋敏就会停止追逐，回到座位，直言：“我丢不起这人。”
两人也算给无趣的班级生活增添了一点乐趣，当然，是在他们不打扰大家睡觉的前提下。
而作为孙?猴子?中二男孩?南州的同桌，自己的后桌——常煜。
因为那颗草莓味儿的糖，久酒一开始对他印象还不错。
久酒不知道一个男孩子为什么随身带了那么多的糖，还是草莓味儿的。只记得那天下课，班上人都在睡觉，他却不困，好似等着她回到教室：“送颗糖给你，新同学，就当......见面礼。”
“咦~?常煜，你好抠呀，见面礼就送一颗糖。”宋敏的眼中满满的嫌弃。
“管够~”，常煜又从抽屉里抓了一把糖出来，摆在桌上。
之后，常煜就成了三人的糖果供应商。
毕竟，谁能拒绝在课堂上吃一颗糖呢。
直到一次下课，久酒对他吐槽：“物理好难啊，看懂题目都费劲，同样都是中国字，怎么就他那么高贵，把自己包装成我高攀不起的模样。”
听了女孩的话，常煜诚实地回答：“物理还好吧，他有公式呀，你只要理解公式就能代入计算。套路都是死的，公式的话，推导出来就很容易记背了。”
让久酒破防的是他后面那句，“我觉得历史，政治这些才不好搞，没有一点逻辑，只能死记硬背。”
久?政治历史最好?被说死记硬背?酒：你的物理才没有逻辑呢！政治历史也不是背出来就有分呀。哼！对政治历史不敬者，其罪当嘎！
但不得不说，看到月考成绩的表格上面，常煜二字亮闪闪地排在第一位时，久酒是佩服的。
感觉椅子被人踢了一脚，久酒抬头看见黑板上胡乱摆着的几个公式。
得，又走神了。
把公式抄写在卷子上任意一个地方，久酒心想：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下课再把这些题弄懂。
久酒依靠老师嘴里的话努力地推断着他正在讲哪一题，打算跟上后面的课程内容，突然
“第三道大题，翻面了。”常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久酒有些别扭，自己没认真听课是一回事，被人知道还提醒就是另一回事了。
下课了，吴老师的“再讲两分钟”把课间十分钟压缩了一半。
史上最大的谎言，体育老师生病了和再讲两分钟。
在这剩余的珍贵的五分钟里，久酒花了三分钟盯着卷子上的公式，最后一脸无奈地把他放在桌子旁边，拿出下一节课要讲的试卷。
每一次月考后的课堂，都是讲卷子的课堂，枯燥乏味，却又不得不听。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不用看课程表，在抽屉里准备下一节课的东西。
只用把所有的试卷摆在桌子左前方就好，当然，对卷子一发下来就不见了的人除外。
比如，正在抽屉里找卷子的孙南州。对照组是把卷子收的像豆腐块一样的常煜。
......
上午的第五节课是自习课。久酒第一天来学校时就注意到了，每一天上午的最后一节和下午的最后一节都是自习课。
久酒心想：这个学校还怪好的嘞，知道给学生预留冲向食堂的准备时间。
“久酒，去食堂吗？还有两分钟下课”，宋敏一脚已经移出课桌外。
“我今天晚点去吧，你加油抢饭。”久酒心里还念着那张物理试卷上听的模模糊糊的两道大题。
果然，能消灭食欲的只有题目，不会做的题目。
“那行吧，我准备冲了。”宋敏合上笔盖，拿出期末跑800米的气势。
“下课时间到了，同学们，老师们，你们辛苦啦！”
铃声一响，拔腿就跑。不过短短几十秒，操场上就已经有了跑马拉松的氛围。
最神秘的大概就是领跑人了，能窥见他的身影的只有少数人。大部分人是身处中心地带，跟着大部队跑，看着前面和后面一样多的同学。
久酒在教室外面的小阳台洗了个手，顺带欣赏了一波“马拉松大赛”，走回自己的座位。
路过常煜的位子时，久酒瞟见了他桌上的物理卷子。
倒不是久酒多关注他，实在是桌上没有别的东西，好巧不巧，摆在桌上的那一面赫然是三道大题，卷子上划着的三个大勾尤其显眼。
久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想着从自己记的公式中找到灵感。可惜，这些公式零零散散的，都不知道哪些属于一道题，卒。
要不，看一眼学霸的。
久酒没敢动常煜的卷子，怕摆不回原来的位置。
能把卷子弄成豆腐块的男人，搞不好有什么强迫症。
走到常煜座位前，久酒两手把在椅子上，全神贯注地看着卷子。
“嗦嘎嗦嘎，原来是这样，不愧是学霸。”
常煜站在在久酒的身后，一手撑着桌子，微微俯身。
“多谢夸奖。”男孩的声音在久酒耳边响起，似乎因为离得太近，若有若无的热气喷在久酒的耳朵上。
“妈耶！”没想到教室有人，久酒被吓了一跳，闪到一旁。
“原来你，你在教室呀。”久酒心有余悸。
“是呀，出去上了个厕所”，常煜拉开椅子坐下。
“哦，哦，好。我先做题了哈。”久酒回到座位。
……
该死，我这个狗记性。刚刚才看了题，怎么现在就把步骤忘了。
久酒转过了身：“你着急去吃饭吗？”
“不急~”常煜回答，笑得像只狐狸，等待着久酒下一步的回答。
“那，能给我看看你的卷子吗？”，女孩一脸真诚地问道。
常煜愣了一下：不应该是你能给我讲讲这道题吗？
“行，”常煜把卷子递了过去，不死心的加了一句，“看不懂的可以问我。”
久酒盯着他，眼里仿佛在说：瞧不起谁呢。
“我说字，看不懂的字可以问我。我写的太潦草了。”
“好！”
过了一会儿，
瞧不起我是正常的，久酒在心里默念。
转过身去，久酒拿着卷子问：“这个地方为什么要用这个公式呀？”
常煜此刻正在做今天的数学作业，听到女孩的声音，抬头并把笔放在一旁，接过卷子：“哪里？”
久酒又指了一遍。
“你把物理书拿出来，翻到52页，找到这个公式。我们先理解一下这个公式......”男孩的声音不大，足够温和，在安静的教室里能听得清清楚楚。
外面的阳光正好，窗外的小阳台上摆了几盆吊兰。因为开着窗，些许绿叶和着阳光透进了教室内。
少年穿着普通的校服，白色短袖，黑色裤子。
或许是外面的太阳有些大，晃了眼睛。亦或许是中午容易犯困。
久酒听着好听的男声，脑子不太清醒，注意力从枯燥的题目转移到常煜身上：声音好听，成绩优秀，长的也好看，尤其是眼睛……
“在想什么？”温柔的男声响起。
“你的眼睛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