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你不是说刚才的几个香是最后的了吗?(1/1)
只要你们乖乖的,在你们没能完成心愿之前,我会保全你们的魂魄。但若你们一意孤行的话,我就要强行在你们动手之前将你们送入轮回了。”
能听懂吗?”
安笙抬头,看着月光下站着的黑压压的一群魂魄,气势一点都不弱。
要不是在施法的时候,眼里突然闪过一个又个悲惨画面,她是不会停手的。
她想便听听他们的诉求吧,于是她就留了个缺口……
“能能能!我们一定听话,但是你真的要让我们能亲自动手报仇!”他们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会,才派出了个代表出来回话。
“放心,这种事我从不骗人。”安笙轻笑。
“姑娘,我有个问题!”前面的少年看着安笙踌躇了好一会,才开口。
安笙抬了抬下巴:“问。”
“就是,我们跟着你,有香吃吗?”兴许感到了羞愧,在这么严肃重要的事情面前,脑袋里竟然只想着吃,于是少年说着说着脑袋越来越低,背都弯了不少。
安笙眨了眨眼,从芥子袋抽出来一把子檀香:“我说什么问题呢。香而已,又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那肯定会给你们安排。”
说着安笙毫不犹豫地把一把香全点了。
少年这次尝到了香的味道,眼睛都亮了,他嗅着馥郁的味道,神情陶醉:“原来香吃起来是这个味道,跟我母亲做的鸡汤一样好吃。”
“你不是说刚才的几个香是最后的了吗?”有魂魄提出了质疑。
安笙将手上的竹签往边上丢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又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相信我,若是不信那可不就是你们最后的晚餐了吗?”
那魂魄顿住了,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好了,都吃完了吧,吃完了就到这里面来吧。”安笙在芥子袋翻来翻去,才找到被压在角落一个没用过的葫芦,她随手拍掉表面的葫芦,打开盖子对着他们道。
魂魄们也不拒绝,都听话地往葫芦里钻。
全部进去以后,合上盖子,安笙在外面贴了一张符。
安笙坐下,开始为没有变成魂魄的人超度,除去尸体身上的怨气。
弄完以后,后续的事情就不是她要管的,得交由朝廷来办。
回到洞里,安笙看着发黑的刑具,这若是放任不管,可要成精了。
每天被血喷洒浇灌,快生出了自我意识了,这种沾血的凶器,成精可是要死好多人的。
安笙拿出符,聚火朝刑具上丢,火瞬间裹住了所有的刑具,侵入土里。突然,其中一个猛地从一堆刑具里飞出来,想要往外跑。
一道残影在空中飞过,一根带血的毛笔将它打落在地上。
安笙走上前,拿起毛笔点了点,将它踹到火里。
火烧没了以后,安笙才走上去,用符纸折出来的铁锹在灰烬里翻找起来,灰烬里还有一些烧不掉的铁。
虽然本体被烧没了,但是这些部位也沾染了血性,最好放在祠庙这种佛光普照、阳气高的地方熏陶除煞。
安笙把它们全部收好,用铁锹翻了一下这里的土,确定沾血的土几乎都被烧过了才停下来。
接着安笙将几个符丢进三尺的坑里,将它们全部埋了。
做完这些事情,安笙才慢慢地走出洞里。
“轰——”她两只脚刚踏出洞口,身后的洞瞬间就塌成了碎块。
安笙迟疑地转过头,一块碎石落在了她的脚边,她有些疑惑,这洞怎么塌了?她都没来得及动手啊。
不过塌了也好,这种充满罪孽的地方,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
安笙回到崖边,找到之前随手丢在这里的军师,拖着他另一条腿往山上走去。
扛是不可能扛的,这是他应得的待遇,碰他安笙都要隔着一个手帕,更不要说扛了,她不得把这人裹成粽子啊。
她本来还想拽他头发来着,但是他头发被烧了。
早知道就留点头发了,失策失策。
走到风流寨里,安笙往最亮的大院子走去,走到门口,安笙的脚停了下来,然后扭过头:“干嘛,你俩来怎么当起门神来了?”
俞飞和张俊风两人举着火把,一人站在门口的一边,不约而同地头点地的困倦样,惹得安笙忍不住调侃道:“就你们这样的门神,地主家得丢多少银子?”
“姑娘,你回来了!”俞飞猛地从困顿中回过神来,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向安笙。
“你事情都弄完了?”张俊风打着哈欠,伸长脖子朝安笙身后望去,视线一低就看到了托在底衫地上的人,他奇怪道,“姑娘,这是谁啊?”
难道是水牢漏掉的人?
可是他记得水牢没有光头啊……
“别姑娘姑娘的喊了,叫我安笙就行。”安笙随意地把手上的人往里面一丢,只听砰的一声,俞飞和张俊风两人都替他疼。
俞飞举着火把凑近,瞌睡都没了:“这谁啊?看着怎么这么惨,而且他只有一条腿就算了,他怎么不穿衣服?”
虽然当时火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军师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是被烧到了,表面的皮肤有些扭曲。再加上山上大小石头特别多,安笙一路拖过来,他磕到不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些地方还磨破了皮。
“他是风流寨的军师,传的可邪乎了,说他武功高强,还会法术。”安笙看向俞飞,“你在风流寨待着,你不认识?”
俞飞挠头懵逼:“我见过军师,但是没见过这样面目全非的军师。你不说,估计风流寨没有一个能认出来这是寨子里的军师。”
“都这样了,能认出来才有鬼吧。”张俊飞嘴角抽了抽。
“纪六他们呢?”安笙看着寂静的院子里,没有薛丁婉的影子,也看不到纪疏霖。
俞飞:“薛小姐、巧儿姑娘和纪七、纪八去照顾从水牢接回来的人了,纪九回去找人,纪六去搜罗风流寨的东西,纪公子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他抱着一沓书信就进了里面。”
俞飞指了指大院子里最大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