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清冷大师姐拯救杂役少年(32)(1/1)
只是走到柳韵真旁边的时候偷偷看了她一眼。
柳韵真自然是发现了他的目光,只是柳韵真并未在意,她装作没看到,慢慢往里面走去。
老县令立刻将自己的主座让了出来,柳韵真摆摆手,没有上前坐,而是坐在了方才那些妇人所坐的地方。
老县令心一暖,也就没有继续让柳韵真坐。
“仙人……”老县令刚要说什么,就看见柳韵真的眼神,于是继续噤声。
直到看到柳韵真掐了一个诀之后才示意他继续说。
老县令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很听话地听从了柳韵真的话。
“仙人,您刚才说找到了线索。是什么线索?”老县令问。
“昨日我和黎渊去到那些姑娘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些首饰。”柳韵真冷冷地说。
老县令听到这句话,哪里还坐得住,立刻走过去,轻轻拿起了其中一个首饰,仔细观察,看了半天还是没发现到什么。
“仙人,恕下官愚钝,没发现出什么不对,这些首饰是有什么问题呢?”老县令好奇地问。
“这些首饰都不是一家的,是在很多家姑娘那里找到的。”站在一旁的黎渊适时地提醒。
老县令浑身一震,立刻就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他重新拿起了方才拿起来的首饰,然后又拿起了另一个首饰。
“仙人,这些首饰上的花纹都是一样的。”确认完之后,他马上说出了一点。
柳韵真点了点头:“没错,这些姑娘的共同点就是都有着一件这样的首饰,而这些首饰也是让她们消失的凶器。”
老县令听到这话,心中一颤,马上问道:“仙人为何如此说?”
老县令这话倒也不是质问,他只是单纯的不了解,所以才这样子问。
“上面的花纹是一种传送阵的刻印,若是这个传送阵开启,就会将人传送到一个指定的地方。”柳韵真耐心解释。
老县令的眼神马上就亮了:“仙人这是找到那些姑娘的藏身之地了?”
柳韵真看着老县令期盼的眼神,竟然有些不忍心,她摇了摇头:“并未找到。”
老县令失望了,肩膀都耸了下来,不过他还是勉强笑着看着柳韵真说:“没事,仙人,这才过了一夜,没有找到是正常的,下官已经忧思许久了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如今仙人算是开了一个好头,说不定明日就能找到那些姑娘,让她们回家尽孝去了。”
“我今日过来不只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柳韵真说:“我需要你拖住殷贺书。”
老县令也是明白殷贺书身上疑点重重,不过他为难地看着柳韵真说:“仙人,我要怎么拖住他呢?”
不是他想要推诿,而是凶手能够借助这些神奇的物件将一个姑娘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走,自然也有别的本事,殷贺书不知道是主谋还是帮凶,身上肯定也有着不少本事,他一介凡人如何能够将他拖住呢?
若是自己没能力,搞砸了仙人的安排的任务,一个说不准那些姑娘可能就无法回家尽孝了!
这时候自然是要问个清楚。
“他一直在监视你,让你的所作所为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你如今只需要按兵不动,不要露出知道真相的样子,暴露了马脚,便能够拖延他了。”柳韵真说。
她怕老县令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过来叮嘱了他一番,顺便说了一下他关心的进度。
“他一直在监视我?”老县令脸上震惊的表情压根掩盖不住。
“对,你回想一下,之前你调查的时候,是不是每次都有他在场?或者在你调查到一半的时候,他都会走过来待在你的旁边?”黎渊在旁边提醒他。
老县令沉思了半晌,脸上慢慢浮现出惊恐的表情:“仙人,确实是这样。”
他非常懊悔地说:“每次他都能够非常巧合地过来,我以为是他太过于关切城中百姓了,想要帮我一起破案……”
说着说着,他突然警醒地说:“仙人,那我们如今的对话会不会被他听到?”
看到他后知后觉开始担忧起来,柳韵真喝了口方才黎渊为她倒的茶,慢条斯理地说:“不会,放心。”
“我已经设了禁制,一般人根本无法打破 ”
老县令这才松了口气。
柳韵真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于是又提醒了一句:“昨日我将护身的东西交给思贤时,她告知了我一些事情,和凶手有关。”
“少茹是被凶手盯上了吗?”老县令紧张地问。
“不是,她是提供了一些殷贺书是凶手的关键性证据,也让我们更加肯定了他的身份。”柳韵真淡定地说,旁边的黎渊看着柳韵真不紧不慢的样子眼神有些柔和。
任何时候她都不会喜怒于色,但是她内心却很纯良,哪怕顶着一张冷脸,心却是热的,比那些虚伪假惺惺的人好了不知道多少。
“什么?少茹早就知道殷贺书是凶手?”老县令没忍住自己的情绪,有些生气。
“既然她知道了还不告诉我,还在很多时候都和殷贺书见面,这不是羊入虎口吗?她还嫌自己不够显眼,非要让凶手将她也抓去才罢休吗?”老县令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一边斥责,一边后怕,说着说着没忍住掉了眼泪。
“我就她一个女儿,若是她也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一旁的黎渊看见他如此激动,忍不住提醒说:“她是发现了你被监视,所以才不敢和你说,她昨夜还说殷贺书有在悄悄威胁她,她担忧您的安危,索性只得闭口不言。”
“每次她想要和你说的时候,那个殷贺书都会及时到来阻止她将未竟的语言说出来。”
老县令没有将方才的话抛之脑后,他也知晓,他的女儿平日里如此聪慧,应当是发现他被监视了,所以才不敢说,怕引祸上身,让殷贺书伤了他。他刚才只是太心疼在危机四伏的府中举步维艰的女儿了,所以才没忍住脱口而出。
他喃喃着什么,泪流满面,完全忘记了擦拭,任由它顺流而下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