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一现场（1/1）
约莫十五平方米的一间出租屋。
房间里面显得有些阴暗，采光并非太好。
由于房租并未到期，房东不好私自进入房间。
以至于打开房间，满屋被翻乱的垃圾，他并不知晓。
里面贵重的东西，早已经被搬离她也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让我心中微微一喜。
那就是，一进屋就隐约闻到淡淡的血腥气味。
在勘察灯下，那些不易被发现的细微血迹点逐步呈现。
“血迹与受害者匹配。”白洁采集数处血迹点，微型的采集数据检测仪，显示的数据与无名碎尸完全吻合。
“看来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了。”我点了点头，让刑侦人员，开始搜索房间里面的线索痕迹。
自己开始沿着房间仔细打量起，血迹的分布状，脑海中开始模拟凶手行凶碎尸的过程。
“不对！”很快我脑海中出现了疑惑。
“怎么了？”白洁起身来到我身边。
“哪怕凶手碎尸后，再怎么清洗，也绝对做不到只遗留下这么一点血迹。”
我用脚踩了踩地面的水泥地。
这可不是地板或者大理石瓷砖，可以擦洗，一旦血迹侵入地面，任他怎么清洗，在勘察灯下，绝对不可能做到如此干净。
“你是说，这里是凶杀现场，但不是碎尸的案发现场？”白洁很快明白我的意思。
“阿婆，你能不能把这两个人的样貌描述一下？”
仔细搜查半天，依然找不到任何碎尸现场的线索，我有些无奈走出出租屋，来到这位六七十多岁的房东跟前。
让刑侦人员拿来了纸笔，想要绘画出这两人的样貌。
“那个高个子的人，满脸络腮胡，约莫有一米七五左右，身材魁梧光头，眼睛有些斗鸡眼，皮肤黝黑…。”
“那个驼背的人，眼睛大大的，头也大大的，身材只有一米四五左右，手脚较短…。”
房租阿婆地道都县本地人，一辈子生活在这个县城。
她没有上过学，描述的语言是纯粹的本地方言，
这些信息，还是经过刑侦人员，作为解释翻译出来给我。
我听完这些解释，不时按照房东阿婆，提出描述样貌，对脸部轮廓眼睛、嘴巴、鼻子等进行各种样式绘画。
经过二三个小时更改又更改，不懈努力，房东阿婆终于，对我画出来的两幅画像，点起了头，对我竖起拇指。
两位失踪租房房客的画像，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
“将画像拿去所里面上色，打印出来，带上抛尸所用行李箱照片，去都县各出售行李箱的店面，去咨询探访，这些天买行李箱的人，就是凶手。”
“那么另外一个人，就是碎尸案的被害人。”
我将两张画像，交给刑侦人员，示意他们将这里封锁，可以离开这里了。
这里的案发现场，应该没有其他有用的证据。
更何况，已经有了凶手和被害人的确切画像，这里案发现场，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
“他叫潘章二…。”
就在我让刑侦人员封锁现场，引来了附近租客的围观。
人群中议论的声音，让我眼前一亮。
很快我让刑侦人员，拿起画像开始询问，有没有人认出这二人时，终于有一位中年人，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说认识其中一个人。
“我和他是老乡，都是麻县潘家村，家里面相隔十来里地，半个月前，当初也在打零散活时，在工地上遇到过他才知道。”
“不过，他具体住在哪里租住，我并不知道，如果不是刚巧今天从这里路过，我还不知道他租住在这里。”
中年人一辆三轮电动车上，装载了一车的杂乱工具用品。
“那这个人呢？”我将驼背人的画像拿给他看。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当时聊起家长里短时，我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工地活干完了，我们一起喝点，不过他拒绝了，说他有个亲戚，好像最近在他家里，说改天有时间。”
中年人摇了摇头，又透露出来一些信息。
“收队，通知何孟书，目的地麻县潘家村。”我终于舒了口气。
……。
咔咔咔…。
一阵阵劈剁骨头的声音，从一间房屋里响了起来。
这间小房屋，明显是一个厨房。
里面刀劈的声音，很是有力。
这让随同我一起，来到麻县潘家村，围过来抓捕的刑侦人员，忍不住心里面紧张起来。
潘社，麻县潘家村，潘章二的堂弟。
从外貌描述，他很可能就是潘章二一起租住在出租屋的那个驼背亲戚。
因为刚刚我们来到潘家村，将死者身上的衣物和手表，经过死者父母的确认，正是他们儿子潘章二所有。
而且，也做过了DNA确定了无名碎尸正是潘章二。
走访中了解到，半个月前，潘章二的这位堂弟潘社，的确去过都县，投奔潘章二。
不过，几天前他就从都县回来，而且还有人看到潘社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背着滴落的血水。
这很可能就是潘章二的头颅。
而且，潘社回来后，看潘章二父母目光怒气凶汹，只字不谈去都县的情况。
从种种线索中反应，眼前关着厨房门，跺着骨头的潘社，可能是凶手碎尸案的嫌疑人很大。
叽呀一声。
考虑到潘社手中劈剁的菜刀，刑侦人员开始拔起腰间枪械，轻声的将整个厨房围了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何孟书揉了揉嗓子，正准备喊话时，厨房的房门被打开。
一个只有一米四五的驼背大头人，自行开启了厨房的门。
手中端着一盆满是血水的铁盆。
见到这么一堆手拿枪械的人，围住自己，大头脸上的眼睛明显一愣，呆在当场。
“难道不是他？”我心里面没来由的一阵下沉。
从潘社的目光中，我没有见到慌乱，也没有见到惊恐。
那种纯粹第一眼的目光，有的就是莫名其妙。
如果，眼前的潘社真的是凶手，第一反应还能保持如此状态，那么他该有多大的心理素质。
“叶队，什么情况？”何孟书还准备让人缩小包围范围，我的一句话让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