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跟鬼差抢人?(1/1)
两个小时前我俩还说着话呢,现在就怎么死了,还死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摇摇晃晃的跑出了值班室,刺骨的寒风乎到脸上,却不能让我冷静丝毫。满脑子想的全是‘张哥死了’。
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宿舍的,跑回来又干什么。可当我看到门口那菱桶大的骨灰盆时,猛地醒悟过来。我这是下意识的要找老李,找他过去看看究竟是咋回事。
张哥死的蹊跷,说不定还能有救?
嘭!我火急火燎的撞开屋门,进门便冲着屋内喊:“张哥死了,张哥死了。老李,老李……”
“吵死个人嘞,哪个兔崽子瞎嚷嚷?”老李惊得从床上跳起,扯开嗓子就开骂。
这时老李终于注意到我脸色不对劲,急忙开腔问我咋回事。“看门的张哥死了,鬼差拘走了他的魂。”我脸色肯定很难看,不说张哥莫名其妙死掉,光是刚才地府鬼差踹我的一脚就让我没缓过来神。
“带我去看看。”老李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转身就往回走,要不是怕老李身子不好跟不上,我铁定得小跑过去。路上我一句话没说,老李也没问就跟我往值班室走。
值班室里张哥的尸体还躺在地上。
刚才我以为炸了的灯泡也点的亮亮的,压根不是我离开屋子时那般黑咕隆咚的样子。
老李过去探了下鼻息。瞬时脸就垮了下来:“这是咋回事?”
“鬼差抓走了张哥……”我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快速的从接到张哥电话,然后那自称官差的家伙出现,到发现张哥断了气,一股脑儿给老李讲了。说得很乱,不过我想老李应该能明白我的大概意思。
说完我也顾不上喘气,不死心的抓住张哥沾满血的手腕,想要探探有没有脉搏。结果并不出人意料,完全感觉不到一丝跳动。
但我却发觉一件古怪的事,张哥手腕非常烫,比正常人身体温度还要高。跟摸了块晒烫的石头似地。
果然有蹊跷!人死后体温会不断下降,哪有上升的理?更何况现在跟发烧了一样烫手。
“老李,他的身体是烫的。”我急忙说道。
老李冲我点点头,随后皱着眉头,嘴里小声嘀咕着,“地府来的官差,不应该啊。这小子摆明了还有阳寿。鬼差抓错人了还是有人装神弄鬼……”
听到老李自言自语,我心里再次掀起了波澜。竟然说张哥阳寿未尽,那为啥鬼差会拘了他的魂魄,阴间的官差也会出岔子啊?
至于说有人装神弄鬼,我更是觉得难以置信!
谁有那么大本事假装成阴差,还能把人魂给拘走?而且那时候给我的压迫感,跟黑白无常两位大爷来拘刘老汉时一样的恐怖令人窒息。所以我宁可相信是鬼差抓错了人。
我把心里的想法给老李一说,他脸再度往下沉了沉,黑的都要滴出墨水来了。
也可以理解他为啥会这幅表情。如果是有人装神弄鬼要害张哥,那咱们是跟人斗,就算危险也有成功的可能。
如果真是鬼差拘魂,那这事十有八.九不好办。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地府官差,想从他们手里抢人,摆明了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歪了啊!
不出我所料,老李黑着张脸不住的摇头,这事果然难倒他了。随后见他双手一用力,掰开了张哥的嘴巴。
我急忙捏住鼻子,强烈的恶臭味从张哥嘴里传出。倒不是我嫌弃这臭味,而是死人吐出的最后一口气非常污秽。吸到身体里,没两天就会顽疾缠身,而且很难痊愈。
“舌头断了。”老李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探过脑袋一看,我的妈呀,张哥嘴里果然只剩下了半截舌头。原本往上翘的舌头耷拉了下来,也不想之前那般又黑又肿,然而前面半截舌头都不见了,只留下一道平整的伤口,跟刀子划过似地。
估计刚才那么多血水,就是从这淌出来的。幸好现在血好像自行止住了。不然就算老李有办法救张哥,他估计也得再次失血过多而死。
原本我以为他这嘴是某位好朋友在闹邪。
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鬼差给弄的啊。就是不知道张哥的死,跟着半截舌头有啥联系?
“瓜娃你把他扶到椅子上去。”老李吩咐了我一句。随后自顾自走到了一旁。我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张哥拖起来,他现在就跟滩软泥似地,全身软绵绵的还特别的沉。
最让我奇怪的是,他浑身都在发烫。让我吃不准他究竟有没有死?没了呼吸和心跳那肯定是死人一个,然而死人的体温会不断下降直至最后完全凉掉。可我摸着怎么觉得越来越烫手了呢。
“富贵,我这坏事了。你现在马上过来。”老李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考,他在给店老板打电话,“带个纸人过来,画着脸的……”
等他讲完电话,又回头吩咐我回宿舍拿糯米和清水。
我都不带问,又急冲冲往宿舍跑。赶到后从柜子里抓出一把糯米揣进口袋,随后拿起个空酒瓶在水龙头上灌了慢慢一瓶自来水。
就在我弄好两样东西准备出门时,余光突然瞥到一道白影,从我眼皮子底下一闪而过。
我谨慎的扭头看去。
没看到有什么人在屋里。却注意到我的床被竟然又整整齐齐的给叠好了。妈的,又活见鬼了吧!
不过我并没多耽搁,现在把张哥救回来是头等大事。我的幺蛾子日后再说。然而就在我出门前一刻,耳边轻飘飘的响起了女人的说话声,“公子~~早点回来~~~~”
早点……回…回来。我回你个奶奶腿!
我意识到这是那位唱戏的主,然而我现在压根顾不上管她。拔腿就往外头跑。
一路都不带喘气的跑回值班室,只见老李站在张哥旁边抽闷烟,这怎么会功夫地上已经是满地的烟头。
“酒瓶里装着水,这是糯米。”我喘着说道。
老李随手接过这两样物件儿。忙不溜的打开酒瓶盖子,又将白花花的糯米往酒瓶里一塞。
“过来,把他嘴给掰开。”
我闻言将手搭在张哥嘴巴上,上下用力一掰。并没费多大力气。
紧接着老李便将瓶口塞到张哥嘴里。随着咕噜咕噜的响动,瓶里的水飞快下降,大部分糯米泡水都给灌了进去。
灌完糯米水,老李将张哥身子扶正,一手拖住他的背,一手猛地拍打他的后脖子颈。
伴随着“啪嗒啪嗒”的拍打,张哥后脖颈那地方渐渐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