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黄巾举事(1/1)
“中平元年正月内,疫气流行,张角散施符水,为人治病,自称“大贤良师”。角有徒弟五百余人,云游四方,皆能书符念咒。次后徒众日多,角乃立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称为将军;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令人各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贤良师张角名字。角遣其党马元义,暗赍金帛,结交中涓封谞,以为内应。角与二弟商议曰:“至难得者,民心也。今民心已顺,若不乘势取天下,诚为可惜。”遂一面私造黄旗,约期举事;一面使弟子唐周,驰书报封谞。唐周乃径赴省中告变。帝召大将军何进调兵擒马元义,斩之;次收封谞等一干人下狱。”
系统为安眠回忆举事的全原因。
可是安眠觉得有点不符合现在发生的事,的确现在是因为汉灵帝觉得光和这个年号不吉利而改年号为中平,而现在正是中平元年,并无瘟疫呀,更何况张角提前就已经广为人所知,又借名声私自募兵,操练,这种种迹象表明张角早就有所打算。
所以现在要不要给张角点提示,让他换个人通知马元义呢?
仔细想了想,安眠觉得还是算了,可以但是没必要,因为黄巾战力底下,初时能胜也多半是打了汉军一个措手不及,并非是真实力,说了只会让时局变得更糜烂,初期黄巾有点像抗战时的八路军,对百姓确实秋毫无犯,只是针对世家和汉军,可是后期兵败时却多有劫掠,更是大部分没入山林为贼,这样的部队不值得真心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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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事的命令传来了,安眠也带着自己的小队跟着出征,前去攻打安平郡,一切就如正史里一样,唐州告密,事情败露,本是打算年后举事的张角被迫提前下令。
到达安平郡,初期一些边界小县城不但没有反抗,还多有百姓献城,甚至拿着把草叉菜刀就要加入黄巾军,原因很简单,这些百姓平时多是被压迫者,世家左右着地主,地主左右着百姓,而黄巾的侵入,基本都会杀世家和地主,而后开仓放粮收买人心,这就像滚雪球,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加入黄巾,一切就如张角预想的那样。
直到进入安平郡腹地,真正的有实力的世家大族多了起来,这情况才渐渐变少。
随着几次真刀真枪的实战,安眠的小队虽有人轻伤,但是无一阵亡,甚至可以说他们的小队在安眠和陈到的带领下,次次都可杀入汉军军阵内,再全身而退。
原因很简单安眠够强,又或者说够肉,在大战场上安眠的技能战场欢呼发挥了奇效,技能的作用下每次安眠击溃对手(并不用击杀),就有一定概率出安眠专用瞬间补给品,这让安眠屡次大杀四方。
而这样的后果就是安眠很快被提拔为伯长(百夫长),毕竟战功卓越,若不是看着他还有些单薄的身体,还有较成年人有些矮的身高,谁都会以为他是个猛将。
而初期的胜利让张牛角等高级军官都洋洋得意,他们认为就会这样一直胜利,直到统一天下。
直到抵达安平郡城时,他们的美梦被狠狠给了一巴掌,因为之前多是献城,还有里应外合,就算正面作战也因县城的城墙不高没有太残酷的攻城战,而郡城不同,这就像李云龙可以暴打坂田,但是那是野战,但是打平安县城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毕竟这支到现在为止已经将近六万人的黄巾军多数都是二把刀,你问大多数士卒怎么种地,他们一定会回答的头头是道,但是你要是问他们冲车和井阑的制造方法,相当于直接进入他们的知识盲区。
好在还是有些军备是可以靠经验制作出来的,至少他们还有云梯不是吗?
中平元年,二月九日,天气晴朗,安眠带着自己的百人部队准备攻城,这是安眠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攻城战,作为张牛角和褚飞燕的心腹爱将(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安眠不用做第一批冲城者,但是看着第一波攻击被打的丧胆的黄巾军,安眠也心生畏惧。
不仅仅是畏惧恐慌,还有对于乱世的迷茫,畏惧和恐慌的是对一种守城武器的畏惧,那就是金汁,就是你们在三国演义里看到的那种在大釜中煮开的迷之物质,那是屎尿混合物煮开倒下去,被叫做金汁。
首先被这种物质浇在身上会有三重伤害,第一种是热烫灼伤,导致皮开肉绽,第二种是伤口会因为细菌感染溃烂,第三种是因为前两种结合而产生的瘟疫,而对于安眠还有第四种伤害,那就是心灵伤害,安眠宁愿死,从城头上被丢下去,也不愿意被这玩意弄个屎倒淋头,他觉得如果发生了这种事,就会有种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
至于说迷茫,他刚看到被人浇了一头屎的先头部队是想笑的,但是随即他却笑不出来,甚至为他们感到悲哀,他们本不用这样的,他们没什么错,守城的人也没错。
反叛的人们只是被压迫如此而已,守城也只是职责所在,可是却因为朝廷腐败而开始内耗,从张角举事起,到天下平定,十室九空,壮年百姓十不存一,的确这是个英雄豪杰辈出的年代,但是所谓的英雄豪杰也只是踩着无数尸骨来获得荣耀罢了。
到了后来五胡乱华时的无力反抗,那也不过是因为现在消耗过甚。
想着这些,安眠下定决心,定要早日终结乱世,改变结局,也许真都是上天让他重回汉末,还让他有了系统这种东西,这一定可以改变未来的,什么狗屁的剧情已经不重要了,死的都是人,他们都有生命,安眠知道自己一直都有穿越者心态,一直把自己放在旁观者视角,把这些生命看作时npc,死活与我无关,可是看着一个个被箭矢射杀的黄巾军,被金汁烫的惨叫不止的黄巾军,还有被冲到城头的黄巾拉下来的汉军,安眠开始领悟了。
随着攻城部队再一次被箭矢射退,被赶下城头,张牛角气急败坏的欲要全军压上,但是被张燕劝阻,张燕,没错就是张燕,褚飞燕已经因为一些因缘际会或者说野心成为了张牛角的接班人,做了张牛角的义子,具体发生了什么安眠也不知道,只是前些天宣布了这件事。
随着下午的暖阳西斜,暮色开始弥漫,一天伤亡近三千人,却不得登上城头,无奈退兵的张牛角和张燕大发雷霆,众将官(其实很抬举他们了,一群村霸土匪之类的人)喏喏不敢言,安眠沉默不语。
“埋锅造饭,夜间再战,明日天明前务必拿下此城。”张牛角带着怒意大声吩咐道。
听到这话安眠心生一计,也不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张燕他们离去的方向,安眠想着等张牛角去去心火在对他说,免得触到霉头。
晚餐过后,安眠来到张牛角军帐前,看到了正执勤的李锐,打了声招呼,说是求见大帅,李锐便进去通传了,不多时便听得张牛角的声音:“安眠呀,有何事速速进来告知与我等。”
安眠进去一看,军帐里坐着好几位,正中间坐的就是张牛角,右手坐的分别是,张燕,于毒,王当,左手坐的时王固,李艾,薛平,除了张燕于毒,其他四位都是这次举事后率众来投的所谓“好汉”,因人数众多,便都挂名将军而独令一军。
安眠对众将行过礼,开口道:“大帅可是欲今夜破城否?我有一计可助大帅破城。”
一听这话张牛角心中就是一喜,忙道:“速速告知与我,不可隐瞒。”
“大帅方才说欲夜间攻城,我等虽兵多将勇一时也难成事,彼有城池之利,更兼有弓弩利器,我等却只有云梯,只怕一时难下此城。”
“你进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张牛角等人面上皆是露出不虞
“自然不是,大帅可知疲兵之计,用兵之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大帅不妨待天黑后率军攻城,看似实攻,实乃是佯攻,做出声势即可,待接近城墙后即可复反,而后每半个时辰便使人鸣鼓喊杀,且再次冲至城墙附近而归,反复几次,待至寅时,再派一只部队无声而至,袭取城门,届时城门大开万事介休!”
张牛角细细思索过后觉得此真乃妙计,多次去而复返,围而不攻以慢其心,待寅时天色将明前怕是也已习惯这喊杀声,必不会多疑,此时再奇袭怕是也反映不过来,更兼之被我等搅得一夜未睡,怕是想战也是无力再战了。
“好,就遵此计行事,各位将军通传下去,各营分时辰休息以待破城之时。”张牛角吩咐道
这其实就是利用人的心理盲区,看似每次都来攻城,一次两次来而复返,三次四次还是这样,多半以为时疲兵之计,唯独最后一次却是密而不发的偷袭,等发现了也就晚了。
计划开始,一切都如安眠预料的,前半夜一直到凌晨前的几次佯攻让城上的汉军如临大敌,待到了午夜时分,上面的人看着仿佛进行攻城队列练习的黄巾军,却已是满脸戏谑,笑言这帮泥腿子来表演节目来了,满是轻视与不屑,而安平郡城的守将用安眠的说法就是,这就是个大众脸武将,各种意义上都是,这人居然在午夜后只留了少量部队分守两个城门,他认为这就是虚张声势。
午时已到,安眠掏出了左轮,emmm习惯了,是寅时已到,安眠带着自己的副将陈到和百人队伍悄悄靠近城墙,他们抬着四架云梯,嘴里咬着树棍,常说的人衔枚马裹蹄,这就是其中的衔枚,怕的是出说话声惊扰敌军。
待靠近城池后,被吵了一夜的安平守军已是疲惫不堪,他们没发现的是城墙上多出几个木支架,那是梯子的扶手,安眠和陈到等十一人最先登上城墙,没有太大声音,虽然不忍,但是安眠还是带着众人结束了没发现他们的守军的生命,并非残忍,只是这是孤军深入,仁慈死的就是自己。
待后续的小队一个个跟上,接近城门的守军被清理一空,城门被打开了,张牛角率军冲入城内,大局已定,为数不多的反抗声和城内百姓的惊慌声过后,又恢复了死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城头变幻的旗帜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