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查案，贼喊抓贼的荒唐（1/1）
玉城城主府。
季轻舟坐在府中最高建筑的房顶上修炼了半个多时辰，可惜进展并不好。
“怎么回事，刚刚动手的时候明明感觉到灵气引入的速度比现在快，而且纯度更高，根本无需剔除驳杂的灵气，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季轻舟十分想不通，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在修真界时，下界的灵气普遍驳杂，所以有专门转换提纯灵气的“匀石”，他最开始修炼时也收集了许多匀石，要不是他识海打不开，现在修炼哪会怎么费劲。
不行，得好好想想，到底是哪儿不一样，为什么刚才可以现在不行了。
季轻舟十分认真的回想刚才打斗时的事，势必要找出问题出在哪儿。
只要找出原因了，那他的修炼就可以进一步了。
“李莲花。”
想到最后，季轻舟只想到了一个不同之处，那就是他之前在气运之子李莲花身边。
会是这个原因吗？
季轻舟不确定，好在确认的方法不难，只需要他去李莲花身边尝试修炼一下就行了。
说做就做，季轻舟一跃下了房顶，在府里寻找李莲花。
而同一时间，李莲花和方多病正在玉二小姐停尸的地方验尸。
两人刚从玉秋霜的尸身上探查到她受了两次伤。
“传说中的玉秋霜武义平平，以她的本事，为什么凶手要用这么强的方式杀她两次呢？”方多病满是疑问。
季轻舟刚找到两人，就听见了方多病的疑问，于是就插了一句，“不是同一个人所伤。”
“诶，你怎么来了？”看到突然出现的季轻舟，方多病一脸喜色。
“我来帮你们查案。”季轻舟找了一个很正经的借口。
李莲花没给两人絮叨的时间，淡然开口，“既然来了就一起看看这尸体。”
借着看尸体的名义，季轻舟光明正大的靠近了李莲花身边，装作认真地看着两人验尸，实际上在一心二用的修炼。
果然，在李莲花身边修炼，灵气都是纯粹的，而且速度起码提高了三成。
李莲花就像一个活的大型匀石。
猜想得到了验证，季轻舟心情还是不错，不管怎样，起码找到了一个提高修炼效率的办法嘛。
就是不知道这个距离限制是多少，之后嘚找时间试验一下。
“季轻舟，你有什么看法？”
听到方多病的声音，季轻舟才回过神，他不知道刚才两人说的什么，但关于玉秋霜的死，他确实知道一些，“贼喊抓贼。”
“嗯？”听到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方多病差点没反应过来，“什么贼喊捉贼，你是说玉秋霜的死和她的姐姐有关，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不是说方多病不相信，只是……好吧，方多病确实不相信。
“因果，”说了一个词，觉得方多病可能理解不了，季轻舟难得地又多解释了一句，“玉红烛和他丈夫身上有玉秋霜死亡的因果线，就算不是他们杀的人也和他们有密切的关系。”
不信，不解，震惊。
三个词很好地诠释了方多病的情绪转变。
不是，是他孤陋寡闻了吗？他怎么没听说过有人能看见因果线的，这确定不是在忽悠他。
与方多病相反，李莲花没有怀疑季轻舟的因果之说，毕竟他已经见识过了，不久前他才因为和方多病的师徒因果，被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猜到了他的另一个身份。
“走吧，去找线索。”李莲花率先离开了停尸处。
划定了凶手范围，接下来只需要找线索将凶手盖棺定论就行了。
“哎，李莲花你等等我，”方多病也不思考季轻舟的因果之说了，追着人就走了。
季轻舟看了一眼死状凄惨的玉秋霜，内心连感概都没有，也转身走了。
……
知道了凶手范围，破案确实简单了许多。
一天时间，方多病和李莲花就从玉红烛房间外和小棉客栈收集到了线索，经过线索整合和当事人叙述，很快还原出了事实真相。
“可怜啊，这二小姐所爱之人却无人爱她，而且还一个个都不想放过她。”李莲花叹息一声，颇为感慨。
怎么说呢，听完了真相，季轻舟只觉得人心难测。
这种所爱之人全部背叛的事，能怎么说呢？
可悲吗？
固然可悲，但可悲后面是一个人的死亡，一群人的荒唐。
季轻舟从来都不惧怕死亡，但他敬畏死亡，死亡是一个人人生的谢幕，是一段个人故事的结束，值得敬畏。
他对玉秋霜的死没有什么怜悯，或替她觉得不值可言，他只是觉得，这人心啊，糟糕透了。
想到这里，季轻舟的心情忽然也糟糕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刚才李莲花的话，或许是因为其他，他并不清楚。
……
后续的事季轻舟没有参与，他只知道最后玉红烛一行人被百川院的人带回去了。
他没跟在李莲花身边，而是在玉城街上闲逛。
他在李莲花身上放了追踪虫“一线牵”，不怕到时候回去找不到人。
说起来，这炼制“一线牵”的虫子还是从城主府找到的，趁另外两人查案时他顺手炼制了出来，放在了李莲花和方多病两个人身上。
玉城的街市上相当热闹，季轻舟目的十分明确地进了一间当铺，他打算用一部分东西死当换钱。
昨天跟在李莲花身边修炼了一天，他已经能从识海里拿出一点东西了，刚好能拿出来的对他修炼并没有帮助，干脆就拿来换钱了。
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钱可以说是是寸步难行，有钱才有底气。
季轻舟从当铺换到了三万两白银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他把银票放到了识海里，身上只留了些碎银子。
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后，季轻舟手里就多了一些画符用的朱砂和黄纸之类的东西。
需要的东西买完了，季轻舟就没有了在逛的心思，感觉到“一线牵”的对象还在城主府，他打算回去了。
顺着“一线牵”找到李莲花时，他人正躺在床上，看样子似乎是受伤了，而方多病在床边踱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去哪儿了，之前还在找你呢。”
“买东西。”
言简意赅地回答后季轻舟放下东西走到了床边，“他怎么受的伤？”
“好像是被爆炸波及了。”方多病其实也不确定，他人赶到时李莲花就已经晕了。
李莲花睡得并不安稳，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脸色也很差，好像是被什么梦魇住了一般。
“你让一下，我来给他把把脉。”季轻舟坐在床边，搭手给李莲花把脉，顺便给他输了一些灵力。
灵力入体，李莲花的脸色缓和了很多。
季轻舟看人情况好多了才开始认真把脉，把着把着他脸色就变了，李莲花居然中毒了。
他一开始是知道李莲花比普通人弱一些的，可他当时并没有用灵力探查对方的身体，毕竟贸然这样做是不礼貌的，所以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先天不足，所以导致他比常人体弱一些，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看脉象，这中毒的时日不短，起码有十年了，若是解不了毒，怕是时日无多。
见季轻舟脸上不大好，方多病有些焦急，“怎么了？”
刚准备说，季轻舟就感觉李莲花碰了碰他的手，估计是对方不想让方多病知道，他也就顺了对方的意，“没什么事，只是他先天有些不足，身体有些弱而已。”
“这样啊，我还以为李莲花受了什么重伤呢。”听到只是体弱，方多病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自己刚认识没多久的新朋友出事。
“你去准备些吃的吧，李莲花醒了应该会饿。”季轻舟打算把人支开。
“哦。”方多病也没有怀疑，当真离开准备吃的去了。
季轻舟又往李莲花身体里注入了一些灵力，而后收回手，“人已经走了。”
话刚说完，李莲花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你中了毒。”季轻舟也不弯弯绕绕，直接了当地询问。
李莲花这次倒是没有像上次说身份那样回避，“确实，多年前不小心中了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