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一儿半女(1/1)
只要能和他厮守在一起,就算只有四五个月又怎么样。
......
因为有王樵的纸质证明,澄清了那晚她确实没有透露胎儿的性别,院里对她的调查结果很快就下来了,让她周一正式回医院上班。
小江愤愤不平,趁午休没人,偷偷告诉她,“你都不知道,这阵子科里都传开了,你知道那姓王的他老婆为什么要跳楼吗?”
姜浅被问的一怔。
还能为什么。
“不是因为以为怀的是女儿?”小江见她茫然,就知道她肯定还不知道,又凑近她,“才不是,病人本来就是神经胶质瘤,已经晚期了,是护士长前几天听隔壁床的病友说的,那天晚上,那姓王的抱着他老婆哭,说钱都给她治病了,这病还治不好,他们不能人没了,钱也没了,与其这么病死,还不如想办法在死前捞一笔。”
姜浅脑子里嗡的一声。
她生性善良,本能的不愿把人想那么极端,“无凭无据的事......”“那病友亲耳听见的,怎么算无凭无据?”小江道,“本来那病友也是被跳楼这事给吓懵了,后面听说你又被停职在家,大概是觉得你冤,所以就告诉了护士长,这事后来是陆主任亲自调查的,绝对错不了,但你说你也是倒霉,那姓王的肯定是觉得你好欺负,才把算盘打到你头上,要是老娘我这样的,反正我没钱,他逼死我我也没钱,他能拿我怎样,为了钱让自己老婆跳楼去死,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该下地狱。”
姜浅默了默。
小江叹气,“现在医患关系就是这样,社会总会偏向病人这一方,哪怕这件事你根本没错,可到最后不是赔名声就是赔钱,当医生真他妈难。”小江见她不说话,又道,“但你还算幸运的,起码有陆主任罩着,这要是换做其他没背景的年轻医生,一出事院里就直接把你卡擦了,哎,陆主任给了那姓王的多少钱?”
姜浅没心情说。
但小江的话在没几天后的下午,就得到了印证。
那天姜浅下班的路上,路过商场,她看见一辆崭新的奥迪车旁,王樵穿着西装,怀里搂着一个年轻妩媚的女子,王樵脸上的肥肉都快堆到那女人嘴上了。
两个人一边亲吻一边抱在一起,笑的很开心,哪里像是刚死了老婆的人。
她收回视线,只觉得刺眼。
但王樵显然也看到了她。
“姜医生,好巧啊,”王樵笑眯眯打量着她。
从前他见到姜浅的时候,她都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第一次见她穿裙子,少女玲珑的身段,绝美的脸蛋,王樵瞬间就被她吸引了,眼睛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你也来逛街?”十七冷冷的站在她跟前,“干什么,找死?”
王樵咬咬牙,十七的功夫他当然见识过,自然不敢放肆,只对着姜浅笑,“打个招呼而已,毕竟我这一身富贵,都是姜医生给的,姜医生,要我说,你们女人再有钱,还是得找个男人依靠,现在我有钱了,你看我怎么样?”姜浅一个字都没有搭理王樵,直接走进了商场。
十七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王樵色眯眯的盯着姜浅的背影瞧,越看越觉得心痒,等身边的女人再次黏过来,他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一把推开。
姜浅来商场是为了买几根熬汤用的人参,没花多少时间,等她回了家,齐嫂已经帮她把其他的药材备齐,和乌鸡一起炖煮,小火熬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陆清时就回来了。
姜浅舀了一小勺在碗里,试了试咸淡,齐嫂在和她聊天,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外渐近的脚步声,等她喝了一口,才见陆清时颀长挺拔的身影从门口进来。
“在聊什么?”
姜浅握着勺子,唇角还沾着鸡汤的汤水。
她踮起脚尖,当着齐嫂的面,在他侧脸亲了一下,“齐嫂说她孙子下个月满月,我要随礼,齐嫂偏不要。”
男人眉目不动,因为被她霸道的亲了一口,他的脸上也沾了鸡汤的油水。
他不紧不慢扯了纸巾,擦去之后,目光落在她娇艳柔软的红唇,又替她擦拭了她的唇角。
他的手指轻轻挨着她的肌肤,指腹的暖意让她脸红心跳,姜浅一动都不敢动,视野里全是他近在咫尺英俊的过分的五官轮廓。
她几乎屏着呼吸,指尖捏着自己的裙摆,生怕自己一动,就惊走了这片刻难得的温柔。
齐嫂被这一幕弄的老脸通红,笑着转过眼,“小孩子满月就是图个热闹,要什么随礼,浅浅太客气了,不过我前几天回老宅,倒是听老爷子话里话外的提起,我瞧着,他老人家是真的很盼望浅浅肚子里能有个一儿半女呢。”
姜浅瓷白的小脸霎的通红。
尤其是陆清时还在这里,饶是她脸皮厚,也觉得害羞到不知所措。陆清时病重的消息没有瞒过陆家,陆震霆遍请名医无果后,自己大病了一场,到最后也只能接受了这个晴天霹雳。
陆清时时日无多,陆震霆自然也就没心思再去纠结那些身外事,甚至他还托齐嫂拜托过姜浅,一定要好好照顾陆清时。
就连白媛也在电话里羡慕她,白媛和姜羽斗了这么久,没想到最后能留在陆清时身边的会是她。
所有人都以为陆清时和她是那样的关系。
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
就算她睡过他的床,霸道的吻过他,可他始终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哪怕好几回她在他的怀里醒来,明明感觉到了他......
他宁愿忍着,也不肯要了她。
齐嫂将鸡汤盛起来,还在那自顾自的说,“我看老爷子是真的转性了,我回来的时候,他又让我带了不少补品,上午我拆开一看,哎呦,全是助孕的,你说这年纪大了,到底也盼着子嗣兴旺。”
姜浅面红耳赤,简直听不下去,接过齐嫂手里的汤碗,就准备出去。
谁料她心里慌张,手上一个不当心,鸡汤就溅了出来,滚烫的温度烫在她指尖,她“啊”了一声,手里的汤碗一下子放在了流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