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死斗前夕(1/1)
记忆中景安国的圣子年十七,八段灵骨,筑基后期修为,是皇室重点培养的接班人。
身为陛下养子,他身份高贵,甚至比起景安帝的几个亲子,地位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日覃卿遇上他,算是倒霉了。
“父王最近身体不适,本殿过来看看,想找找有没有适合的丹药。”
墨离随口应付了一句,抬脚就往里走。
“哎,这位是?”他突然注意到门口站着的覃卿。
众所周知,沈管事在久歌拍卖场地位不低。
能让他亲自送出门的客人,整个京城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这令他不禁产生了一丝好奇。
“啊?您说这位啊?”沈献长叹了一声……
覃卿此刻的心脏差点跳到嗓子眼。
圣子背后代表的是皇室。
若是自己身份暴露,只消拖延她一时半刻,待元神境修士一赶到,她便必死无疑!
“这位是小的的远房亲戚,您也知道的,这世道不太平,这丫头过来投奔我的。”只听一息之后,沈献道。
能做到久歌拍卖场的一把手,察言观色这一套是必修课。
光看覃卿将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又总是偷摸从后门走,就知道她这是不想暴露身份。
“哦,原来是这样。”上次的事情,墨离并不清楚,刚才也就是随口一问。
因而闻言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多看了她两眼便转移话题道,“沈管事现在有空吗,本殿准备看看货,还想你帮忙参谋参谋呢。”
“行行!殿下相邀,岂敢不从!”沈献哈哈大笑。
两人的关系明显不错,眼见二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进了拍卖场,覃卿原本提着的一口气也终于松懈下来。
“幸好上次他们没有见到我,否则今日,还真是难以脱身了。”她拍了拍心跳过快的胸口。
神识面具虽然可以模糊人的面部特征,但身形,体态动作却作不得假。
按照皇室中人向来的惯例,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但凡她与自己虚构出来那位元神境修士,有半分相像,都难逃毒手。
“日后,还得小心了再小心了。”她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因为修行需要大量的灵石和资源,导致她不得不想办法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变现。
偏生她如今境界低微,拿出任何太过超出自身实力的东西,都容易引火烧身。
为了安全起见,这才不得不冒充元神境修士。
却不料即便如此,也依旧招致了皇室的忌惮。
“哎,真难。”她不免有些郁闷。
……
等她回到家已是傍晚,天空晚霞将映,大片火烧云随着日落开始缓缓染上重彩。
“都说灵技要先天境才能施展,我如今终于先天境了,现在再练习《破天掌》,应该没之前这么困难了吧。”
在院中布好防御阵法,覃卿在蒲团上坐下来。
“第二式,五岳擎天。”
五指成爪,灵气随掌风而动,飞快凝聚成一道虚影。
“去!”只听她轻喝了一声。
灵气巨爪往前飞窜,将正在她面前小鸡啄米打瞌睡的毕方,给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啾!啾!啾!!!”鸟吓的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只余下本能的尖叫。
“啊,不好意思啊,刚开始练习,操控的不太好。”见状她连忙驱散了灵力。
“啾!”毕方肉眼可见的愤怒。
“真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可是你的主人,我怎么会骗你!”
“啾啾!”鸟不依不饶。
“啥?你居然还想要赔偿?”覃卿眼睛都瞪圆了,不敢置信道,“你好歹也是七阶异兽,我这先天境的灵力打在你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你这是碰瓷,碰瓷你知道吗?”
“啾啾啾!!!”毕方简直要气死了,使劲用长喙叨她的头发。
直叨的她头皮生疼。
“行行行!我的错,你有理,我赔!我赔还不行吗!”她从纳戒里摸出一瓶丹药,正要打开瓶子抠抠搜搜象征性的倒两颗出来,哪知毕方眼疾手快,面前一道虚影闪过,她手里连瓶带丹药,都没了。
覃卿:?
等等,刚才什么玩意过去了?
一转头,毕方睁着一双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她,长睫毛的眼皮忽闪忽闪。
她小心脏被萌的扑通一下。
行吧,看在你是个漂亮女孩子的份上,就原谅你这回。
为防自己等下再次被讹,覃卿不由分说的将毕方收进了兽宠空间。
空间里。
三只兽兽蜷缩在一起,两只幼兽加一只成年兽,相处的非常和谐。
毕方将翅膀下藏着的丹瓶叼出来,分成三份,分给两只幼兽各一份。
这样的事情它已经做了很久,覃卿对此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家兽兽,知道了还能咋的,宠着呗。
外面。
覃卿花了一天半的时间,终于将《破天掌》的前八式都掌握了。
这个速度,若是传到外面去,怕是不少人得吞一吨的酸柠檬。
原因无它。
太快了。
毕竟一般人别说一天半的时间掌握八式,能掌握一式都是天之骄子!
可想而知覃卿的领悟能力,有多么的逆天。
生死斗前夜,她谨慎的再次复盘了身上准备的东西,确保没有遗漏,这才安心睡去。
……
覃家一月一度的演武赛一共三天,除了第一天是属于年轻一辈修士的排名赛,第二天是上一辈修士的交流赛之外,余下最后一天,则是覃家内部的生死斗。
俗话说乱世用重典,如今的人族内忧外患,老祖宗为了避免覃家内部倾轧问题,解决少数人的矛盾,亲口开了先河,要求谁有矛盾,不得私下里耍阴招,直接跟人立生死状,只要对方愿意接受,那就两人一起台上见真章,不管打死打残后续都不能寻仇,否则一经发现参与者一律格杀。
由于生死状不能轻易立下,立下必定见血,覃家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应状了。
今日覃卿与覃睿二人的一战,是这半年来的第一场生死斗,不出意外的吸引了几乎覃家八成的人围观。
天气不好,天边黑云压城城欲催,风萧萧兮,细雨绵绵。
数尺高台之上,覃卿长身而立,战意凛然。
雨水从面颊一路滑落,她长发微湿,犹显稚嫩的坚毅面容在雨中晦暗不明。
而面前的覃睿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不过几日时间就瘦了一大圈,不仅不复初见时翩翩公子的模样,反而身上的气息越发腐朽,一身黑衣衬的他一股沉沉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