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时光回溯(1/1)
伏羲要时光回溯。
此时如果有其他人在场,肯定会觉得伏羲已经疯了。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天机老人仅仅只是因为在时光长河中瞥见了那位神秘存在一眼,便直接耗尽五十年寿命,让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可现在,伏羲却要步他后尘。
虽然伏羲号称当世第一,但那是在那位神秘存在没有出现之前。那位神秘存在,可是连杀了异火阁阁主、不老山主人、离君等当世半圣强者的狠人,哪怕是伏羲也不是其对手。
即使现在伏羲有八成把握确认,那位神秘存在不是真正的圣者,可他依然无比危险。要知道,就算是拥有一丝圣者力量的离君,依然死在了那位神秘存在手中,伏羲可没有把握战胜感悟到圣者力量的离君,更别说杀死他的那位神秘存在了。
当然,伏羲也没有这么傻,拿自己的寿命去赌,想要窥探那位神秘存在的真实身份。论时光回溯之术,即使是这个时代最为精通时光之术的天机老人,也仅仅能够在时间长河中窥探到那一袭白衣,即使伏羲真想刻意窥伺那位神秘存在的身份,他大概率也只是白白耗费自己的寿命。
伏羲真正想要利用时光回溯之术窥探的,是离君感悟到的成圣之法!
时光回溯,能回看此地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若被窥探者境界越高,便越难用时光回溯之术,甚至很可能被大道反噬。
天机老人便是这样,因为他急于想要知道杀死不老山主人的凶手是谁,在时间长河中想要寻找到那位神秘存在的踪迹,但因为后者的境界或者身份实在是远远高于天机老人,最后其被大道反噬,硬生生燃烧了自己的五十年寿命作为代价。
而伏羲想要窥探的,不是那位神秘存在,而是离君本人。虽然离君乃是感悟了一丝圣者力量的存在,但终究没有真正稳定下来,不如那位神秘存在一般难以窥探,如果伏羲回溯离君,可能会付出一些代价,但绝对不会很大。
伏羲确信离君是自己到来前不久才被那位神秘存在所杀,只要自己刻意跳过那个时间节点,应该就不会在时光长河中与那位神秘存在的气息相遇,到时候也不会受到其的反噬。
他要将时间推移到半天前,甚至是几天前,总之是离君感悟到圣者隐秘之前的那段时间,届时他便能得到圣者的隐秘,争夺成圣的机缘。
只要自己感悟了圣者力量,成为圣者,到时候,也将无惧那位躲藏在暗处猎杀半圣的神秘存在,甚至可以将他揪出来,为离君报仇。
想到这里,伏羲不再犹豫,他闭紧双眼,口中喃喃自语,一串神秘玄奥的法文从他嘴里吐出,他的脑海中也开始出现画面。
伏羲神识控制着自己刻意跳过离君被杀的时间节点,向这个地方之前发生的情景看去。
虽然他并不专修时间之道,但所幸对时光回溯之术还算精通,专门跳过某个时间节点进行回溯对他来说并不算太难。
天机老人之前本可以这样做,但老友被杀让他失去理智,而且那时他也不知道窥探那位神秘存在的代价竟然如此之大,所以才想直接利用时光回溯之术得到那位神秘存在的身份,因此遭到反噬。
伏羲皱了皱眉,他脑海中出现了这个地方几天前的场景,离君正悠然将不远处的溪水引来浇灌自己种下的花草。
到现在,他依然没有遭到反噬,可见伏羲的猜测是对的,只要不刻意想要寻找那位神秘存在的踪迹,自己就不会被大道反噬。
伏羲仔细看着离君,此时的他与伏羲上次见到一般,还是半圣巅峰境界。
也就是说,这时的他,还没有感悟到圣者的隐秘,从而突破圣者巅峰,得到一丝圣者的力量。
伏羲并不急,他默默将时间往后推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看到离君就好像普通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对于伏羲离君这种层次的强者来说,修炼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每日的必修课,毕竟他们已经站在了已知的巅峰,很难再进一步,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感悟天地法则,或许有朝一日能够窥探到圣者的隐秘。
伏羲的内心此时有些焦急,他从几天之前看到现在,竟然发现离君依旧如往常一样,毫无变化,这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之内,他都没有得到关于圣者的隐秘。
或者说他知道了但只是还没有开始真正突破,但这个概率太小,因为正常人得到了突破的秘法,都会选择立即突破才对。
或者说,他在等什么时机?
转眼之间,伏羲就这么看了离君这几日的行事,但很可惜,他没有从其中得到关于圣者的隐秘。
“难道,还要更近?”伏羲这般想道,虽是这样,他却有些犹豫,因为越靠近那位神秘存在出现的时间节点,他遭受到的反噬便可能越重。
如果自己还要执意想后推进,很有可能与那位神秘存在有了因果,到时候,说不定会像天机老人那样被大道反噬。
“要不要继续往后推进?”伏羲想。
片刻后,他不再犹豫,控制着自己的神识在时间长河中继续窥探,将时间节点控制在一天前。
或许这样做会有危险,但如果找不到成圣之法,伏羲作为天底下仅存的四位半圣强者之一,用不了多久他也会被那位神秘强者找上门来清算。
所以,伏羲宁愿赌一把。
如他所愿,他这次看到了离君正看着一封信,脸色忧愁。
伏羲凝视着那封信的内容,他看到那封信正是关于不老山主人以及天机老人身上发生的一切。
离君拿着信的手有些颤抖,眸中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这让伏羲感到有些奇怪,这或许能用知道那位神秘存在专杀半圣强者而感到恐惧来解释,但以离君的性子,为何会是这副神情?
哪怕是怕,也不该这种程度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