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隐形妻子(1/1)
女人长着双漂亮又勾人的眼,而此时闪过慌色。
“怎么还慌了?”付政霖回以一记讽刺的目光:“要我在这逼你说清楚,还是回去说?”
他的模样活似捉奸在床后的嚣器与好笑,占据了顶天的理。
许是听到吵闹声,隔壁有人过来,陆忍刚走到入口处,迎面撞见二人,付政霖面色不说差,但也不甚好。
他一只手还掐着梁枝的胳膊。
“付总,是出什么事了吗?”
付政霖压住唇角,偏头看了眼身后,半开玩笑半认真:“陆总这么快闻到消息,赶来救火的?”
两人嘴边,脖颈皆是暧昧不清的吻痕,陆忍不瞎。
“梁枝她毕竟是……”
付政霖面无表情,口吻冷漠而嚣张:“这是我的家务事,陆总就这么想横身插进来踩一脚吗?看来是单身太久,寻不到乐子。”
梁枝屏住呼吸,两秒后重重吐声:“放开,我自己会走。”
付政霖不动,她伸手推人,抹了脸的手指印着口红,划脏了他整洁干净的白衬衫,红与白的碰撞十分显眼。
还隐约透着几分暧昧因子。
擦肩而过时,陆忍低声说:“你先回去,乔总那边我来处理。”
裤子沾湿了,梁枝把外套脱下系在腰上,风风火火下了楼。
两人并排坐在车上,默契的开启静谧模式,谁也没先开口,连空气都是静止凝固且一触即发的。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在红绿灯路口。
付政霖抽手拿起烟盒,抖了根烟衔在嘴上,他刚扣动火机点着烟,副驾的梁枝说:“车里别抽烟,反胃。”
动作顿住,而后不疾不徐拿下烟,将烟摁在车内烟灰缸里。
车间的光线很亮,梁枝绷紧的面目间闪过隐忍,语气是她惯用的从容不迫:“你想让我说清楚什么?”
马路上,亮起绿灯。
付政霖不冷不热的说了四个字:“回去再说。”
“好。”
到小区,两人前后一起进门。
梁枝在这生活了三年,邻里邻居多少跟她熟,付政霖没回国之前,她跟楼栋好几家都是合作关系,谁家的孩子需要赶补的都会叫她。
一来二往,跟附近的人相处得都不错。
况且俊男靓女走一块又吸睛,路过的熟人跟她打招呼,不止往付政霖脸上看。
他一道上压着头,脸很沉。
梁枝走在前头,摁手去解指纹锁,“叮咚”一声门打开,身后的付政霖推了她一把,脚没站稳就被摁在墙上。
他如山洪猛兽,来势汹汹,不管不顾,亲累了便咬她。
两只胳膊被高高举起压在头顶,一片柔软清透游移在脖颈,男人的唇竟是薄凉的。
梁枝觉得自己就像只耗子,任由他揉圆搓扁,再放开再捏。
屋里没拉灯,落地窗却将整个屋子照得亮堂晃眼,她睁着双眼看他,头埋得很低在咬她的肩膀。
“把眼睛闭上。”
梁枝不语,闭上双眼,蹙着眉头说:“把我弄回来,又是威胁吓唬的,就为了这点事?”
付政霖亲吻她,呼吸灼烈,口齿含糊:“不喜欢我,喜欢他?”
撑着他胳膊,不让他亲得太凶,她一口呼吸吐得很费劲:“他是谁?”
“哗啦……”
梁枝今儿穿了件比较保守的衬衣,很难解开,付政霖嫌麻烦,索性伸手撕开了,撕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凉意瞬间朝背部席卷。
他的手掌贴上她的腰,不怀好意往前拉。
男人冲动发怒下的动作,总是显得有些粗鲁狂躁。
付政霖眼下的神态,她曾经在陈否前任身上见过,他拉着陈否去死的时候,那种阴冷狠厉,像个魔鬼。
见梁枝出神,柔软的亲吻被啃咬取而代之,疼得她倒抽口凉气。
他的唇腻在她耳垂处,轻轻的说:“别明知故问,你知道我说的谁。”
梁枝不开口,付政霖就逼她开口,覆在腰上的手指收紧。
她黛眉一蹙:“你让我说什么?”
梁枝睁着眼看他,觉得好笑又无奈:“付政霖,你动这么大火气,不就是觉得陆总护着我,有失你的颜面,打了你的脸,所以你不痛快。”
有时候,她真恨自己过于聪明清醒,有些事明明可以装聋作哑糊弄过去。
气氛僵持不下,付政霖甩了一句:“去洗澡。”
梁枝拖着疲倦憔悴去洗澡,她满心的怨苦,温热的水渍淋遍全身,得到一丝轻饶的缓解。
他好似,每次都习惯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惩罚她,火气很大……
梁枝精疲力竭,瘫软无力的趴在床边,一只细白的小腿露在空气中,眼前的天花板在晃动。
仿佛回到那日,站在十几层顶楼上,她拖着命悬一线的陈否,想把她拽起来,整个天都在旋转。
付政霖抽身离开,不多时,浴室中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他的回国,彻底打乱了梁枝平静安稳的生活,如同在平原上,被人扔下一颗手雷,“嘭”地一声炸开了,再无法回归安宁。
她唯有的办法,就是跟陆忍保持绝对距离。
可同在一起共事,他又是上司,想要维持这种距离状态,其实很难做得到。
沉思了会,梁枝起身穿衣。
平时整理好的抽屉,无故开着条缝,她蹲下身去查看,里边保存的信件跟上锁的密码箱原封未动。
梁枝检查遍,确定无异样后,将抽屉门拉上。
那里边,都是她大学时期留下的物件,有些是同学之间的回信,还有一些个人笔记和相册。
付政霖回得匆忙,她也没时间特地整理,便一直扔在那,久而久之就不记得收拾了。
梁枝跑去隔壁洗了个澡。
陆忍给她发信息报安好,乔樾那边基本搞定完工,钱跟着后脚打到账户上。
两笔大单,短期丰收了将近二十万,她先转给冯珊一部分,剩下的留在手头备用,以防不时之需。
身体某处明显的疼胀,有些隐涩,梁枝躺在沙发上休息。
迷迷瞪瞪听到有人在喊她,付政霖站在面前,她一睁眼,他整张脸入目:“晚上有个酒会,你跟我一块过去。”
他的局,她从不参加,起码这阵子没有去过一次。
至于付政霖跟什么样的人结交,身边都是哪些朋友,梁枝几乎一概不知,她隐形无闻得不像个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