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刺杀(1/1)
李桥的妻子举动实在奇怪,卿忆风轻言笑道:
“夫人放心,我等都不是什么有洁癖之人,无伤大雅,不过抓住杀害户部侍郎的凶手最重要,特别时期特别处理,夫人让行吧。”
即使卿忆风已经这么说了,但是李桥的妻子还是面色凝重焦急的说道:
“主要您贵为太子殿下,这种还是要休息的,臣妇这就下去收拾。”
“慢些!”
卿忆风及时制止了李桥妻子,给陈玄黎递了一个眼神,后者立马意会,直接就将剑对准了李桥的妻子。
李桥的妻子惊恐道:
“大人这是何意。”
卿忆风拉着江景初就往里走,李桥的夫人想拦住却又不敢动。
在下人的带路下,两人缓缓朝着李桥屋中走去。
“刚刚李桥的夫人面色焦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户部侍郎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也说不准。”
江景初点头跟上,不久后便来到了李桥的房间,并不像他夫人说的那般布满灰尘,书本杂乱。
反而李桥的书房和她说的截然不同,真不知道当着太子的面撒谎究竟是为何。
“刚刚他妻子这么遮掩,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过去这么久,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证据。”
卿忆风一边说着,手已经开始翻找了,江景初也跟着连忙开始寻找证据。
半个时辰过去后两人依旧一无所获,可能东西早就被转移了。
江景初有些懊恼道:
“大意了,我们晚了一步。”
然后卿忆风却不这么认为,四处观察道:
“或许还没有,若是东西已经转移,那户部侍郎的夫人就不会如此大惊失色,可能还没有转移。”
听她这么一说,江景初又觉得有道理,两人再次翻找了起来,谁知卿忆风无意扭动了一个玉做的小狮子,一道暗门从两人身后缓缓打开。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朝着暗门走去,走了大概一两分钟,忽然面前瞬间就亮了起来,也是一个书房。
只不过比外面那个小一些而已。
这里面的每一个账本记录都验证着高高在上的户部侍郎贪污纳税的罪行。
江景初震怒不已,气的胸口起伏都大了些,
“户部侍郎贪污纳税,压迫百姓,这就是父母官,这就是他李桥,这户部侍郎当的真是好样的。”
“怪不得金缕阁会杀他。”
卿忆风适时的提了一嘴,江景初点了点头附和说道:
“对,看来这支金缕阁得到的消息可比我们快多了,现在本太子要将这些证据带去给父皇过目,就算金缕阁不杀他,父皇也会下令杀他。”
就在两人拿着证据准备离开书房的时候,门不知怎的突然关上,缓缓走来一个黑衣人,他遮挡严实,根本看不出是何模样。
“你是谁?”
江景初问道,那人哈哈大笑两声后说道:
“来取你们性命的人。”
说完那人就提剑上前,江景初手中并无武器,只能以避开为应对。
谁知那人将江景初逼至墙边,退无可退,黑衣人得意一笑,正欲刺向江景初,谁知卿忆风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往前急速奔跑挡在了江景初的面前。
“噗...”
只听一声闷响,那黑衣人的剑结结实实的刺进了卿忆风的左肩之中,江景初惊讶喊道:
“卿忆风!”
黑衣人也不磨叽,直接拔剑再欲动手,只听“峥”的一声剑响,黑衣人的剑被陈玄黎挡在了半空中。
二人对弈之间拉开距离,一下子卿忆风就顺着倒地,紧接着就被江景初接进了怀来。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替本太子挡什么。”
“你自己都说了,你可是当朝太子,若是在我和陈玄黎的拥护下受了伤,陛下不得把我们五马分尸丢至荒野。”
卿忆风面色苍白,虚弱解释着,江景初也懒得管了,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卿忆风一路抱进了太子府。
在太医的诊治下,卿忆风伤口已经包扎完毕,没有其他任何问题。
正好这时陈玄黎赶了回来,询问道:
“太子殿下,卿忆风如何,可有事?”
“太医说她并未伤及五脏六腑,只是左肩受了伤,现在已经包扎好了,无须担心。”
“那便好,刚刚的黑衣人应该是冲着殿下来的,和我周旋了一会儿就脱身了,那身法看不出是谁也不知道是那门路数,不过武功不在我之下。”
陈玄黎报告着刚刚的事情,金江景初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现在你陪我进宫面圣,忆风你在这里等我们。”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进宫面圣。”
谁知卿忆风并不同意,直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穿鞋。
这一天相处下来江景初已经大概摸清楚了卿忆风的性格。
虽然平时表现的娇娇弱弱的,可是一遇到事情比谁都正经。
尤其是这种时候,拗是拗不过她的,江景初轻叹一口气,随后蹲下身给她穿鞋。
这一举动不止卿忆风,陈玄黎都惊呆了。
我滴个乖乖,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太子殿下给别人穿鞋。
等卿忆风穿完了鞋,三人便上了马车前往宫里面圣。
因为有太子殿下的令牌,马车很顺利的进了宫,一路跟着江景初来到奉先殿前,请示过太监后才得以进入。
“初儿来了。”
玄德帝声音里带着宠溺和喜爱,江景初和陈玄黎同时跪下给玄德帝行礼,可唯独卿忆风屹立不倒的站在那里,半分行礼的意思都没有。
陈玄黎只以为卿忆风是被皇帝的气势给吓蒙了,连忙扯她的衣摆提示她行礼。
不管陈玄黎如何警示,她就是不跪下来行礼。
这时玄德帝轻笑说道: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而卿忆风却是冷笑说道:
“陛下说的是那种故人,是还活着许久未见的故人,还是那种已经死亡再也不见的故人?”
卿忆风说出这句话江景初和陈玄黎冷汗直冒,这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和玄德帝讲话。
可玄德帝却也没怒,直视着卿忆风的目光笑道:
“自然是再也见不到的那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