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敌是友（1/1）

“据本台新闻记者报道，今天中午在纽约市东部的游乐场，发生了一起恶性社会暴力事件。一位欧裔女子，持刀砍伤了众多路人，随后被赶来的武警官兵制服。”

“而这位砍人的女子，所提供的陈述，完全是另一个故事。这位女子声称，路上全是怪兽，于是她拿刀自卫反击。直到被武警官兵按倒在地时，才发现那些并不是怪兽，而是普通的路人。”

“经过初步调查，这起恶性事件和她颈部所佩戴的人工智能脑机接口设备有关。当时设备出现了故障，造成了程序混乱，从而使佩戴者产生了幻觉。”

“为此，人工智能研究集团，欧里公司董事长周世军，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再次澄清了，人工智能脑机接口设备的安全性，以及对此次意外事件负责，并且会进一步调查，避免再次发生同类事故。”

“有关人工智能脑机接口的话题，最近一直排在热搜榜前三名。本台将在稍后的实事讨论节目中，和大家继续探讨人工智能与未来的话题。谢谢大家的收看，我是新闻播报员，爱笑的南瓜灯。”

雄军按下了遥控器，关掉了墙上的电视机，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什么狗屁脑机接口，早晚控制你的思想，把你变成僵尸。”

随着一阵菜香味飘来，雄军抬头一看，王冰冰面带微笑，端进来了三菜一汤。

“嘿嘿，我今天尝试了一道新菜，不知道做的好不好，会不会合你的胃口。”，王冰冰说完，清理了雄军桌子上的办案资料，将菜依次放好。

“居然还有米饭？”，雄军惊讶道。

王冰冰递上一双筷子，得意一笑，“嘻嘻，是啊，我淘宝了一个电饭煲。”

雄军满脸陶醉，美美的享受着晚餐，嘴里还不忘唠叨几句，“这里毕竟是警察局的办公室，搞得和家里餐厅一样，老是这样，影响不好吧？”

王冰冰调皮的回答道，“原来你还知道，这里是警察局的办公室呀？你天天待在这里都不回去，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既然你工作这么敬业，在这里吃顿晚饭，享受一下家的感觉，也不过分吧？”

“嗯。”，雄军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不但饭菜做的好，还挺会安慰人的，说的头头是道，无法反驳。”

两人端起饭碗，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共进晚餐。

王冰冰腼腆问道，“雄哥，我看你四十多的人了，总是不回家，应该是没成家吧？”

“胡说八道，我只是看上去老成，刚刚三十出头。男子汉大丈夫，以事业为重，以报效国家为忠。儿女情长，成家立业，以后再说。”，雄军的嘴里，激动的喷出了饭粒。

“哦，原来是这样。”，王冰冰默默地点了点头，“雄哥，你真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啊。”

“那是当然了，先有大家，才有小家，这个你们学校上课的时候，没教过吗？”，雄军咀嚼着饭菜，得意地问道。

王冰冰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纠结了一会儿，不禁好奇的问道，“你为国家奋斗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小家庭呀？总不能老是这样……”

“怎么样？”，雄军抬头好奇地反问道。

“嘿嘿，我的意思是，不能老是这样，吃饭没个饭点，睡觉没个时间，一直待在办公室里，不是出警就是出差，没有自己的人生和生活。”，王冰冰尴尬一笑，回复道。

“我这不挺好的嘛，办公室里有美女相伴，吃饭还有专业厨师。”，雄军得意的调侃道。

可王冰冰却一声叹息道，“唉，可我不能一辈子做你的助手呀，我很快就要被调走了。”

“什么？！”，雄军脸色突变，桌子一拍，起身喊道，“我找陈凯去！有毛病啊！”

王冰冰立刻起身阻拦，拉着雄军的袖子，脸色桃红映艳，急着说道，“哎呀，雄哥，我还没说完呢，你激动什么呀。”

“我的意思是说，我很快就要被调走了的话，你要尽快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哦。”，王冰冰羞涩的说道。

雄军愣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转身坐下，继续吃饭，嘴里嘀咕道，“小丫头太淘气了，说话没个标点符号，一会儿我找陈凯去，不准把你调走，办公室调动也不行。”

王冰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低头咀嚼，含羞带笑。

陈凯推门而入，见办公室里饭菜飘香，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王冰冰立刻起身行礼，被陈凯轻轻拍了拍肩膀，邀她坐下，不必拘束。

“我先告诉你，不准你把她调走。”，雄军喷着饭粒说道。

陈凯瞅了瞅办公桌上的饭菜，满意的点了点头，调侃道，“哎呦喂，这手艺真不错。雄军，当初你冲进我办公室，大喊大叫，还让她滚蛋。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呀？”

雄军满脸懊恼，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你烦死了，有事儿快说，没事儿快走，这里没饭给你蹭。”

“哈哈，瞧你那小气样。吃完来我办公室一下，有一些奇怪的线索发现。”，陈凯无奈苦笑，说完含笑转身离去。

雄军和王冰冰四目相对，会心一笑，温情蜜意。

陈凯的办公室里，雄军推门而入，脸色桃红映艳，坐姿春风得意。

陈凯的嘴角微微上翘，洋溢着祝福的笑容。自从好兄弟吕乐，因公殉职之后，很久没有看到雄军，如此开心朝气的样貌了。

今天的雄军，没有激动的拍桌子，淡定的问道，“发现什么重要线索了？”

陈凯指了指办公桌上的一堆资料，严肃的说道，“经过几个通宵的工作，调查组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线索，首先要讲的是在那个酒吧里。”

（陈凯）“在酒吧的残骸中，多处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指纹。包括在洗手间，厕所等地方，说明这个指纹的拥有者，居住在那里。”

雄军翻阅着资料，默默的点了点头。

（陈凯）“同时，这个指纹，还出现在张妮妮的居所对面，也就是她的邻居家里。”

雄军眉头一皱，好奇的问道，“该不会是那个出租的公寓，１楼５号吧？”

（陈凯）“对，就是那套公寓，虽然现在已经是废墟，但还是从破乱的家具上，发现了指纹。”

雄军皱眉，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绪越来越清晰。

（陈凯）“再接下来，就是张妮妮公寓对面的那个天台上，发现了一个啤酒罐，上面有着同样的指纹。”

陈凯翻开资料，指着上面的照片说道，“还有那辆被遗弃的黑车，和那个在酒吧里的狙击枪，也都是同样的指纹。”

雄军桌子一拍，恍然大悟道，“所以，这个故事整理一下时间线，就非常清楚了。”

（雄军）“杀手先驾车到了张妮妮家楼下闲逛，两人还见了面。随后杀手到了对面天台上，喝了罐啤酒，拿起狙击枪，打破了张妮妮家的窗户。”

陈凯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雄军）“再然后，这个杀手搬去了张妮妮家对面，１楼５号，案发后消失了。”

（雄军）“最后，不知是什么缘由，他的住处，也就是那个哥布林酒吧，遭到了袭击，他也被暴露了。对了，他死了吗？”

陈凯指着调查报告说道，“现场所有死亡的人，指纹都做了记录，可就是没有发现他的。所以，唯一跑掉的那个，就是他。为了确定这一点，我还让他们调查了那辆急救车，上面果然有他的指纹。”

雄军大喜，桌子一拍喊道，“匹配一下指纹数据库，可以立刻找到他，马上将他捉拿归案。”

陈凯苦恼的摇了摇头，无奈的解释道，“调查部门当然已经做了指纹匹配，可是它的指纹是后期移植的，指纹的原主人在１０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啊？”，雄军听后，十分惊讶，怒骂道，“这特么也太专业了吧！”

“人家毕竟是一个专业的杀手，肯定做过不少改动，不可能让你轻易抓到。”，陈凯说完，端起茶杯，皱眉思索。

“我现在断定！张妮妮和那个杀手，他们两人认识。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现在就找她去问个究竟。”，雄军桌子一拍，起身说道。

“等等，你少安勿躁。现在鲁莽的上去找她，只会打草惊蛇，不如静观其变。是敌是友，还不好说呢。”，陈凯立马起身阻拦道。

雄军默默的点了点头，无奈坐下，抱怨道，“不管那个杀手是敌是友，按照法律规定，扰乱社会治安，杀人放火，罪加一等。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或者就地枪毙。”

“我觉得张妮妮和那个杀手的关系非常特殊，虽然现在搞不清楚状况。但我有一种直觉，那个杀手并不想杀她，要不然张妮妮早就死了，所以，也许，那个杀手是去帮助张妮妮的。”，陈凯琢磨了一会儿，推测道。

“啊？”，雄军眉头一皱，困惑的问道，“为什么？”

陈凯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回复道，“也许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我们是不会理解的，这也是整个故事的精髓。”

雄军望着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