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又引起误会了(1/1)
徐少恒见六弟醒了,瞬间松了一口气,刚刚他在找大夫时,不仅迷了方向还摔了跟头。
他知道自己懦弱无能,可这么小的事情他都办不好,甚至还威胁到了徐铭泽的性命,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徐瑶儿松开徐少恒的手,走到床边特意给老六把脉,发现脉象平稳才放心。
她垂眸凝着徐铭泽,“六哥,你怎么一个人跑出去了?”
徐铭泽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近日总是听七弟提起学堂上的趣事,我也想去看看。”
徐铭澈也觉得歉疚不已:“我没想到会这样。”
徐瑶儿看着他们,没说话,只是端起药碗哄着徐铭泽喝药:“六哥哥,你可要乖乖喝药,等好了就能出去玩了。”
不管有多好奇,徐铭泽都不应该甩开家中婆子丫鬟侍从,偷偷跑出去,不料扑了个空,还晕倒了。
如果不是他们今天恰巧经过,徐铭泽命都要没有了。
此时徐铭泽的脸红扑扑的,眨巴着眼睛,有些渴望地望着外面,完全没意识到刚才有多凶险。
徐瑶儿后怕不已,叮嘱道:“六哥哥切莫要再偷跑了,好好养病,等好一些,我们再陪你一块儿玩。”
徐铭泽点头应好,缠着徐瑶儿不愿让她离开,“瑶儿妹妹,你陪我说说话吧。”
徐瑶儿便陪着聊了会天,徐铭泽知道的全都是老七告诉他的,这些徐瑶儿还有几个一起上学的兄弟自然都是知道的。
过了没多久,徐铭泽明显是乏了,可他还依旧紧紧攥住徐瑶儿的手,仿佛徐瑶儿就是他触碰不到的自由和未来。
徐瑶儿轻轻抽手,立即将有些混沌的徐铭泽惊醒了。
徐铭泽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眼里流露出渴望,“你们要走了吗?”
他房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过,屋子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药味,婆子丫鬟又极其谨慎,几乎不让其他人过来。
久而久之,徐铭泽便被囚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每天与各种苦的泛酸的药汤为伴。
徐瑶儿柔声安抚道:“六哥哥,你需要好好休息,以后我们会常来看你的。”
“真的吗?”
徐铭泽有些不相信,又不管不顾地道:“以后多来陪陪我。”
徐瑶儿点头答应,一直沉默的老五也表示:“六弟,以后我们会常来陪你聊天的,你一定要好好修养。”
徐瑶儿和老五并没有过多打扰,道过别后便出门了。
老四徐铭浩将徐瑶儿送出门,弯腰道谢,“今日之事,多谢。如若可以,还希望瑶儿妹妹和五弟,可以保守这个秘密。”
两人自然是答应了。
晚间,徐二夫人见徐铭泽脸色不对劲,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都战战兢兢的。
这潜意识里就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她随手指了一个人,问:“说说,我就今天不在,都发生什么了?”
那丫鬟是新来的,经不住二夫人的拷问,三两句就让二夫人把话都套出来了。
得知徐铭泽今天独自出去,又晕着被两个兄弟背了回来,顿时后怕不已。
二夫人猛拍着桌面,“来人,把老四老七都给我叫过来!”
老四、老七被叫过来时,还不明所以,见二夫人怒火滔天的模样,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我就一天不在,你们就是这么照顾铭泽的?”
今日徐铭轩跟二爷一早出门了,二夫人知道徐铭澈不靠谱,特意叮嘱徐铭浩照看铭泽。
她目光落在徐铭浩身上,再一次怒吼道:“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铭泽的身体如何你会不清楚?你怎么能让他跑出去?”
二夫人气的要死,生怕徐铭泽一不小心命就没有了。
“打!一人三十手板。”二夫人挥手命令道。
徐铭澈觉得是自己的错,不该说那些话把六哥引了出去,心甘情愿领罚。
徐铭浩今日出门时就把徐铭泽交给徐铭澈了,他们关系最好,他坐在六弟屋子里也不知道说什么,便出去了。
明明嘱咐徐瑶儿不要往外说,转眼娘亲就知道了。
徐铭浩咬着牙,跪在地上硬生生挨了这三十手板,每一下都让他对徐瑶儿的憎恶更深。
二夫人打完后咬牙切齿地问:“知错了吗?”
这一回,徐铭澈心甘情愿地认错:“孩儿知错。”
他对徐铭泽的事情,一向比别的事情都要上心。
反观徐铭浩,一字不发。
二夫人见此更加来气,只觉得徐铭浩就是故意跟他作对,指着外面:“去,跪着,不认错不许回来!”
徐铭浩默不作声跪在了院子里,夜里晚色渐凉。
徐铭浩只觉得心更凉,这段时间相处他原以为徐瑶儿或许也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结果转头就把他卖了,这样的人不配待在徐家。
隔天在学堂,徐铭浩第一个到了学堂,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他的异样,昨晚也不知道跪了多久,等沐浴更衣时,膝盖都肿了,走路一颤一颤的。
见兄弟们陆陆续续来了,徐铭浩气不过,阴阳怪气道:“有些人惯爱表面一套被里一套,表面答应不说,背地里又把答应的话抛了出去。像这样的人图的了一时爽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迟早会被乱棍打死!”
一句两句还不够,到最后徐铭浩直接盯着徐瑶儿说:“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待在徐府,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自己离了吧!”
对徐铭浩莫名其妙的针对,还有话里话外的吐槽,让徐瑶儿不明所以。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才过去一晚上对他的态度就有如此大的变化?
难道又是徐凤兮从中做鬼?
徐瑶儿一脸疑惑:“怎么了?”
徐铭浩冷笑一声:“装,你就接着装吧!”
徐铭浩一句“不配待在徐家”就让徐瑶儿很不舒服,现在又莫名其妙说她装,成功将徐瑶儿惹怒了。
徐瑶儿拦住了徐铭浩,一板一眼,毫不心虚地说:“四哥,你说清楚,谁告状了?你把事情缘由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