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哇啊,你好帅啊。”(1/1)
拧了热毛巾给人擦干净脸,她起身去关灯。
忽然,她手腕被扣住。
“别走。”
丁霓低眸看过去一眼,见人应该是梦呓,心里问候一圈他祖宗,伸手去掰手腕的手指。
好像是跟她较劲,她越用力掰扣着手腕的手越用力,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
思忖片刻,她俯身推了推迟慎肩膀,轻唤道:“迟总,迟总。”
醉酒的人掀了掀眼皮,看见是她,放松的侧过身子,“丁霓啊。”
音落,他安心的睡了过去。
“……”
丁霓彻底无语。
共处一室?
她做不到。
毫不犹豫的端过床头的温水,朝人脸上一泼。
床上人立即弹坐起来,看着有些懵。
“醒酒了?”
丁霓从大手中夺回自己的手,先发制人,“也就是我,换作别的女人,明天一早我就得危机公关。”
“您起来洗了澡再睡吧。”
音落,她决绝的离开。
迟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丁霓!”
正在往电梯走的丁霓,轻拍着心口。
还好跑的快。
吓死人了。
露营这边。
帐篷都熄了灯,只剩餐饮区的灯还亮着。
她扫了眼满桌狼藉,捏了捏眉心,认命的开始收拾。
丢垃圾时,好巧不巧看见了在路灯下对着女孩索吻的盛泽。
“……”
本想默默消失,但她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
可能温润是他的皮囊,丁霓从来没有见过盛泽失态的样子。
他把女孩整个揉在怀里,似乎怎么都亲不够。
“乖了,我们去住酒店。”
这是丁霓消失前听到他说的一句话,温雅的嗓音有些偏执,是她不曾见过的样子。
丁霓是在透过帐篷顶数星星的时候劝好自己的。
天时地利人和她都没有。
他也不是只惊艳了自己的青春,或许还有很多女孩的青春。
无疾而终的暗恋多了去了,她只是沧海一粟,不能让别人对自己的暗恋负责。
次日返程,盛泽和孟青拂晚了。
丁霓提醒迟慎:“迟总,还要见客户,我们先回?”
迟慎还对她昨晚泼他那杯水耿耿于怀,哼一声。
丁霓朝白谨之一行人打了招呼,说先回了,给人拉开车门。
见人不动,她低声说:“对不起,迟总。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您泼回来?”
迟慎斜睨她一眼,哼一声,上车。
丁霓撇了撇嘴角。
回去肯定又找她麻烦。
啊!暴躁!
但似乎她想多了,也可能是迟慎太忙,压根没空想这茬儿。
招商中心的事项稳步推进,下一个项目又会立即跟上。
现下又仅临近中秋,礼来礼往,总有的忙。
杨天华那边换了新代言人,不过是孟青拂一条微博,网络销量硬生生翻了几倍。
他说得当面感谢迟慎。
丁霓已经拒绝过他多次,但也阻止不了他直接上门。
跟他来的还有一位青春靓丽的女孩。
丁霓查过,是他女儿,刚从国外过来,听说是要开始学习公司事务了。
迟慎本来就烦女人,这种试图用商业合作拉近子女关系的做法,他更讨厌。
“最近戒酒。”迟慎瞥了眼敬到身前的酒,冷冷的拂了女孩的面。
女孩波澜不惊,将酒杯挪到了丁霓跟前,“迟总戒酒,丁秘书总不该也戒酒了吧。”
丁霓笑盈盈起身,酒杯低低的碰了她的杯子,“杨小姐哪里话,杨小姐愿意喝,丁霓理应给您陪尽兴了。”
杨蔚烟:“等的就是丁秘书这句话。”
…
“我还能喝。”
这是丁霓第一次在应酬上被人放倒,被杨蔚烟搂着腰,半个人都栽在她怀里。
“爸,我送她吧。”杨蔚烟搂着丁霓往自己车走。
“我的员工就不牢杨小姐费心了。”迟慎拎过醉的跟没有骨头似的人,朝杨天华点下头,“令爱可能在国外待久了,不知道国内严查酒驾,我们先走了。”
“好好好,您慢走。”杨天华去帮迟慎开门。
目送库里南离开,他才看一眼自己女儿,“?”
杨蔚烟:“合作是合作,像丁霓这种人才,当然得捆到自己手里。她不可能甘心在华参做个秘书,有她,说不定咱能肖想一下美妆龙头。”
“她可能是迟慎的人。”杨天华说,“做到这位置上的秘书,能跟老板没点什么?下次目的别这么明显。”
杨蔚烟轻嗤一声:“臭男人。”
“……”
…
“来,喝。”
“今天不醉不归!”
“闭嘴,你家密码多少!”
迟慎没想到她喝醉这么麻烦,得不到回应,一只手圈着人,一只手在她包里翻钥匙。
“哇啊,你好帅啊。”
丁霓眯着眼睛抬眸,看见一张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丁霓!”
“别这么小气嘛,有好东西一起分享分享嘛。”
她小手滑到了他喉结上,爱不释手的刮了刮,“真好看。”
迟慎瞪过去一眼,收效甚微,任由她上下其手,好不容易在她包里找到了钥匙。
钥匙插入锁孔,丁霓呕一声。
“……”迟慎嗅到难闻的酒精发酵味,闭了闭眼睛,将人扛进公寓,扔到沙发里。
她身上穿着的白色套裙上衣已经沾染了呕吐物,迟慎拧了拧眉,脱了脏外套扔门口,走过去给人脱衣服。
丁霓略微有点意识时,天光已经大亮,手机闹钟在桌面疯狂振动。
她猛地睁开眼睛,揉着发胀的脑袋坐起来。
“继续睡!”不耐烦且冷沉的嗓音,似乎准备把她弄死。
丁霓回眸,看见躺在自己床上蹙着眉休息的人,怔了下。
“你为什么在我家。”
迟慎烦躁的掀开眼皮,睨她一眼。
丁霓抿了抿唇,揉揉太阳穴,回想着昨晚的事。
跟杨天华应酬。
她被人放倒了。
现在看着情况,他把自己扛回了家。
她捏了捏眉心,打开空调,伸手给埋头睡觉的人理了下被子,轻手轻脚起来收拾。
门口丢着他的西装外套,丁霓还没捡起来,就闻到了难闻的发酵味。
“……”
他不会让她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