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少女小能（1/1）

小美：“主人在电脑前工作和早餐前需要喝咖啡，其他时间喜欢喝茶。泡茶的水，必须用山泉水，就在这个露台的悬崖上，已经装了净化器，可以直接使用，我现在带你过去看看。”

悬崖上有一股山泉水，从高高的山顶上倾泻而下，像少女般欢快地在岩石上蹦跳，水珠崩裂，靠近后，柔和的水雾扑面而来，风吹来时，似乎还能听到少女清脆的笑声。

我：“家里的水是不是都是这个山泉水？”

小美又宕机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其他水是地下水。”

不都是这山里的水吗？

小美又领我到书画室。

书画室中间是一个长形的实木桌台，上面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个超大的龙头笔架，上面悬挂着许多毛笔。

墙壁上，挂着很多书画作品，悬挂或者粘贴的都有，没有规律地摆放粘贴，一层又一层，旧的被新的掩盖，它们似乎只得到主人短暂地欣赏，就被新作埋没。

角落的几个大肚子的青花瓷大花瓶里，还插着很多作品卷。

“这是主人画画写字的地方，他画画写字时，你不要发出声音，每次主人作画时，会关闭我们的语音功能。”小美说。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小美又带我去茶水间，茶水间里放了一台冰箱，旁边是操作台。

茶水间里面还有小房间，里面摆着四个博物架，一个放着各种咖啡豆；一旁放着各式茶叶；一个放着各式茶具和茶宠；一旁放着各式咖啡机和咖啡杯。

帝擎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中西合体，古今合体，传统前卫合体，他就像一个包罗万象的综合体，能容天下万物一般。

小美教会我怎样使用咖啡机之后，就让我到三楼找小能交接工作。

“小能在三楼，主人的睡眠和洗浴工作都是小能在管。”小美说。

我：“啊，还要管洗澡？是搞洗澡房的卫生吧？”

小美：“具体我不清楚，需要您和小能交接工作。”

三楼是一个圆形的厅，说是厅，是因为它在传统房子的厅的位置，楼梯上来就是，但事实上，它应该就是帝擎的卧室。

因为这个厅，悬挂着许多黑灰色的落地纱帘，纱帘隔开两张大圆床，一张是黑色床品的大圆床，一张是白色的圆床。

从地板颜色看，这是一个阴阳鱼图案，两张床，刚好就是阴阳鱼中的黑白两个圆点。

我抬头看向天花板，这些纱帘悬挂的位置，是按照阴阳八卦卦底的位置悬挂的。

纱帘在山风缠绕下，疯狂地扭动着，隐约间，我看到一个凹凸有致的曼妙少女，站在纱帘之间，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之前潘家父子告诉我，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个宅子里有别的人，所以，这个少女是谁？

“你好，你是？你是小——能？”我有点犹豫。

少女对我冷冷一笑：“元晓，你来了？”

我没见过小能，在我想象中，它应该是和小智差不多的机器人。小智是白色的，我以为小能会是白色，也可能是黑色的机器人，灰色也指不定，毕竟帝擎很喜欢灰色。

但我从来没想过小能会是一个人？或者美女仿真机器人？

我怯怯地说：“呃，小美说让我上来交接工作，你，你是人，噢，你是真人吗？”

少女的樱桃小嘴上扬，诡异地笑着，声音尖锐：“我看起来，不像人吗？”

此时，山风疯狂地肆虐房间里的纱帘，这些纱帘很丝滑，纠缠着，但不会打结，它们围着少女旋转，我的头发也被吹得很乱，我被她说的话弄得头皮发麻，只好转移话题：“风好大啊，是不是要下雨了？我去关窗。”

我走了上去。

从楼梯跨入房间那一刻，窒息感袭来，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昏暗无比，窗户外面，乌云密布，纱帘绕着我旋转，但没有一条触碰到我，整个房间像一个道场，更像祭台。

很沉重的眩晕感侵袭我的大脑，我艰难地看着那个少女，她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起来很愤怒地对我说：“你不该来的，元晓，你不是说要遗忘他的一切，为什么还要出现。”

“什么出现，遗忘，你到底是谁啊，小能在哪里？”我掐着刺痛的太阳穴，努力揉着双眼，想看清楚眼前的人。

“你不记得我了，哈哈哈，那你就随着他们叫我小能吧。”

少女长得很美，美得让人窒息那种美，一绺黑发飘洒下来，弯弯的柳眉，秋水眸里有慑人心魄的光芒，琼鼻微动，水润的唇瓣，脸腮晶莹如玉，雪肌如冰似雪，高耸的乳峰隐入轻纱内。

我下意识伸手握着小能的手：“小能，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你很面熟，好难受，麻烦你扶我一下，我好晕，对不起，今天可能交接不了工作……”

小能的手冰冷没有血气，看来，她真的是人工智能机器人，但是她的肌肤上毛细血管，绒毛都清晰可见，手部的肌肉触感，也和人一模一样。

小能扶着我，缓缓走向白床，把我放在上面，我想说声谢谢，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连说话都没力气。

小能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唇瓣轻启，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只听到有数百个，数千个僧人在念经文，一阵又一阵的梵音环绕在我脑海，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入一个无底的深渊中，我不断地下沉，不断地下沉，直到晕厥。

当我醒来，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古老的草棚子前，雨势磅礴，我全身都湿漉漉的。

雨中，帝擎站在草地中间，他身着玄色亵衣，依然慵懒散漫的模样，衣服虽然不湿，但拖沓在地面上。

我冻得直哆嗦，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看到我，波澜不惊地朝我伸出一只手，说：“过来。”

满地泥泞，我赤着足，寸步难行，艰难地走近他，靠近帝擎，我已经用尽了全力，我瘫软在地上，向他举起手求助，“冷……”

帝擎不说话，眼里涌出一滴泪，滴在我的手腕上，不是手心。

这滴泪钻进我的皮肤，渗入血管中，像滚烫的铁水，灼烧我的全身，直击心脏。

胸前有一团火焰，仿佛在身上燃烧，不断地向全身涌去，我痛得满地打滚，怎么也灭不了这团燃烧的火焰，我凄烈地喊着：“救我，救我，帝擎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