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开通商路（二）（1/1）

书接上回，刘正邦率领的车队在进入真定府境内时，遇见一队蛮夷骑兵在劫掠商队，扈三娘要求请战，驱离蛮夷保护汉家商队。无论是在原来的世界，还是这水浒世界，刘正邦都是不折不扣的民族主义者，曾经作为一名军人，满腔报国情，一句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可是每个战士刻入骨髓的信念。

一路上看见的饥民，还有那饿殍，还有路边累累白骨，都让这个人从骨子里升腾起对异族的仇恨，对当朝的不满，对拯救黎民百姓为己任的豪情壮志。当扈三娘提起要去驱离蛮夷的时候，他就是在等，等大家的意见和反馈，也看看这些人对于当下是不是有种反叛精神，对于世间的不公敢不敢站出来振臂一挥，跟我走！去吊死那些人间祸害，还是仅仅是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田勇、刘唐、张顺、阮小七、包括这个公孙胜都希望去杀杀这帮异族畜生的锐气，但是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能因为意气用事而坏了大局，所以他们表达了自己观点，就等待刘正邦下达命令，无论这个命令是什么，他们都会毫无保留执行。

刘正邦看看所有人，用坚定的口气说道：“众兄弟们，蛮夷就在不远处屠戮我汉家儿郎，我等身为汉民，炎黄血脉，怎可坐视同胞被欺凌而无动于衷，兄弟们跟着我去杀尽这帮畜生，决不能让蛮夷在我们面前为非作歹。”

众人齐声回答：“誓死跟随司令！”

众人快速穿戴铠甲，拿上燧发枪，装好弓弩，手持长枪，准备前去营救那个商队。为了保护好自己的商队物品，刘正邦开始部署作战命令。

命令！吴用带领通讯班，特战二队三班人员，留下来保护马车和物资，将马车排成圆形防御阵型，无论前方发生什么，都不可擅自离开车队。

吴用领命“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命令！田勇带领特战队跟随我前去解救商队，刘唐、张顺、阮小七、公孙胜、解珍、扈三娘为商队家属女眷防护组，等待进攻开始负责保护商队人员安全。

众人领命“保证完成任务”。

检查装备！准备出发。

刘正邦是第一次面对北方游牧民族，还是冷兵器时代的嗜血成性的游牧民族，这一刻既兴奋又期待，他也想看看这个时代的蛮夷战力到底如何。一行40来人急速前行，大约十五分钟左右，看到蛮夷的骑兵，正在和一队汉人厮杀，与其说是厮杀，倒不如说虐杀，他们围住这个商队，保持100米左右距离，不停朝着里面放箭，里面大约有五六十个汉人，用马车组成一个简意阵型阻挡蛮夷骑兵冲阵，不时传来一阵阵惨嚎声，那是中箭的商队成员，发出的哀嚎与呻吟。

领队的东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容坚毅，身材魁梧，就是有些发福，明显也是经历过无数风雨的老手，一个游走于边境榷场的汉子，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这刀口舔血的生活不是谁都愿意的，也不是谁愿意就可以做到的。

这个人叫呼延海，是呼延家族的一员，常年来往北方边境经商，不为别的就是高利润和高回报，还有就是呼延家族也是军武家族，男儿多血性，在边军中有将领就是呼延家族的人，所以才会经常往来这里。这次本来就是送一批丝绸，瓷器，茶叶来榷场交易，顺带把妻女接回家中去，夏天时候妻女跟随家族兄长呼延炉来边疆探望亲戚，这次送完货刚好接回去，没想到才出真定府不久，在这里遇到一波来宋境打草谷的蛮夷，看到这个商队车马，肯定是要劫掠一番。

此时商队里受伤的人员超过半数，还有六七人被射中要害直接战死当场，这些人都是边境老兵，见过生死的战场精英，这次面对蛮夷骑兵突袭，确实损失有点严重。里面一个老兵对着呼延海说到“东家，要不我们拼死冲出去吧！绝对不能让夫人和小姐受辱，我带着十几个老弟兄保护你冲出去。”

“老张，别说了，我们是冲不出去的，就算冲出去也可能全部战死，我们就待在这里死守，我相信会有人发现的，他们看见也会去报官，这里距离真定府不过30里地，一旦有官府知道就会发兵来救。”

面对四周的蛮夷骑兵，他们是真的没有把握可以冲出去，就在这时，蛮夷骑兵再次发起进攻，四周雨箭呼啸而来，‘嘭嘭嘭’的箭支钉在马车木板上，又有三人中箭倒地，躲在马车后面的母女二人，脸色惨白低声抽泣，她们感觉死期将至，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

刘正邦到了距离一里路程的时候放慢马速，用手势告诉特战队员，兵分三组，间隔不要超过100米，这样可以快速接应彼此。当那些蛮夷看见这队人马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嘣嘣’几声像鞭炮一样的响声传来，就听见一阵惨嚎声，蛮夷的骑兵开始有些混乱起来，‘杀！杀！’的冲喊声伴随着马蹄声，由远而近打破这个局面。呼延海看见一队骑兵身穿甲胄，手握长枪直接杀入蛮夷队伍，一下子冲散蛮夷的队形，紧接着就是一阵哀嚎传来，只见一个年轻将军模样的人，一枪一个将蛮夷挑落马下，无人可以招架第二回合，犹如战神降世，子龙再现，在蛮夷的队伍中左冲右突，后面跟着几十人各个生猛无比，动作干脆利索，一盏茶功夫，蛮夷骑兵剩下不到20人，他们想逃跑，很快被追兵拿着一个像木头一样的东西指着，就听见‘嘣！嘣！蹦！’的响声，那些人落下马去。

这群人冲过去就是补枪猛刺，确保没有一个活口。这时就看见几个人骑马直奔商队而来，距离50步左右开始喊话“不要紧张，我们是宋人，不要放箭”。呼延海听见是大宋官话，终于把心放下来，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呼延海等人，就是想要放箭，也没有箭矢了，马车外围有箭矢，他们也不敢出去捡，里面的箭矢已经射完了，要不是蛮夷冲近了，也没有几支箭射过去，这就是他们嚣张的地方，知道这个商队没有还手力量。

这时商队里还活着的十几人看见他们就像见到久别的至亲一样，眼中泪水情不自禁地流淌，相互拥抱抱头痛哭，那是庆幸自己劫后余生的喜悦。呼延海擦去眼泪，赶紧出来道谢！并把自己的妻女喊出来，谢过恩公们。

外围100多蛮夷全部被杀，还有2个人被打伤后带回来了，那是因为刘正邦看这两人像是头领，准备带回来问话，查一下是哪个部落的人在这里劫掠商队。

刘正邦留下20多人打扫战场，收拢马匹，搜索这些蛮夷身上的钱财和武器，这都是缴获，可不能浪费。自己带着几人去商队查看情况，走近时才发现地上躺着二十多具尸体，还有十几个人身中多处箭伤，如果不及时处理很难活过明天，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伤者得不到及时治疗，就会死于感染和失血过多。

商队的人最大缺陷是不能穿戴甲胄，所以一旦被箭矢射中，就是重伤。最多的还是贯穿伤，游牧民族的箭矢都是铁箭头，加上他们善于弓马，抛出来的箭矢穿透力强，没有甲胄在身，伤亡可想而知。

呼延海看见这个将军模样的年轻人走来，赶紧起身相迎，他知道这个人才是这里的头领，而且亲眼所见这个人武艺太强，那些蛮夷没有一个人可以与之一战，都是一枪刺死一人，估计这个小将军一人杀掉30人以上，他是从心里感激加佩服，大宋也有这样的猛将，真是天不亡我呀！

“感谢将军救命之恩！请受老夫一拜”，言罢就给刘正邦行大礼。

刘正邦一把扶起呼延海，说到：“你我同为汉人，怎么能见死不救，这些蛮夷畜生都该死，刚好还有两个活口，你是否懂蛮语，也好审问一番，看看这些人是哪里的，一共来了多少人？”

呼延海一看其中一人，大喊到：“耶律蚕子，你这个畜生，为何要害我性命，我待你不薄，你与禽兽何异”，说吧便愤怒地用脚猛踹那人。

呼延海妻子王氏看见那人，也是愤恨不已，手指着他骂道“畜生！夫君救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言罢身体都在打颤。

那个叫做耶鲁蚕子的蛮夷，此时身负重伤，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不敢正眼看他们夫妻二人，只是低下头不语，可能是身体受伤缘故，或许带有一点愧疚，此时一言不发。

另外一人可能是看出来点什么，身体不停颤动，口中咿呀乱叫，刘正邦是真的听不懂他在乱叫什么，只想赶紧问出情报，砍了这个畜生脑袋。呼延海经过一番审问，终于搞清楚原由，他把事情简单地跟刘正邦解说一遍。

原来这个耶鲁蚕子是一个契丹孤儿，有一次在榷场被一个辽人用马鞭抽打，说他偷东西，在这里没有身份地位的人，一旦被辽人抓住问题，不管你是汉人，渤海人，契丹人，还是本地辽人，都会被殴打致死，根本没人管你，这里就是典型的弱肉强食，呼延海看其可怜，就花了10两银子将其买下，让其在榷场帮忙打理货物，也好给他一个生计，这个耶鲁蚕子一开始还是很努力很认真干活，呼延海给他的赏钱也不少，因为这个人懂很多语言，刚好可以做个翻译，帮忙介绍客户，特别是蒙古部落的哪些人，一点汉话都不会，根本没法交流，有了这个耶鲁蚕子就可以沟通，慢慢地呼延海就让这个人参与经商，给他分成，这人收入开始增加，在这个地方日子也越过越好，还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房子和牛羊马匹。这次为了1000两银子，还有我的货源，居然勾结羌人，试图夺取我的钱财，抢我妻女，简直是禽兽不如，罪该万死。

刘正邦忽然想起一句话‘斗米恩升米仇’，贪婪足矣毁灭一切！礼义廉耻，忠孝诚信，在贪婪面前一文不值，就是随手可以丢弃的夜壶。

扈三娘陪着那个女孩也走了过来，大约在十六七岁的模样，长得倒是颇有姿色，虽然谈不上绝色佳人，也是小家碧玉楚楚动人。这个女孩名叫呼延红梅，是其母亲望梅时分肚子痛生下来的，其母王氏特别喜欢梅花，就给其取名红梅。

呼延红梅在母亲的引导下，给刘正邦行万福礼，深感谢意，小姑娘在看到刘正邦时，那眼神仿佛看见邻家大哥哥一样，既亲切又略微害羞。其母王氏看破不说破，没想到在这个特殊时刻，女儿见到自己梦中的盖世英雄。

刘正邦让一个队员赶紧过去通报这里情况，让车队赶过来，因为车上有很多药物，趁着伤员还有救赶紧救助一下，免得再多几个人白白失去生命。

经过大家整理，发现缴获还是颇丰，100多匹战马，都是好马，果然是边境好马多，还有弓箭，弯刀，皮甲等，搜集不少，估计都有100多套，还有一些银钱，珠宝首饰类物品挺多，都在马袋中藏匿，看来这群畜生没少劫掠。特别是一些首饰上面还有血渍，这就说明这些首饰的主人应该是凶多吉少。

铜钱和铁钱估计有几千贯，最后就是这些羌人的头颅，堆在一起看起来还挺多，100多颗人头放在一起，忙瘆人的，不过这里的人都见怪不怪了，就是那个呼延红梅没见过，看一眼就在那里呕吐了。

经过一番攀谈，刘正邦了解到呼延海家住延安府，跟西军宗家关系甚好，自己家族也在西军效力，由于西军和西夏连年征战，导致生意不好做，所以赶到北境和辽人做生意，主要贩卖茶叶，丝绸，瓷器，精盐等大宋特产。自己的族兄呼延炉也在这边任职，所以来往比较方便，这些年也算是过的富足，没想到这次差点栽了大跟头，感慨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别看这次人员损失惨重，可是钱财并没有损失，虽然抚恤少不了，但是自己安在，生意不会受太大影响，今天又结识一位少年英雄，也算是祸兮福所倚了。

刘正邦可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车队来了以后，安排特战队人员给他的护运人员治伤，自己却和呼延海谈起生意，他把精盐，肥皂，牙刷，牙粉，烈酒拿给呼延海看，呼延海大呼好物件，这些都是他不曾见过的好物件，每一个都可以大赚银钱，特别是精盐，这么雪白的精盐第一次见，还有那烈酒真是过瘾，一口下肚整个腹腔都在燃烧，一股暖流直冲头顶，那个舒服呀！特别是这个北境，冬季太过寒冷，喝上一口醉三仙，那真是舒服。

令他更加感兴趣的就是酒精，这个东西能够消毒，可以救活无数兵卒，真乃军中必备，如果早有这些，军中有多少儿郎可以活命，唏嘘不已。

经过一番交流，刘正邦让他下次去山东梁山进货，价格可以优惠很多，这次运输路程太远，价格自然不能便宜。呼延海还是愿意收购所有货物，刘正邦最终决定给他一半，剩下的还要去榷场找到买家，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开拓商路，样品还是需要的。

众人收拾好以后，还是准备去真定府一趟，因为这次受袭击，呼延海需要回真定府找到族兄帮助，增派一些人手护送妻女回延安府，还有就是把刘正邦介绍给自己族兄，这样的一个英雄少年，虽然没有官身，也是一定要结交的。最后就是这100多羌人头颅也要拿去真定府报官，可以领取奖赏，也是边军的功绩，送给族兄，至于他怎么向上汇报，自己就不用担心了。

刘正邦就一个要求，不要说这些羌人是他们所杀，至于为什么？大家都有数，这个乱世还是低调好，免得被边军注意，麻烦不会少。

吴用等人看到100多羌人头颅，心中还是很震撼的，他没有想到司令带着这个特战队如此凶猛，面对人数几乎是自己三倍的羌人骑兵，居然没有一个战死的，看来司令练兵确实厉害，难怪在梁山打官兵跟闹着玩一样。刘正邦清点人数，一个没少，这就是战斗力和武器的优势，披甲和不披甲，那就是生与死的差别，冷兵器时代甲胄就是你的护身符，战力差距不是特别大，都可以保你一命。

刘正邦一骑三马，赶得上辽国精锐骑兵了，这个装备真是过瘾，不再担心马匹过度劳累了，赶路也可以加快速度。

他们一行人朝着真定府赶去，一路上喜悦盖过愁苦，呼延海唯一悲伤的就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卒战死不少，可惜了。

入真定府城门时，守城兵卒看见是呼延海等人，在一袋银子的魅力驱动下，没有过多检查车辆和物品，就放行了。虽然进来边境没有大的战事，但是外族经常有人结队来大宋境内劫掠，官兵也怕他们趁机攻城，所以查车辆时，还是很严格的，如果不是有呼延海担保，这次他们是不会把马车赶入城中的，无论是燧发枪，还是甲胄，连发弓弩都是禁品，被查出来麻烦可是不小。

呼延炉得知自己族弟出城没多远就被羌人袭击，心中很是愤慨，幸亏一帮老卒决一死战才护的周全，愤怒中得到一点安慰。当看到那100多颗头颅时，整个人都懵了，他是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些老卒战斗力这么强，战死二十多人，可以击杀100多羌人骑兵，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族弟。

呼延海还是偷偷告诉这个族兄，是刘正邦一伙人在外帮助才战胜这些羌人的，他没敢说这些梁山好汉有一种从没见过的武器，可以很远杀死骑兵，还能破甲，毕竟这是刘正邦特意叮嘱的事情，人家刚刚救了全家性命，转过脸就把别人出卖了，这事情他干不出来，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还有就是这个年轻人太过厉害，跟他合作自己想不发财都难，那些商品太有诱惑力了，不需几年他一定可以成为延安府首富。

呼延炉热情款待刘正邦一行人，看到他们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模样，就相信这帮人真的可以虐杀羌人，尤其是看到刘正邦，那种感觉就是这个人有一种上位者气场，虽然此人暂时可能不是王侯将相，但是将来此人一定不是池中之物，就是一种感觉，气场太过强大，就连老相公宗师敏也没有这个气场。

呼延海给刘正邦一行人包了整个客栈，倒是不担心别人打扰自己，安全性问题不必操心，呼延炉也派人来外围保护。

呼延海带着刘正邦几人来到边境榷场，这里外邦商人络绎不绝，真是一个走私的好地方，只要价格到位，这世上有的，他们没有什么是不敢卖的。刘正邦结识几个外邦商人，跟他们采购马匹，虽然辽国，蒙古，大夏等国都严禁军马出售，但是依然有人愿意帮忙采购，交货地方约好在八十里外的一个碍口进行，刘正邦用肥皂，牙刷，牙粉，烈酒等货物交换，剩下的用银钱结算。

阿巴斯就是一位能力特别强的西域商人，他游走于几个国家，跟几个国家的边防军队关系都特别好，原因就是这厮敢于花钱，乐于花钱，公关手段花样百出，只要这个人有弱点，他就可以拿下，金钱美女古董书画，兵器铠甲应有尽有。刘正邦要他提供几种农作物种子，说自己喜欢一些花花草草，稀奇古怪的植物，特别是土豆，南瓜，玉米，棉花，辣椒等农作物种子，阿巴斯看在白花花银子的正义之光情面，答应会把刘正邦所绘画的植物种子都带来，那家伙是个很聪明的人，一下子看出刘正邦意图，那价格高的也是离谱，刘正邦忍了，没办法只能这样，这时改变整个汉族命运的农产品，再高的价格也得接受。

刘正邦看到阿巴斯拿着一个成色很差的琉璃瓶时，猛然想到这个时代玻璃技术还不成熟，琉璃也是宝物，他决定回去梁山一定把这个物品生产出来，因为玻璃用处太多了，必须搞，最近都是忙着稳固地位，打仗，搞基建，搞教育，把这些给忘了。

另一个商人颉利也是刘正邦重点关注的对象，这家伙能力一样很大，他是辽国的一位商人，在这边境可以媲美大宋的一个州府府尹，府尹能帮到的事情，他可以做到，他可以做到的事情，府尹做不到。后续很多走私贸易，刘正邦都和这位颉利谈妥了，接下来就是约定后续交货时间和地点。

来到这个边境榷场可谓是收获满满，要不说贸易是终止战争的最佳策略之一，大家互通有无，忙着赚钱了，谁还乐意打仗呢！人脑子都打成狗脑子，搞得世代结仇，都是智商低下的具体表现。虽然说大宋跟辽国签订‘澶渊之盟’有点屈辱，但是给两国边境老百姓确实带来百年和平，后来宋国几次试图改变澶渊之盟的格调，就是尊大辽为兄长国感到屈辱，准备翻个面让大辽尊称大宋为兄长国，结果又打不赢，被锤了几次后终于躺平了，不再挣扎了，结果就是从此北地成为一些外族的劫掠乐园。这也是刘正邦看轻大宋赵家皇帝的核心要素，重文抑武虽然是内政战略，但是你不能做的过火，把汉人的脊梁骨打折，这就给自己带来天大祸事，朝廷里你是得意了，结果外族一样把你锤死。

呼延海看见刘正邦跟西域商人打的火热，心中多少有点醋意，他怕自己被冷落，因为刘正邦直接跟外邦商人合作，自己是不是就没事了，可以躺着晒太阳了。当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刘正邦要外邦商人给自己办的事情，呼延海是做不到的，而且刘正邦需要他，根本不会把他撇开，因为北境太多事情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多年后呼延海为自己感到庆幸，当初那个救自己一家性命的人，还给了他一个巨大的商业帝国，成就一个商业传奇。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吴用，公孙胜，田勇等人一直跟着刘正邦学习，晚上也是经常开座谈会，让他们提出各种意见和建议，就是为了让他们日后可以接手处理商贸问题。

扈三娘越来越不安分，总是找各种理由跑去刘正邦房间，虽然找了各种理由借口，但是每次都被刘正邦礼送出门，她一度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不喜欢女人，经过反复考察，发现他更不会喜欢男人，扈三娘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长得不好看，最终确认这个人只是保守，不像别的男人追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刘正邦给她讲过一个故事，远古时代人族非常厉害，每一个人都拥有四只手，四只脚，男女合体，这个人族可以跟天神抗衡。后来人族和天神发生一场大的战争，众多天神联合起来，经过几万年才把人族打败，天神为了惩罚人族，最后决定把人族分成两半，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只有这个男人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才能爆发出神力，由于天神失算，没有把人族分离好，结果大家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于是人族和天神又爆发了一场大战，这次战争更久，天神伤亡也很严重，经过努力天神联合众仙，还是把人族打败了。

就是因为这样，天神决定彻底把人族分开，让每一个男女都成为一个独立个人，在外表上根本无法分辨那一个才是你的另一半，而且还把地狱中妖魔鬼怪也放出来假扮人族，让人族再也不容易寻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但是只要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就会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与天神争个高下，但是人族很容易被那妖魔鬼怪假扮的另一半迷惑，让人族男女很难再相信对方，从此人族的神力消失了，渐渐地大家都以为人族不具备神力，开始埋怨彼此，男人把对方看成一个可以发泄的工具，女人把对方看成一个可以交换利益的对象，最终让人族在自我猜忌中沉沦。

我相信自己可以找到另一半，也相信她在人群中等我，为了不被迷惑，我需要保持冷静，理性，克制，敏感，直到她出现，无论她的相貌美丑，身家贵贱，只要是她，我一定不会松手，紧紧拥住她，和她融为一体，找回天道赐予人族的力量。

扈三娘听完这个故事沉默了，是呀！自己的另一半在哪？是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今生注定找不到另一半，我就和这个男人捆成一体。扈三娘起身走出房门，思考的种子留在她心灵发芽。

这里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刘正邦无所谓，他有自己秋衣秋裤，虽然不像自己在现代世界那么保暖，但是利用皮毛做的衣裤还是很暖和的，只是那帮跟随自己的人，还穿着这个时代的衣裤，保暖性不好，冷的发抖。他们坚持自己的穿衣习惯，刘正邦无奈地摇摇头，只能尊重他们的意愿，但是看着他们瑟瑟发抖的样子，心中偷笑。

约定交货的时间到了，刘正邦带着大家出发了，来到约定的隘口，和阿巴斯来了一场改变历史进程的交易，后来被史书详细记载，因为这个举动改变了华夏农业的进程。后世人忘记了阿巴斯贪婪的嘴脸，在教科书中歌颂了他的善举，只记得这个人是华夏的好朋友。

这一次是500匹战马，都是大石马，公母搭配，看着多数都是健康的年轻马匹，刘正邦真的很高兴，临走的时候特意给了阿巴斯一个大大拥抱。阿巴斯也是特别高兴，不仅得到肥皂，牙刷，烈酒等物品，还得到20000两银子，阿巴斯整个人都陶醉在喜悦中，这些年来第一次赚这么多钱，他把刘正邦列为第一等重要客户。

刘正邦带着马匹和种子，没有回真定府，而是直接朝着梁山方向出发，只是派遣吴用带着两人去和呼延海、呼延炉道别。

当刘正邦离开的消息传到颉利耳中，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颉利真的后悔没有及时答应刘正邦的战马要求，于是他跑去找到呼延海，希望可以继续喝刘正邦交易，只是得到 的答复是下次，带着失望离开后，颉利发誓一定要这个客户抢回来，利润太他妈丰厚了，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后悔过，本来以为可以拿捏一下，结果....，不说啦，说多了都是泪。

刘正邦没有马上回梁山，而是带着张顺和阮小七，还有一个小组的特战队员离开大队，决定去一趟天津，他要看看水路运输，就是海上通道。把运输的事情交代给吴用、公孙胜、田勇三人，扈三娘死缠烂打要跟着刘正邦，结果还是被拒绝了，因为这次护送马匹、种子太重要，不能出意外，最终还是把她留在护送队伍中，梁山已经派出一个营的兵力赶来接应。有人可能会问，那么官府就不管吗？官府只要你不造反，给了银子，谁会管你干嘛！还有个别人想搞事情，梁山这群人可不是谁都惹得起，弄得好捞点银子花花，弄不好全村吃席。

刘正邦告诉吴用等人，到了黑虎山把唐斌、乔冽、文仲容一起带上去梁山，顺便把陈璞父女一同接上，答应别人的事情，不能食言，自己随后就到梁山，估计时间差不多一起到。

刘正邦带着一行12人朝着天津出发，一人两骑速度还是很快的，两日后到达天津港码头，这里属于大辽和大金，大宋的三国交接处，各种走私猖獗，但是也带来经济繁荣，唯一的缺点就是混乱，典型的弱肉强食。

这里可以看见各种人，汉人，渤海人，金人，蒙古人，高丽人，倭人，高昌人等，各种服饰花样繁多。但是像刘正邦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还是很引人注目，很快就有人盯上他们了，那感觉就是来了一群肥羊，尽情等待烹宰。

在码头附近刘正邦找了一家客栈，客栈不大，后面有个院子，就是为了给来往客人提供栓马，还有马槽和草料，服务还是挺周全的。当活阎王阮小七把一袋银子递给掌柜的时候，那个中年矮胖子，一副见牙不见脸的表情彻底出卖他的灵魂，嘴上就一句话，客官需要什么小店一定全力满足。

刘正邦住在二楼一个靠海的房间，打开窗子可以一眼看见码头船只和来往客商，下面9人轮流值班，三人一组，一明一暗一外围，确保安全。

经过观察发现，这里名义上属于大宋地界，实际上还是金人和辽人说了算，码头上货物勘验不是大宋官兵，而是几个留着金钱鼠尾发髻的金人，这个确实有些奇怪，哪怕是大宋官员做做样子也好，结果大宋的官员根本就不会来这里，他们就是躲在天津城中，坚决不来这些高风险地方。几个大宋衙役站在码头外围，在岸上收取来往客商上岸费，具体是按照货物不同，收取的钱财数额不等，要是宋人打扮就会多少银钱，要是外邦人只收取几个铜板，看样子更像是施舍，不是政府抽取关税，好可怜的衙役，好可怜的大宋，更加可怜的是大宋子民，受玩官府的气，还要受蛮夷的气，半天时间已经发生好几起殴打宋人事件，根本没人管。

刘正邦让张顺和阮小七前去打探情况，问问这些宋人从哪里来，主要是贩卖什么物品，有多少船队来这里。经过银子的开导，信息很快汇总过来，宋人大多数都是来自山东，也有从浙江，福建过来的，主要贩卖的还是丝绸，茶叶，瓷器，笔墨纸砚等大宋特有的物品，时常有人走私生铁等管治物品，交易对象都是金人，辽人，渤海人等外邦。

在这个码头说话有分量的人物一共三人，一个是金人，叫做完颜驱，是女真部的一个首领，部族大约有2万人，距离这里不足百里，这个部族多数青壮年都在附近做事，可谓是靠海吃海；一个是辽人，叫做萧木镇，是大辽萧家族人，在大辽有着雄厚的实力和背景；还有一个人，就是宋人，叫做高强，是一个拥有渤海人血统的走私商，这里所有宋人走私的物品都要通过他，才能转售，否则就会沦为鲨鱼午餐。

今天刘正邦刚到就是被这个高强的手下给盯上了，因为他们是宋人装扮，说的也是大宋官话，所以成为猎物。12人骑着24匹大石马，马上驮着很多物资，怎么会不被盯上，一般来这里的宋人，都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哪像他们一行人，那股自带主角的气势，想不引起注意都难，特别是那些大石马，让人眼馋，每一匹都价值不菲，这就是给人一种感觉，到嘴的肥肉绝对不能让他溜走。

天津城内，一座四合院，南北走向，门口摆放着两个石狮子，按照大宋律摆放石狮子的府宅都是官宦人家，而这一户既不是官员宅府，也不是皇亲国戚，是天津码头的话事人之一，高强的住宅。下午就有门房来报，说胡三等人发现码头来了几个骑着大石马的客商，一行12人，却有24匹大石马，胡三准备拿下这些人，给您弄几匹好马来骑。高强没有明确表态，因为这就是作为上位者特权，你做成了事，又没惹祸，那就是一条好狗，赏你一根骨头；如果你把事情做败露了，对不起！这个事情我没有批准你，这是你私自行动，擅自主张，责任自己扛，关键时刻把你扔出来挡枪。

是夜，天津港码头一个仓库中，十几个人正在做准备，黑色夜行衣，唐刀，还有两个弓箭手测试弓箭，只等头领的命令，就准备开始动手。

刘正邦手里端着茶杯，轻轻喝一口这来自浙江的绿茶，虽然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喝茶还是喜欢添加佐料，但是刘正邦可不喜欢，感觉就是糟践了茶叶。张顺和阮小七坐在对面，仔细汇报今天的发现，探知的情报做总结分析，他们两个也大概明白司令带着自己来此地的目的，后续要通过这个码头来和北地蛮夷交易，至于交易什么物品，那就看梁山需要什么，还有就是梁山生产什么。

就在他们交谈时，外边外围岗哨发来暗号，有人持械靠近客栈，里面的人要做好应对措施，刘正邦一个眼神，张顺和阮小七立刻会意，转身回到客房开始披甲，因为接下来就是面对近身肉搏，有没有护甲那是关系到生命安全的。

黑夜的掩护下，大约有十五六人翻过客栈院墙，进入客栈里，这群人手里握着钢刀，还有两人手持弓箭四处张望。客栈的房间里灯火依然如故地亮着，似乎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是马匹开始有点躁动不安。

‘嗖嗖！嗖嗖！’几声沉闷的犀利声传来，同时有六七人发出惨嚎，他们刚要躲避，又是几声‘嗖嗖嗖’声响传来，又是五六人到底哀嚎，这时客栈老板哗的一下吹灭灯火，赶紧把门栓闩紧，生怕有人闯入自己房间，他们心中有数，这些人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大不了天亮后报官就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剩下的还有五六人马上明白自己这次碰上硬茬了，准备翻墙逃跑，紧接着又是几声‘嗖嗖嗖’的声音，伴随几声惨叫从院墙上跌下来，只见六七个人迅速冲过去，对准这些人就是补刀，直刺人体要害部位，几息之间院子里又安静下来了。

‘铛铛’的敲门声，刘正邦说了声“进来”，就看见张顺和阮小七走进来，说到“回司令，刚才来了16人，全部处理了，接下来是不是要加强巡视”，刘正邦看看他们说到“没事，还是按照原有方式巡逻即可，兵器留下来，把那些人拖到码头附近丢了，让他身后的主人能找到尸体，不要偷偷埋啦”，两人抱拳施礼出去了。

客栈掌柜的把头蒙在被窝里，一直不敢发出声响，只是身体不停地哆嗦着，没一会外面安静了，他还是不敢出去看看情况，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他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码头那边传来急促的敲锣声，整个码头变得很是热闹，几个衙役在那里将尸体抬上牛车，拉往衙门去了。码头上的客商和搬运工人，各个交头接耳，嘴里嘀咕着什么，就看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急匆匆骑马跑了，直奔天津城而去。

掌柜的起床后，急忙在院子来回走动，看看院子里的马匹还在，那些客人跟昨天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依旧做早餐，喂马，在院子里休息。掌柜的都怀疑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就连地上也没有大片血污痕迹，就在他靠近院墙的时候，还是看见院墙上有斑斑血迹，没错，昨晚这里确实有人来过，而且还进行了厮杀，但是为什么这些客人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让掌柜的非常迷惑。直到他出门去买菜回来，才知道昨晚码头有16个人，都是高强的手下被人杀了，领头的那个就是码头一霸胡三，这时候他感到后背冷汗直冒，客栈里到底住着些什么人呀！太恐怖了。

吃完早饭刘正邦还是坐在窗口望着码头方向，今天看见码头上多了一些人，各个眼睛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人。还有就是客栈前方不远处多了几个人，明显是在盯着这家客栈，生怕被人发觉，又假装四处看风景。

天津城里，高强刚刚起床洗漱，就听见徐管家慌乱喊道“高爷，出事了！出大事了！”，高强没好气地说到，“慌什么！在这天津城能出什么大事？”

徐管家说到：“高爷，胡三他们16人的尸体今早上再码头被人发现了，16个人呀！各个死状凄惨，好像带着不甘，眼睛都是睁着的，尸体被衙门运走了，您还是去看看吧。”

高强大喝到：“你说什么？16人尸体，胡三也在其中，走！我去看看”，说着便叫人牵来马匹，骑着马直奔码头巡防司。

高强来到巡防司后，直接跑去停尸房查看，果然都是自己的手下，16人被人一声不吭的干掉了，而且还把尸体丢在码头边上，这就是在跟我叫板呢？好大的狗胆，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一下子杀了我这么多兄弟，真当我高强是好欺负的。

巡防司的捕头赵山得知高强来了，赶紧跑出来迎接，看家高强的脸色难看至极，只是在旁边打个招呼后，就默不作声了，他知道这位爷是真的生气了，看来码头这里又要血雨腥风了，难呀！一个政府官员此刻倒是像一个受气包，遇到这么大的案件，居然不敢调查，生怕得罪这些大爷，敢杀高爷的人，还是一下子杀16个，你觉得那会是普通人吗。

“赵捕头，随我去抓人！”高强几乎是用命令加吼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因为这个胡三确实很难干，也算是自己的一个得力部下，如今就这样被杀了，昨天还说要给我进献大石马，结果就被杀了，这不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赵捕头赶紧称是，带着七八个衙役，随着高强直奔客栈而来，徐管家一直都在，而且已经让人盯着这里了，确保哪些人还在，并没有逃跑。

赵捕头走进客栈就大喊道：“掌柜的，给我出来”。

掌柜的矮胖身材站在又高又瘦的赵捕头面前，显得十分滑稽，口中却大献殷勤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找我有何吩咐，小的一定照办。”

赵捕头说到：“昨晚你么客栈是否有事发生，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掌柜的立刻明白，这是过来找事了，以前在这里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见官府出面，今天死了几个贼人，反而官府来人了，这就是典型的贼鼠一窝，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说，特别是看到跟面跟着的那个人，高强，什么都明白了，今天看来这些客人真的麻烦了。

掌柜的说到：“小的昨晚喝点酒，睡得早，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大人明察。”

徐管家立刻冲出来说到：“胡说，你们客栈昨晚杀人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赵捕头看了看高强，见他很是不耐烦的样子，马上说到：“你们客栈里留宿的事什么让人，有没有登记造册，把人都给我叫出来，我要带回衙门审查。”

“好大的官威，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人回衙门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是吗！”这时就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穿大宋儒袍的年轻人缓缓走下来，来人正是刘正邦。

赵捕头一看这人年方不过十七八，但是一种威压感遍布全身，说不出的一种不安冲击整个灵魂，口气马上就变了，说到：“你是什么人，也要干预衙门办案。”

刘正邦看看门口的这些人，其中那个带着蛮夷模样的人，被几个人围着，一看就知道是码头话事人之一的高强，这货居然明目张胆的带着衙门的人来找事，说明这货智商也是不在线的主，或许是骄横贯了，没有把大宋衙役放在眼里，也没有大宋律法概念。

“这位官差昨晚亲眼看见这里发生命案了，还是诸位亲眼所见这里有命案发生，刚才哪位说这里发生命案的，别人都不知道他居然知道，说明什么？贼喊捉贼！这位官差大人不把这个人抓起来审讯一番，反而来这里无理取闹，恶意栽赃陷害，难道你眼中没有王法，没有大宋官家吗？”刘正邦大声质问赵捕头。

赵捕头被这人的气势给镇住了，一下子不知道什么才好，他自己知道就是高强手下出来抢劫财货不成，被人反杀了，这事又不是一次二次了，大家都清楚，只是这里官差说话不算，就连县令也是看蛮夷眼色行事，哪敢多事。

赵捕头还是倔强地说道：“有人告发你们杀人，所以我们要来核查一下，以大宋律令你们要协助官差办案，不得推诿阻碍，否则要捉拿回衙门定罪处理。”

刘正邦说到：“是吗？谁告发我，让他站出来，我要好知道是什么人陷害我。”

徐管家看看高强，得到一个肯定眼色，立刻站出来说到：“我亲眼所见你们杀人了。”

刘正邦斜眼看看这货，轻蔑地笑了笑，说到：“你是不是叫徐狗蛋，去年3月伙同胡三杀害浙江客商秦百万一家8口，4月又伙同胡三等人在郊外杀害山东客商贺九一行17人，5月....还要我接着说吗，你这个狗一样的畜生”。

徐狗蛋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虽然这事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这个人居然也知道，那说明什么，这个人可能是上面派下来的官差，而不是普通商人，他一下子就慌乱了。赵捕头也知道这事，只是听说了，不敢查，如今被人当场指认出来，看来这人不简单，肯定是上面派下来的调查人员，绝对不是普通商人，心中知道今天算是碰到硬茬了。

赵捕头赶紧拱手道：“请问阁下是哪儿来的，是不是咱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这就去核实，打扰了”，说完就想走，他清楚今天就算得罪高强，也不能冒失得罪上面的人，一看这人就不是什么客商，肯定是某个衙内，或者是官宦子弟，溜啦！

刘正邦并没有打算留住他，毕竟自己不是什么朝廷钦差，只是利用昨天打探消息吓唬一下这个没有的狗东西。

高强算是明白了，这个人绝不是普通客商，昨天晚上胡三是踢到铁板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到鬼。官场上估计很难对付这个人，虽然年轻，但是处事老辣沉稳，一身儒衣打扮，看来是官宦子弟无疑。天津是混乱，但是这里名义上还是大宋地界，切不能因为一个下人得罪权贵，不划算！还是想办法暗中下手，解决这个人。

高强终于开口道：“是某家下人误会官人了，我给你赔个不是，这就走，请多包涵。”

刘正邦说到：“我正要去找你，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还是留下来聊聊吧！”说罢手一挥，门外的几人，还有里面的几人，都感到一丝寒意，这个人要做什么，心中不免产生怯意。

这时就看见大门外边几个人已经把人往客栈里面赶了，随手把门关了起来，高强没想到这个人如此胆大，在这里居然敢扣押自己，难道这个人不知道外面有自己人在看着这里吗，就不怕等会有人去报信，客栈里的人一个都走不了。

刘正邦本来没有计划这么快跟这个高强正面冲突，如今已然没有退路，今天要是不把这些人全部留下，估计自己等会要面对几百甚至更多人追杀，如今只有先动手解决了这个恶霸，再做安排，看看各方反应如何，特别是这个高强背后的人，会有什么动作。

外边的人已经被特战队员给解决了，直接捏断脖颈，放在马车里，现在就是处理这帮人渣了，七八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捏断脖颈，只剩下高强和徐狗蛋二人。

刘正邦一把锁住高强的咽喉，这个一米八多的大汉被单手举起，手脚还在挣扎着，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刘正邦用力一摔，高强顿时只剩下小半条命，阮小七立刻过去扭断他的双臂，一声惨嚎昏死过去。

徐狗蛋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大早赶过来就是急着投胎的，这些人太狠了，杀人跟杀鸡一样随意，而且还是杀这里的三霸之一的高强，张顺掐住这厮咽喉，把他拖到后院，还是审讯起来，先扭断一只手臂，免得他还抱有一丝幻想，不肯如实交代，经过张顺的一番真诚交流，把高强的发家史大致问个明白。

外围还有两个特战队员在警戒，所以这里目前还是安全的，这个客栈本就偏僻，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路过，除非是专门过来投宿的。就是因为这样才是刘正邦选择居住的原因，人多眼杂很容易暴露自己，也容易被人盯梢而不易察觉，处于安全考虑独立僻静是很重要的。刘正邦叫人把高强用冷水浇醒，还是审讯，这些人那里能抗住刘正邦的审讯方式，很快一五一十全部交代清楚。

高强本身就是一个落魄小混混，长大人高马大，加上做事心狠手辣，在这里混的有点成色，带着几个瘪三坑蒙拐骗，敲诈勒索外地客商，手里有了一些银钱，很多本地瘪三看他有钱了，就汇集到他身边，手下越聚越多，大概有100多人，那个胡三和徐狗蛋都是最早跟着他的一批人。后来这里来了一位新府尹高斯连，看见码头走私的人很多，就想找个白手套，经过打听得知有这么一帮人，于是叫自己一个得力心腹接触高强，让他做自己的代言人，在码头专门敲诈宋人客商，因为辽国人他们惹不起，金国人也惹不起，只能在宋人身上打主意，那些倭国矮矬子也不好惹，高丽人也难缠，宋人是最有钱的，也是最容易拿捏的，所以这个具有渤海人血统的二狗子最好用，万一出事啦就直接舍弃，自己也不用背锅。高强的收入要报给高斯连的接头人杨坚来处理，高斯连拿走七成，三成留给高强，如今这个府尹调走了，新来的府尹还没有发现这个事情，所以最近一年的收入都放在高强这里，自然而然就归刘正邦接手，至于那些狗官会不会派人来接手，就要看刘正邦同不同意了。这个高斯连在天津任上捞的近百万贯银钱，去年活动关系调往别处任职，但是这个位置缺留给了高强。

刘正邦决定借助这次机会，把这个勘察走私的活接手过来，刚好利用他们对自己的不了解，让高强把这里的业务转让给自己，就以蔡京蔡太师的侄子名义在这里活动。经过刘正邦的一番骚操作，高强知道这个人是当朝宰相的侄子，来这里考察边情，顺便安插一些人在这里盯着蛮夷活动，让高强好好配合，否则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只要配合荣华富贵一样不少，连哄带骗加威慑，这个高强就投降了。刘正邦给了掌柜的一点钱，买下这个客栈，作为今后的活动地方，掌柜的哪敢有意见，带着钱连夜远走他乡。弱肉强食的乱局，暴力和强权就是真理，在这里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打服才是王道。

刘正邦让高强把所有负责码头走私等人召集过来，身负重伤的高强很懂事地配合阮小七演戏，别说明这人是朝中大官的代理人，让阮小七接手这里业务，高强哪里经过这场面，主要还是惧怕这个大衙内的手段，杀人如同杀鸡，心狠手辣，没有半点犹豫，特别是身边的人，都号称是大内侍卫，他们那里有机会了解这些，只能乖乖就范，为了活命只能好好配合。

经过半个月的善后，扯虎皮做大旗这招还是比较好用的，毕竟这个时代敢于冒充蔡相亲戚的实在是凤毛麟角，又反骨的活不过当夜，刘正邦的处事风格不留后患。阮小七可以完全独立接手这里业务，刘正邦决定回梁山，把一些需要交代强调的事项做了一个安排，特别是应对那些可能会突然出现的官员白手套，就一个字‘杀’，因为官员那里很容易穿帮露馅，坚持两个月，梁山派遣人马到位，可保自身安全，答应回去再派人过来配合阮小七，彻底站稳脚跟。

刘正邦带着张顺和一名特战队员离开天津港，把其他人留给阮小七，以防不测。雇佣一个押运镖局，把马匹和这里搜集的钱财运往梁山。

回到梁山东山酒店，朱贵赶紧迎接，并把司令的回来的消息派人报告给水寨司令部。梁山的各个主要负责人都赶到码头迎接司令，一阵寒暄后，大家才发现，司令走到时候12人，怎么才回来3人，张顺赶紧解释说留在天津码头，大家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