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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长夜啼哭(1/1)

宋煜的手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他一手将宋以沐推开,一手拉住。

“等……”

宋煜震惊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右手。

他转头看向我,眼中充满了不解与惊恐。

“你怎么做到的。”

“放开她。”

我用意念控制着自己的右手。

宋煜也不甘示弱,用仅剩的意识,催动自己的身体。

宋以沐尚未苏醒,她的灵体已经被我们牵扯的逐渐微弱。

“你快松手!”我喊道,“宋以沐要不行了。”

“那就拉着你陪葬!”

“该死的。”我咬牙切齿,使出浑身解数,但同时,又怕伤到宋以沐的灵魂。

我们就这样僵持不下。

“让她自己做出选择。”帝熵冷不丁地在我耳边说道,“我先消失一会儿。”

说罢,帝熵的身影消失。

星门另一边的人们恢复了正常,宋以沐也苏醒了过来。

“回来!”宋煜喊道,那些黄金人类立刻化作无数亮点回到宋煜的体内。

他的力量再一次增强,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以沐往他的方向移动。

宋以沐注视着她父亲。

她摇了摇头。

没有说话。

宋煜看着她女儿,眼中忽闪了一下。

仅仅那一瞬间的眼神,他便放弃了一切。

他的女儿不再信任父亲。

他的手松开了,手臂上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失败。

他叹了口气,放弃了。

宋以沐回到我的身边,她紧紧抱住我,她闭着眼睛,神情十分痛苦、悲伤,她把脸埋在我的怀中,不愿去看她的父亲。

“沐沐。”宋煜说道。

宋以沐抓着我的肩膀,痛苦地啜泣着。

“沐沐。”宋煜又叫了一声,那声音十分绝望。

宋以沐没有回答。

“也罢……代我向老程道个歉,还有,照顾好沐沐。”宋煜抬起头看着我。

他的眼神莫名清澈,仿佛此刻在我面前的,不是那妄图弑神的人类,而是一名基地的优秀专员。

“李为知。”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

“在变化中寻找不变,为知。”

他说完着最后一句话,便长出了一口气,仿佛失了魂,他的身体在一瞬间炸开,化作了漫天光点。

他心里最后的支撑消失了,当宋以沐不再信任他的时候,他所做的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他不是个好父亲,他十分偏执、控制欲极强。

可他又能说不是个好父亲吗?

而如今,宋以沐苦苦找寻的人,利用了她、控制着她。

最终死在自己的眼前。

这是宋以沐自己的选择,她亲手杀了她父亲。

我的右臂回来了。

“怎么了?”宋以沐听到了他父亲的遗言,她依旧不忍心看过去。

“他……”

我该怎么说?我能怎么说?

我只能抱着她,任凭她的泪水打在我的胸口。

“呜……为什么……为什么!”

她用拳头捶着我。

哭声传不到太远的地方。

我回头,望向星门,那边就是地球,我们的家,我们只需要跨过星门,就可以回去。

不,我们回不去了。

我们只是两个离开深红领域就会消散的灵体。

“就这样吧。”

就在我已经做好和师姐一起在这片宇宙中生活下去的时候,帝熵出现了,这一次,她没有如同往常那样,用神性一般的模样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我的面前站着一个纯白色的女人,她背后有一对翅膀,轻柔的羽毛遮蔽着她的身体,羽毛织成的面纱遮挡着她的容颜,面纱隐约露出的肌肤白皙而有血色。

“你是谁?”宋以沐能看见她了。

“我在虚无之中,找到了这些东西。”

她摊开双手,手上悬浮着一面金色的面具,和一块红色的玉石。

“唔!”

我眉毛一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了那个面具。

(好在是悬浮的)

“嗯?”帝熵歪着头,似乎对我突然的举动十分好奇。

“没事儿。”

我吞了吞口水。

“请允许我用这玉石,为你们重塑肉身。”

“重塑肉身?”我惊奇地看着那血玉,“这还有这种功能?”

“这里面是一个人的部分生命力,我不清楚是谁的,如果这是属于你的东西,姑娘,那我想,这一定是谁留给你的。”帝熵轻声说道,宋以沐痴痴地站在那里,这句话对她来说。

很难忘却。

帝熵对着血玉吹了口气,血玉从当中应声破碎,一颗颗晶莹的红色血珠在空中无限增殖,最后变成我们两人的模样。

我们身穿白色的轻纱,双眼紧闭,安静地躺在那里。

“现在,回去吧,请将这方宇宙交给我处理。”

帝熵温柔的说道。

我和宋以沐便感觉眼前一晕,坠入了星门。

……

我们在草地上醒来。

草地?

我伸手抓了抓大地,上面生长着细嫩青翠的小草。

我的手在地上胡乱地摸着,我想要尽可能用触觉提醒自己,这里是真实的世界。

忽然间,我的手不小心摸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是宋以沐的手。

我刚想把手抽走,她却伸手抓住了我。

她坚定地把我的手扣在她的手下,于是我翻转手心,十指相扣,她没有逃避,迎上来,与我的手握在一起。

我们心跳的频率逐渐一致,我听见她的心跳,很明显、很有力。

我分不清那是我的心跳、或是她的。

面朝天空,眼前是清澈的银河,月亮是皎洁的白,悬在天边,即将落下。

我们就这么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双手紧握,呼吸着那带有硝烟味道的空气。

我们握紧的手在颤抖。

就像那新生的婴儿在尚未睁开眼睛时,发出的啼哭。

长夜将尽,黄金时代的人类,逃入隐匿时代,他们的故事,即将随着那落下的月亮,永远地尘封在今夜。

就像婴儿在长夜之中的啼哭,终究要随着他自身的站立而停止。

水纪元的人类。

我们。

还会面对什么?

我们没有如同帝熵或者创造者一般宽厚雄伟的家长,我们只能在文明的未知当中闭着眼摸索。

“为知。”

“嗯。”

“想什么呢?”

我看着天空,满眼都是星辰。

“……夜色真美。”

“哼哼……”

她笑了。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伸出手捂着嘴笑。

我眨了眨眼,也跟着笑。

我们分不清笑声与泪水,只感觉眼角湿润。

会不会这地球上第一个萌发智慧的猿人,面对无尽的星河,也会向我们一样,因为震撼、畏惧而流下泪水、露出微笑?

脚步声急促的靠近。

士兵们找到了躺在草地中的我和宋以沐。

直升机在头顶盘旋,装甲车的轰鸣也逐渐传来。

手电、探照灯照着我们。

还有信号弹也射向空中。

热闹非凡。

“妈的……再也不去深红领域了。”

(想去也去不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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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具呢?”

“忘了。”

“忘了?!”

老程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没有,在我这儿。”我呵呵一笑,把面具从病服的兜里掏出来。

“跟谁学的坏毛病。”

“你猜。”

“还给我贫是吧?”老程用指节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

我揉了揉,随后与老程对视了一眼。

“呵呵。”

“呵呵。”

不知道为什么,我俩呵呵地同时傻乐了一下。

老程拿着黄金面具转身离开,楼道里传来他的口哨声,哼着小曲儿,心满意足地走远了。

我看着病房门口,那里有个人影。

“师姐?”

宋以沐背靠着墙壁,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她听见我的声音之后,才忸怩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为知。”

“怎么啦?”

她一声不吭,扑倒在另一边的病床上,她趴在床单上,手里攥着什么东西,还有一截链子搭在手指上露了出来。

“没事儿……怪无聊的。”

她翻了个身,依旧把玩着手里的挂饰。

我看清了那是被帝熵掰成两半的血玉,听他说,那里面有宋煜的一部分生命力。

“生命力?”我有些纳闷,“怪不得……”

我想,这可以解释为何那天与宋煜初次相见,他明明比老程要年轻一些,却看起来那么苍老。

“宋煜。”我喃喃道,

血玉其实是他临行前没有带走,留给他女儿的护身符。

“说什么呢?”宋以沐躺在床上,所以仰着头问我。

“没事儿。”

“给。”

她递来了一条挂坠。

那挂坠下面挂着半颗血玉,破碎的边缘似乎被打磨过,机器打了个孔,银色的链子穿过其中。

“给我的?”

我看向她,她扭过脸去,似乎有意不看我,她把手举得高高的,我不得不接过。

挂坠落在我手里。

“大姐,我这脖子上又要挂咱基地的水晶,时不时还要拿着骨笛,你这吊坠也太重了吧。”

那血玉不得不说,很有分量。

“不带就不带呗!”她愠怒似地叨了我一句,“死直男……”

“我……好,我带。”

“没人求着你带!”她撂下一句话,就跑走了。

我又意识到我说错话,于是急忙掀开被子去追。

我刚跑到门口,就和她撞在了一起。

“呜啊!”宋以沐一头撞在我胸口。

“咳啊!”我也被撞得不轻。

“你又回来了?”

“嗯,我说……”她眼神躲闪,“好不容易来英国一趟,出去走走呗。”

“行啊。”

她笑起来。

“那咱们这就走吧!”她拉着我的手,很是开心。

“叫上黄冠吧,他估计也恢复了。”

(我真傻比)

于是,在午后的阳光中,我们三个人并肩站在伦敦桥的观景台上,依靠着扶手,看着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

不知道为什么,黄冠有意远离我和宋以沐,而宋以沐也黑着个脸。

“你叫他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你叫我来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总之,我们又去了那些最富盛名的景点,玩了好半天。

“看什么呢?”

我站在大本钟前的广场上,看着那精巧宏伟的建筑,略微有点发呆。

“没事儿……只是,这个地方好眼熟。”

“嗯……之前那些照片里面,是不是有大本钟?”

“对,是有一张。”

“你俩合照一张吧。”黄冠忽然拿着一台照相机走了过来。

宋以沐很开心地点了点头,主动站在我的身边。

太阳即将落下,昏黄的光线照着大本钟,柔和的微光之中,宋以沐的秀发如同锦绣上的金丝一般闪动。

我看入了迷,盯着她的侧脸。

“咔嚓。”

“等会儿……”我回过神来,“我好像没看镜头。”

“我看看。”

宋以沐一溜烟跑过去,凑在照相机前看了看。

“挺好的,就这样。”

“让我也看看。”

“不给。”

凡仙随心我在精神病院五年后,举世无敌梦回水浒之人间正道是沧桑带着系统闯拉斯维加斯穿越养成:我要做大佬末世书穿之小炮灰努力活着逆袭:纵横都市手握道藏,仙人请我当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