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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归于平庸(1/1)

“所以,你研究出来什么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手里的这块血红色玉石,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把玉石还给了宋以沐。

“听师父说,上个月,死王那里传送过来一根胫骨,对吗?”

听到我的问题,宋以沐原本轻松的心情,再次消沉了下去。

“嗯。”宋以沐点了点头,蜷缩着身子坐在躺椅上,“程叔不让我继续碰跟深红领域有关的项目了。”

“是吗?”我看着宋以沐,说道:“可是,师父这几个月,可是每天都在忙着调查这些项目,就连华表上面的密文,也成功破译了。”

“啊?”宋以沐有些痴傻地看着我,看样子,她花了一番功夫,才搞清楚我刚刚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啊!”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又骗我!”

“还有,这次来,师父还有个事情要我告诉你。”

“你说。”

“十天之后,基地要编一组研究队,进入深红领域调查。”

宋以沐的表情逐渐精彩了起来。

“他希望你也能加入,但前提是,你能通过基地的阈值考核。”

“我……”宋以沐的神情表现地有些激动,可她很快便摇了摇头。

“不,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可能通过考核的。”

有效。

老程之前跟我说,要我用这个办法来激一激宋师姐,看来还是老程更了解她啊。

如果宋以沐目前的情况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我刚才这番话可能会加深他的病症,但我面前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师姐啊!

“所以我来了。”我耸了耸肩,说道:“我一定会帮你通过考核的。”

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说:“就你啊。”

又是一种熟悉地瞧不起文科生的眼神。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说得好像你很专业一样。”

“切,我可是做足了功课,我在灵视那边认识了一个侦探,他主攻心理学方向的,我可是请教了很多方法搞定你。”

“噗。”

宋以沐意外地笑了起来。

这是她十几天里唯一的笑容,笑得很勉强、很憔悴。

很心碎。

她的笑容戛然而止,似乎是很认真思考着我的话。

我俩就这么沉默,直到夜色将最后的灯火带走,四周的楼宇安静下来,没有灯光、没有动静,只有我们这一方还亮着灯的阳台,在黑暗的包围中逐渐困倦。

“今天早点睡吧,不要吃安眠药了。”临走时,我说道,“明天早上八点钟,我准时来接你。”

“来接我?”她问道,“你买车了?”

“你就等好吧。”

……

我当然没买车,于是我从之前那个照相店老板那里借了一辆摩托车,准时来到了宋以沐家的楼下。

她穿了一件很简单的衣服出来,看见我胯下的摩托车,露出的惊讶的表情。

“你从哪儿弄来的?”

“别管了,快上车!”我把头盔递给她,她点了点头,轻轻一跃,坐在了我的身后。

“扶稳了。”我拧动油门,摩托车缓缓启动,向前嘎蹬了两下,晃晃悠悠地起步了。

“你会骑摩托车吗?”

“不会!”我爽快地回答道,“我可以学。”

挂好档,终于勉强起步了。

宋以沐双手扶着我的腰,她的手显得很局促,终于磨蹭了半天,身体贴在我的后背上,抱住了我。

这令我心头一热(是个男人都会这样的)。

拧足了油门,按照原定的路线向前驶去。

我从后视镜里看见,身后跟着两辆车。

估计严青正坐在其中一辆车里,紧张地看着我和宋以沐。

“真是不好意思,又给人家添麻烦了。”我在心中这样想着,但手底下却把油门拧死,窜了出去。

“太快了!”宋以沐紧贴着我的身体,在我后面大声喊道。

“什么?我听不清!”

我们就这样在城区里疾驰,沿途一路绿灯,都是盾卫为我们开设的,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也很不错。

猛烈地风从我们的耳边刮过,夏日酷热的气息在这时也变得凉爽。

我们一路朝着北边驶去,开了很久很久,我终于感觉,我做了点像是年轻人通常会做的事情,骑着摩托车,在公路上面疾驰。

“我们要去哪儿?”宋以沐紧贴着我问道。

“去草原。”

“什么?”她的声音在头盔里面很沉闷,“你没疯吧!”

“快到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从北京,向北200多公里,是距我们最近的草原,我的姥爷曾经在这里工作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带着我到这里玩。

我很喜欢这里,或许是和大海不同,即便大海广阔,它的深邃却令人畏惧,而草原给我的感觉,则是无拘无束地自由。

我开始放慢速度,在水泥路面上享受风景。

牧民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他们骑着马,在草原上驱赶羊群。

我们右侧的草原上,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小伙子,他穿着短袖短裤,似乎想跟我们比试一下速度。

马儿在草原上跑了起来,速度很快,脚下扬起尘土和草屑,那小伙子笑着望着我们,一路疾驰而去。

“快,追上他!”宋以沐拍了拍我,显得很兴奋。

我便拧动油门,稍微提了提速,轻松超过了那匹奔跑的骏马,小伙子看我们超了过去,也收进缰绳,放慢了速度。

后视镜里面,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远处的连绵的小山丘、蓝到不能再蓝的天,碧绿的草原和草原上开满的花;一如年少时的回忆重现在眼前,心境却也恍如隔世一般,愈发年轻。

我们随便找了个路边停下,坐在草原上吃些午饭。

摘掉头盔,深呼吸这里的空气。

空气清新。

(2012年前后,北京的空气质量刚开始好转,这种清澈的地方,依旧很吸引人。)

草原上没有多少游客,有的也只是我们两人,还有停在很远处的盾卫的车子。

宋以沐歪着头看向那边,她似乎也发现了盾卫的存在。

“他们要一直跟着你吗?”

“至少在项目23没离开我之前,他们确实得跟在我身边。”

“骨笛……你一直随身携带吗?”

我伸手一挥,骨笛从摩托车的后箱里面钻了出来,来到我的手里。

“话说,这东西能吹响吗?”

“能啊。”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我。

“不,不太好。”我摇了摇头,“我一吹,盾卫们就得提心吊胆的。”

“好吧。”

我俩在草地上躺下,看着天上流动的云。

“说起来,每天带着一个未知的项目生活,是什么感觉呢?”

这话倒是问住我了。

其实,我经常会在晚上考虑过这种事情。

谁也不知道,那三首曲子吹奏完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也很怕,万一哪天我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不得不吹响骨笛、又或者我在无意识中,被帝熵操控着吹奏骨笛,那我会不会成为灾难的始作俑者?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我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可骨笛的另一边,却是一个创造了宇宙,或是说宇宙本身的至高神灵。

我肩上的担子太重,以至于我无法察觉。或许当我真正了解我所肩负的责任只是,我会受不了而崩溃。

而在我无意识的条件下,操控我去做任何事情,这种事情,对于帝熵来说,或许不过抖动一下羽毛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是不是该想个办法,防一下帝熵。”

我知道这很蠢,但最起码能让我的心里有点安慰。

“说不出来吗?”宋以沐转过身来看着我。

“似乎……没什么感觉。”我说道,“刚拿到它的时候,可能有几个晚上睡不着觉,但现在,也就习惯了,毕竟骨笛并没有对我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

盾卫除外。

“那看来,你的心理素质要比我好不少。”

宋以沐轻声说道:“你看我,不过是得到了点关于父亲的消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宋以沐苦笑了两声。

“我的童年是不正常的。”宋以沐叹了口气,“因为父母离婚,不得不跟着我爸爸一起生活,他这个人就很孤僻,对工作十分上心,除了程叔,就没有别的朋友了。”

“我也差不多,周围基本上没有能说上话的同龄人,所有整个童年都是在不断的学习中过来的。”

“我生命中只有我父亲,我太依赖他了,以至于当他离开我的时候,我快疯了。”

“跟你相比,我就太普通了。”我说道。

“普通吗?”宋以沐摇了摇头,“我好羡慕你的生活、你的状态、还有你的家庭……虽然我没见过你家里人。”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身边能交心的朋友实在太少。”

“骗人。”她说道,“会做饭、还会照顾人,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没有朋友?”

“正是因为我有时候就是个烂好人,很希望对所有人好、跟所有人做朋友,最后才没有几个能说上话的人。”我说道,“我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活的太普通了,结果,越是勉强自己,越是活得平庸。”

“那我……”

“嗯?”

“那我能算得上你的朋友吗?”

“当然。”

沉默片刻,宋以沐忽然说道:“回去吧。”

“这么早就回去?”

“健身房的月卡,好久没用了,好亏。”

凡仙随心我在精神病院五年后,举世无敌梦回水浒之人间正道是沧桑带着系统闯拉斯维加斯穿越养成:我要做大佬末世书穿之小炮灰努力活着逆袭:纵横都市手握道藏,仙人请我当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