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若为虚假 何为真实（1/1）
鲜花与君言说，我与风观日落。
智者可见黄昏，愚者却见晚霞。
圣天有些局促，或许说是没有那种掌握一切的安全感。
“既然是交易那么我要你和我拟定一份契约。”
“好啊。”
蕴星河起身，鲜血在空中勾画完成，随着圣天内心压抑不住的欣喜露出，蕴星河无所谓的笑了笑。
“现在你的血契我接了，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圣天抿唇，压住嘴角的笑意。
“你想我做什么。”
“带一个人来。”
“那就如你所愿。”
蕴星河点头，转身看向夕阳后摆了摆手不再言语，圣天乐得如此，于是转身离去。
慕斯走向前来，问出自己的疑惑。
“尊下，就这么让他走了？”
慕斯有些搞不明白蕴星河在想什么，而这恰恰是他最不想看见的。
“不然呢？”
蕴星河反问而出，慕斯有些哑然。
“可是按照你的一贯做法，不是应该将他……”
后面的话慕斯没有说完，但他相信蕴星河明白他的意思。
“你知道对于这种人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最为擅长的事被毫不留情的碾压，自己所有的信念和观念都被现实击溃，而当自己渴求死去时却无法死亡，这对他们来说才是莫大的惩罚。”
蕴星河语气平淡的说出了这句话，没有任何情绪，可往往这才是让慕斯感觉最可怕的，他究竟想做什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此刻 慕斯的心中很没有底，连带着对原本信心十足的计划都变得怀疑起来。
“那也不能就这么放他走吧。”
“放心很快他就会回来找我。”
圣天在离开山峰后来到了舒月的附近，随着场域的感知之下，他跨步来到了舒月的面前。
“舒月公主，好久不见。”
舒月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圣天。
“你是谁，还是说你是父亲派来救我的？”
鼓掌声响起。
“公主殿下真是聪明啊，那么现在就随我一起离开吧。”
舒月皱眉，身形没有丝毫移动。
圣天了然，随后微微一笑。
“听闻你父亲因为婚约的事被幕尔查斯追责的不轻啊，难道你不担心吗？”
圣天说完拉过远处的凳子坐下。
“你应该清楚你父亲的位置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左手撑着脑袋，嘴角带起一丝笑意，圣天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模仿起了蕴星河。
这并非是出于对强者崇拜，而且提前适应，按照他的计划夺得蕴星河的身体后，在前往蕴星河背后那强大势力才不会被察觉出来。
或许没有用，也或许有，但圣天不介意做这些无用功，毕竟未来的事谁也说的清楚，他只想多做些准备而已。
舒月皱着眉头，心绪都写在了脸上，在内心纠结之下，她缓缓开口。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需要一点时间，等完成后我就跟你走。”
“是要去见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
“看来我还猜的蛮准的，只不过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件事要是被他们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
舒月没有理会圣天的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而当圣天无聊的等待之时，发现偶尔过去的超凡者体内那些神晶居然没有“活着”的感觉。
好奇之下他准备悄悄靠近仔细探查一番，可刚刚出现在一个人面前时，那股几乎凝为实质的杀意却让他身形一顿，而刚刚伸出去的手也变为双手抬起。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燃烧的业火凝成一道身影，肖奈握着召唤器歪了歪头。
“我劝你别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我可不是那种喜欢听别人废话的人，你要是再敢说一句话，或者有什么其余动作别怪我直接动手。”
圣天露出友善的笑容随后笑了笑，然后立马开始后退，毕竟这世界上凶的怕狠的，狠的怕傻的，傻的怕不要命的，毫无疑问仅仅只是第一眼，他就知道肖奈是那种不怕死的人。
重新回到等待的地方之后，圣天不得不开始思考起联盟的实力，因为所有的聪明和智慧都是在建立在高度认知和详细信息之上，而现在圣天感觉到了失控的感觉，那是有超出现有认知之外的东西出现了。
至少能让神晶失去应有的作用，这对他来说就很重要，不然他始终是被人拿捏的棋子而已。
几乎是在瞬间圣天就做好了决定，于是他的心绪重新变得安定。
蕴星河在山顶等待，而舒月在小青的陪同下来到了山顶，再次见到蕴星河后，她的心中思绪复杂，来见蕴星河最后一面算是为了毫无顾忌的回去，也是为了断了心中的念想，只不过她的心中也不是没有一丝希望而这丝希望也是众多人都为此孜孜不倦的原因。
蕴星河转身看着舒月，他明白她的打算，拒绝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但保留对方的颜面才是最重要的。
“我要走了。”
希翼的目光下是带着颤抖和羞涩的情绪，舒月此时未免没有一丝兴奋。
“我们尊重你的决定，联盟不会强迫个人的归属，但说实话我并不想放你离开，因为你的身份很尴尬，我不会希望或者说要求你一定要做什么，但要是你伤害了联盟的人我会亲自来取你的生命。”
舒月低头，静静答了一句。
“我知道了。”
但小青却有些气不过。
“你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无情吗？你难道不知道公主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蕴星河静静的看着小青，在他那平静的眼神之下，小青内心原本那愤怒的情绪在渐渐消退，直至散于无形。
蕴星河抬手领域展开，隔绝了其余人的视线。
“我有爱的人，我也只爱她一个人。”
舒月正准备开口，蕴星河似乎是察觉到了他要说什么，于是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的梦境，但那并不是所谓命运，而是他人的计划，我是有些同情你的，不仅是你和云舒长的像，更是……你想知道为什么吗？这或许对你来说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蕴星河没有说完，但人类的好奇心往往如此，如同诱惑就在眼前，却很少有人能拒绝。
“我想知道。”
舒月的语气很坚定，或者说是需要其他事来转移着难以忍受的情绪，那是悲伤，却是没有资格的悲伤，那种明明就在眼前，却隔着千万里之遥，此生再也无法靠近的感觉紧紧抓在她的心间。
蕴星河抬手，一道微不可察的时空波动出现，那是严勉庵原本的历史脉络。
画面跳转，往昔一一展现，而严勉庵所做的一切，背弃神州，陷害忠良，结党营私，窃权罔利的样子以及在历史中的结局都出现在舒月脑中，一时间她的眼中清泪落下，难以自己。
而根据历史的脉络，严勉庵并没有女儿，也就是说她的存在是虚假的，是不真实，舒月脑中一片混乱，思绪如同乱麻怎么理都理不开，在这种精神混乱之下，她的身体甚至不知道要做什么样的反应，身体分泌的微量激素开始保护躯体。
若为虚假，何为真实。
蕴星河轻叹一声，随后曲指微弹，舒月的记忆出现了一层隔膜，如同看电影一样，只剩下代入感，阻隔了亲历感。
蕴星河思绪飘飞，严勉庵的结局在他选择窃取权利之时就已注定。
因为严勉庵就好比帝王手中的刀，许多帝王不适合亲自出手的事都可以由他来代替，所以这也是宠臣的由来，但很可惜的是，他并不明白的就是刀之所以是刀，那是因为他在帝王的手中，由帝王选择杀谁而不是由他的心意而来。
但很明显严勉庵逾越了这点，作为严嵩的历史同位体，他和严嵩很相似，所以他的结局也早已被注定。
但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结局呢？
难道是因为他们不够聪明吗？
当然不是，毫无疑问严勉庵是个聪明人，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坐到内阁首辅的位置，他虽然很聪明，但也不够聪明，因为他不明白帝王对他的定位。
严勉庵是一位忠君之臣，而皇帝的极大放权更是加重了其野心，但他不明白他只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他可以做那权倾朝野的人，但却不可以做那掌控朝野的人。
如果他聪明，那么他就不会大量聚集自己的党羽，就算聚集了党羽也要在皇帝的接受范围之内，但他不仅不加以约束，反而还妄想父子二人同时掌控朝局，这无疑是触碰到了皇帝的逆鳞。
如果他愿意将自己的地位放弃，选择告老还乡，那么锦衣玉食自然不少，而他的儿子也可继续作为一把新的刀。
若是有什么皇帝不好杀之人，那么他还可以继续作为一把皇帝必杀的刀出现，以以往积蓄的威势，以以死明志的态度，铸就这绝杀之刃，而他不一定会死，但他的子孙必以此受到庇荫。
但他没有，所以他不够聪明，自然，皇帝也就不再需要他。
所以当查理斯将严嵩的结局给他观看之时，他就心悦诚服的转换了门庭，而查理斯也需要一位足够忠心的人来限制神州。
于此，舒月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多谢公子，那么舒月就此告辞了。”
“你不就太过介怀，于历史而言你不存在，但你要知道你所经历的，你的思想，你的意识，你的喜好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不要去否定什么，也不要去拒绝什么，难过时就难过，悲伤时就悲伤，当情绪发泄完毕，你的身体自然会拯救你。”
蕴星河指了指天上的白云和入目可及的山川。
“若是心有余处，万物皆是救赎。”
舒月点了点头，人在面临死亡之时会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舒月也不例外，几乎是在瞬间她的脑海就给她找好了借口。
虽然她的存在是虚假的，但这些年的经历却是真实的，这一点她无比自信，哪怕万物都是虚假的，但只要她记的那么她就存在。
领域消失，舒月牵起小青的手离开，在小青那一脸懵逼的表情中，她难以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舒月明白，自己这张脸多多少少对蕴星河产生了一丝影响，所以对方才会帮助自己，在轻轻叹了一口气后，舒月心中那残留的爱意就像是被截断的河流一样，在无源远流长。
而她也在此刻明白她们不是一个人世界的人，当现实袭来，人类心中残存的希翼像是阳光照射下的泡沫终将迎来消散。
时间来的快也去得快，当舒月再次出现在圣天面前时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圣天对此微微眯了眯眼，这对他来说是瞬间隐藏眼神的最好方法。
面向至高神庭方位，圣天打算前去带走严庆儿，但刚刚临空就被肖奈挡了下来。
“或许是你会错了意，你能带走的只有她们，至于严庆儿？抱歉，你想都别想。”
随着巨龙的咆哮声响起，作为极铠的红莲龙皇出现，不管是终铠还是极铠，单纯的提升力量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在意志的加持下可以不断变强，触摸到概念和唯心的力量，从而在过往和未来的时间线内展现出最巅峰的力量。
肖奈是很想杀死圣天的，只要他敢有丝毫意动，手中龙皇剑低垂，下一刻就能毫无悬念的斩过对方的头颅。
圣天察觉到这毫不掩饰的杀意，于是悻悻然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但在离开之前他打算去见蕴星河一面，他想要和蕴星河做一个交易。
肖奈静静的看着圣天离开，语气难掩失落。
“要不是舰长说你还有用，那么出现的可就不是我了，你居然还敢去那边，要是故西行的话，你现在都可以立碑了。”
这时奥古斯·塔汀趴在他的肩头补刀道：
“我感觉他不一定有碑。”
圣天眉眼低垂，这些屈辱他在没有实力之前，都只会是他变强的动力，想到这里他露出一抹微笑。
「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等着吧，后面才是真正的有趣之时」
身形破空，蕴星河看着再次出现的圣天笑了笑。
“有什么事嘛。”
“我要和你做一个交易。”
“说。”
“帮我去除神晶的副作用。”
“就这个？难道你不想看看何为真正的力量。”
蕴星河抬手下压，天地豁然一变，宇宙之中，星辰碎裂，却又在握拳之间恢复正常，圣天有些狂热的看着这一幕。
“需要我付出什么？”
蕴星河摇了摇头。
“不需要，这并非是交易，而是应有的代价，要是你辜负了什么，就势必要去承担什么，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
蕴星河撇了撇嘴，将光团弹在他的手中，随后一挥手将他扔到了舒月面前。
看着狼狈的圣天，她有些好奇，但随即就不再理会。
而在没有丝毫阻拦之下，不过半个小时圣天就将舒月交给了鄢景卿，也在他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和承诺，而后圣天有些不屑的笑了笑，随后找了一处自己的秘密基地将那团光团捏开。
随着里面的画面展开，圣天当的神情先是震惊后是激动，最后则是完完全全的贪婪。
【九阶基本论】
登梯，依靠宇宙。
一阶：超凡之力，真理之力。
二阶：真理之力，真理之体，规则之力。
三阶：规则之力，规则之理，规则之体，秩序之力。
四阶：秩序之力，秩序之理，秩序规则，秩序之体，登神之力。
五阶：登神之力，神之真理，神之规则，神之秩序，登临真神，世界之力。
六阶：世界之力，世界之理，世界规则，世界秩序，世界之神，世界之主，本源之力。
七阶：本源之力，真理之源，规则之源，秩序之源，真神之源，世界之源，宇宙之源，创造之力。
八阶：创造之力，创造之理，创造规则，创造秩序，创造真神，创造世界，创造本源，创造宇宙，至高之力。
九阶：登临至高。
登阶，与天并齐。
一阶：超凡之力，真理之力。
二阶：超凡之理，超凡真理，规则之理。
三阶：超凡规则，真理规则，天道规则，秩序规则。
四阶：超凡秩序，真理秩序，规则秩序，天道秩序，登神秩序。
五阶：超凡之神，真理之神，规则之神，秩序之神，登临主神，创世神界。
六阶：超凡之界，真理之界，规则之界，秩序之界，真神之界，衍生世界，宇宙胚胎。
七阶：超凡本源，真理本源，规则本源，秩序本源，主神本源，宇宙本源，宇宙诞生，小型宇宙。
八阶：创造超凡，创造真理，创造规则，创造秩序，创造主神，创造宇宙，创造本源，大型宇宙，宇宙之主。
九阶：至高之力，至高之理，至高规则，至高秩序，至高神主，至高世界，至高本源，至高创造，至高宇宙，起源宇宙。
超脱阶，掌控宇宙。
一阶：超凡真意，真理之力，规则之力，秩序之力，真神之力，世界之力，本源之力，创造之力，至高之力。
二阶：真理之意，天理，规则之理，秩序之理，真神之理，世界之理，本源之理，创造之理，至高之理。
三阶：规则之意，规则天理，法则，秩序规则，真神规则，世界规则，本源规则，创造规则，至高规则。
四阶：秩序之意，秩序天理，法则秩序，命运秩序，真神秩序，世界秩序，本源秩序，创造秩序，至高秩序。
五阶：登神之意，天理之神，法则之神，命运之神，因果之神，创世之神，本源之神，创造之神，至高之神。
六阶：世界之意，天理世界，法则世界，命运世界，因果世界，完美宇宙，本源宇宙，创造宇宙，至高宇宙。
七阶：本源之意，本源天理，本源法则，命运本源，因果本源，完美世界，起源世界，起源创造，至高起源。
八阶：创造之意，创造天理，创造法则，创造命运，创造因果，创造世界，创造起源，造化创造，至高创造。
九阶：至高真意，至高天理，至高法则，至高命运，至高因果，至高宇宙，至高起源，至高造化，至极。
至高阶，超凡脱俗。
一阶：超凡真意，天理之力，法则之力，命运之力，因果之力，宇宙之力，起源之力，造化之力，至高真意，超脱之力。
二阶：天理之意，定义真理，法则之理，命运之理，因果之理，宇宙之理，起源之理，造化之理，至高天理，真理之路。
三阶：法则之意，天理规则，定义法则，命运法则，因果法则，宇宙法则，起源法则，造化法则，至高法则，法则之末。
四阶：命运之意，命运天理，命运法则，定义命运，因果命运，宇宙命运，起源命运，至高命运，命运之终。
五阶：因果之意，因果天理，因果法则，因果命运，定义因果，因果世界，因果起源，因果造化，至高因果，因果之始。
六阶：宇宙之意，宇宙天理，宇宙法则，宇宙命运，宇宙因果，定义宇宙，起源宇宙，造化宇宙，至高宇宙，宇宙之基。
七阶：起源之意，天理起源，法则起源，命运起源，因果起源，宇宙起源，定义起源，造化起源，至高起源，起源之界。
八阶：造化之意，造化天理，造化法则，造化命运，造化因果，造化宇宙，造化起源，定义造化，至高造化，造化之初。
九阶：掌握超凡，掌握天理，掌握法则，掌握命运，掌握因果，掌握宇宙，掌握起源，掌握造化，掌控至高，定义至高。
登梯如楼梯，虽有终点，但需要借助外力，而且步步缕空，稍有差错则万劫不复。
登阶如阶梯，脚踏实地，却又受制于阶梯。
超脱阶，不滞于物。
（初稿，未检查，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