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翻车(1/1)
这对戒指是他当初请国际著名的珠宝设计师专门设计的。
戒指内侧刻了他们两人名字的缩写,外表设计得十分精致又低调,内嵌了三颗钻石。
可凌苏只有领证那天戴过一次。
后来她仔细端详发现了内嵌的钻石,担心被凌家人抢,当天晚上洗澡过后就取下来了。
一向没有戴饰品习惯的她,那天摘下来之后,就一直忘记戴过了。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在意这件事!
他肯定又要胡思乱想,脑补出一堆有的没的,最后都归结为她不在意他了。
凌苏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抱住他一顿哄,发誓以后天天戴婚戒,绝不给别的男人误会她单身的机会。
江澜眼尾红红的,禁欲又性感的双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生气的样子也好看得令人昏头,有种让人想狠狠欺负一番的冲动。
凌苏咽了咽口水,忍下了这股冲动。
饶是凌苏哄得口干舌燥了,他依旧傲娇地看着车窗外,不愿与她对视。
“老公,你说句话嘛。”
凌苏嗓子都要冒烟了,徒劳地挂在他身后。
江澜这个狗男人平日里粘她粘得要死,生气的时候也是真的有耐心,不管她怎么扒拉他,他都能不为所动,甚至不肯服软回抱她一下。
“别人都不知道我是你老公,我没什么话好说的。”
男人的声音慵懒疏离,依旧没有给她任何眼神。
实则越是平静冷淡的表面下,越是暗涌得厉害,恨不得把她按倒在座椅上狠狠吃干抹净,然后给她记上十笔床债。
江澜这种天生的上位者,能把表里不一演绎得完美无瑕。
逗凌苏这样的小白兔,完全不在话下。
凌苏耐心用尽,语气凶巴巴起来,“你不就是想让我跟你一起去那个什么周年庆嘛!我答应了!去就去!”
他撩起眼皮,终于屈尊降贵地瞥向气鼓鼓的凌苏,“不用了,我不想勉强苏苏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凌苏理亏在先,小嘴张张合合了好一会儿,最终抿紧嘴唇,“那你还这样,还拿网上的事跟我闹脾气,不理我。”
“没有闹脾气,我现在不是跟苏苏说话了吗。”
他的声音淡淡的,失去了平日里的柔软的和煦。
凌苏越听越不是滋味。
这男人闹起脾气来,她完全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我回学校住两天,我们各自冷静一下。”
她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
“好。”
他答应得竟十分干脆。
凌苏不可置信地瞪大水灵灵的星眸,不敢相信他会轻易放她回学校住。
心里那点失落刚升起来,他又接着说,“我跟你一起住学校。”
凌苏一下子傻了,“我、我住的是女生宿舍,你进不来。”
江澜:“我给钱买通宿管,请你的舍友去住酒店,他们会放我进去的。”
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一定是给的钱不够多。
“算了!为了不给学校宿舍造成麻烦,我还是不住了。”
她泄气般地放弃了自己最后的杀手锏。
毕竟这男人能说得出来,就一定能做得到,真的会用钞能力搬进女生宿舍。
到时候丢脸的还是她。
“嗯。”
他舍不得对她发脾气,又舍不得对她用狠的,生个闷气生到最后,也要没脸没皮跟着她搬进女生宿舍。
最卑微的,是他。
凌苏:“……”
累了。
车子驶进庄园,又开了好一段路,才停到了主楼前。
某个男人率先开门下了车。
凌苏抿唇跟在他身后,也没有说话。
老张迎上去笑得慈祥:“家主,少夫人,晚饭已经备好了,现在用餐吗?”
“听她的。”
江澜神情冰冷淡漠,迈着大长腿三两步把凌苏落在了身后,进了主楼。
凌苏的小短腿根本追不上他,索性不追了。
老张有点疑惑,“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凌苏重新心虚起来,“德叔,他是不是老这样生闷气啊?”
张管家一愣,“家主从来不生闷气,他一直都是从容冷静,有条不紊的,即使是天大的事,他也没有过情绪失控的时候。”
除了你的事。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凌苏:“……”
心更虚了。
“少夫人,现在用晚饭吗?”
“嗯,现在吃吧,晚饭后半小时你拿一下江澜的药给我。”
“好的少夫人。”
张管家收到指示后默默退下了。
凌苏小跑着进去,追上已经上楼的江澜,“阿澜,你要去哪里,我们先去吃晚饭。”
男人的脚步顿了顿,“我去处理一点事,你先吃吧,乖。”
“我不,你不吃,那我也不吃。”
凌苏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
“好,那我们先吃饭。”
江澜向不远处待命的鹿拾叁使了个眼色,对方点头会意,带着好几个手中抱着文件的人从另一侧离开。
凌苏一颗小心脏突然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我们吃快一点,不会让他们等久的。”
凌苏低头扒饭,塞得小嘴满满当当的。
随即她的小碗里又放进来几只剥壳了的牡丹虾。
这男人生闷气归生闷气,虽然话变少了,也不贴贴抱抱了,但伺候她吃饭的那些举动像是刻进骨子里似的,丝毫不受影响。
“少夫人,鹿特助和几位主管要赶飞机,刚才只有10分钟时间等家主,现在已经去机场的路上了,有好几份文件好像都没来得及给家主签字呢,唉,也就损失个七八亿吧。”
“哐当”一声,凌苏手里的小勺子掉到了碗里。
嘴里的饭都不香了。
张管家这些话,不是存心让她内疚得吃不下饭吗!
他好像是真的有事要忙。
而她还当他在闹脾气,跟她玩冷战不愿意吃饭,也用自己不吃饭来威胁他。
结果翻车了。
谁能想到啊家人们。
江澜冷冷看了一眼张管家:说得很好,下次继续。
“是我多言了,我去领罚。”
老张垂首适时离开了餐厅,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