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越是完美,才越令人恐怖(1/1)
看完通告,符思思撇了撇嘴:“哎,就这么放过这种疯女人了啊,她还没向我们阿苏道歉呢。”
“算啦,就算她真的道歉了,也不是真心的,我不在意这些表面功夫。”
凌苏认真查看校内论坛的竞赛宣传海报,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怎么可能弥补得了她受到的网暴伤害。
不过看在她已经受到了开除的处分,凌苏不打算再计较下去了。
她现在心里想的全是报名参加创业模拟经营竞赛。
中午回家路上,凌苏开心地对江澜说了论坛帖子事件的后续。
包括今天课间发生的一切。
虽然她还是不明白,班长为什么要发帖子污蔑她。
江澜神色复杂地听完,才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蛋,“我的宝贝没受委屈就好。”
午休时间,江澜安抚完沉沉睡去的心肝宝贝,拿起电话走进书房,回拨了上一个未接来电。
老张:“澜少爷,学校有人先我们一步插手了这件事,不过结果与我们想要的一致,您看……?”
江澜:“查,那个被开除了的女人也别放过。”
老张:“是。”
挂断电话,江澜的表情阴郁得可怕。
呵,有人竟敢在暗中觊觎他的乖乖。
他走回房里,伸手轻轻抚着那张恬静美丽的小脸,目光偏执地喃喃着:“宝宝,我把你藏起来,藏到一个再也没人害你,觊觎你的地方,好不好?”
睡得沉沉的凌苏轻轻蹙眉翻了个身,背对着江澜裹了裹小被子,继续睡得香甜。
江澜俯身亲了亲她的侧脸,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他终于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凌苏缓缓睁开眼睛,抓着被子的手下意识捏得发紧。
半个多小时后,她才揉着迷迷糊糊的双眼,假装刚刚睡醒,推门而出。
江澜走过来抱起迷糊的小宝贝,“口渴吗?”
“渴。”
话刚落音,温温的蜂蜜水就递到了她的嘴边,凌苏小口小口喝了一半,就推开杯子,喝不下了。
江澜没有勉强她,而是就着她喝过的杯口边缘,将剩下的半杯蜂蜜水一饮而尽。
“我下午还有两节课。”
凌苏趴在他的肩头软绵绵地说。
“好,我送你去。”
他单手抱着凌苏走到玄关,亲自帮她穿鞋,收拾小书包。
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双肩背包,平时凌苏只装纸巾、湿巾和钥匙。
江澜往里加了新买的粉胖小保温杯、润唇膏、还有她平时看剧爱吃的牛肉干小饼干等小包零食等。
小小的背包被他装得有点满。
收拾完毕,他一手拎着老婆的小背包,一手牵着老婆出了门。
“江澜,你下午没课的话,让我自己走路去也行。”
“我下午回学校一趟拿点东西,顺路送你。”
江澜的声音淡淡的,却不容她拒绝。
“噢……”
她乖巧地爬进车里,不再提自己走路的事。
送到F大学门口,凌苏下了车朝他挥手道别,就往学校里走。
走进学校不到5分钟,她又重新出现在校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江澜的车开走了,才走出学校,准备步行回家。
这个点正是温姨出门买东西的时间。
凌苏回到家后看了看玄关的鞋子,确定家里没人,才走进了江澜的书房。
她记得上次,在书房看到了一瓶全是外文的药瓶。
虽然江澜说是治失眠的,但她直觉江澜在说谎。
结果翻遍了书桌那几个抽屉,都没再发现有药瓶的踪影。
这段时间,她偶尔半睡半醒的时候,总能听到江澜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联想到当初在书房看到的药,还有上次在那个民国豪宅里的事,凌苏会不自觉地头皮发麻。
她突然产生了一点害怕江澜的心理。
虽然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明明他对自己是如此的体贴入微,深情款款,电视上演的完美丈夫都没有他完美。
但越是完美,才越令人恐怖。
人无完人,完美得找不出缺点的人,才不正常。
凌苏盯上不远处一个木制的精美书柜。
书柜有一层需要钥匙才能打开,凌苏苦恼地在附近翻翻找找,希望能在附近看到钥匙的踪迹。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到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起一把小钥匙。
小钥匙果然可以打开书柜。
凌苏插着钥匙扭动了一下,正要打开,犹豫片刻,又拔出钥匙,将钥匙放回了抽屉里。
她还是决定,多给他一点信任,让他自己来说。
“乖乖在找什么?”
好听得如同低音大提琴的温柔嗓音幽幽从书房门口传来。
手还握在抽屉边上的凌苏浑身战栗了一下,听到这个熟悉又好听的声音,竟然有点手脚发虚。
那股莫名的恐惧感又涌上来了。
江澜走到她身后,如往常一般伸出双手环上她的细腰,蛊惑人心的声音从她左耳边轻轻响起:“我来帮宝宝找,好不好?”
明明他这些动作与平常没什么两样,但凌苏此时此刻却觉得自己像被劫持了的人质一样,心脏惴惴不安地不停往下坠。
被养得白皙如玉的手指捏着抽屉把手捏得发白,她深吸一口气,才回过身,面对着他。
“江澜,你上次那瓶药到底是什么药,我要听实话。”
男人长翘的睫毛轻微抖了抖,潋滟的桃花眸深邃地看着她:“是治我精神方面的药。”
凌苏心一颤,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继续问什么了。
他精神怎么了,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可他日常表现得如此正常,她根本就没发现他有哪里不对劲啊。
“对不起苏苏,是我骗了你,我应该早点跟你说实话的。”
见凌苏呆呆愣愣的不说话,他垂下眼帘,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打下了一片阴影,显得如此的落寞可怜。
他主动松开环住凌苏的手,后退两步与她拉开距离,像一只谨小慎微的可怜大狗勾,就要被主人丢掉了似的。
抱着她的时候,他就能感受到她在微微颤抖,所以他才更要松开她。